“仙君,我等何时去攻打魔界?”

玉华归来,并未让诸仙立刻散去,众人回到青云仙门,便开始逮着玉华问了。

“从长计议。”

玉华神情淡淡。

诸仙压下激动点头,“那仙君可有计策?”

博大的衣袖,遮住了玉华手腕上的缚灵锁,他漫不经心地看着诸仙,指腹却轻柔地摩挲着银链。

“本君算到,云荒秘境,有本君突破的契机。”

玉华端着一副清冷雅正的样子,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诸仙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又开始激动于自己脑补的东西。

“待仙君再度突破,便是飞升之时,普通魔修如何与飞升成神的仙君抗衡?”

“哈哈哈,此言甚是,待仙君飞升,我等便无需忌惮区区魔皇了!”

“仙君说的是,从长计议,待仙君飞升,再来商议攻打魔界之事,必然胜券在握。”

“魔界迟早会是我等囊中之物!“

玉华静静地看着他们,不置一词。

他和姒灼。

其实都有点搞不懂。

仙魔两界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非要搞死对方。

井水不犯河水不好么?

干什么非得打起来。

修仙的骂修魔的凶残暴戾。

修魔的骂修仙的道貌岸然。

行为处事的准则不同,便互相看不顺眼。

颇有些党同伐异的意思。

看着莫名的有点像小孩子,因为意见不合而打架斗殴。

大抵是,天生宿敌吧。

他和姒灼,其实都有点觉得。

他们其实就是闲得蛋疼。

梦泽灵力日渐枯竭的事,只有他和姒灼知道。

其他人一无所知。

毕竟,如今不论是修仙还是修魔,规模都在增长,呈现出欣欣向荣的模样。

除了已经很久无人飞升以外。

怎么看都繁华得很。

灵力枯竭?

这事儿说出来,先不说是否会引起动乱。

就是玉华,也拿不出任何证据来。

光他一句“掐指一算”,还真有些单薄。

直接揭露,除了引起恐慌和猜疑,毫无益处。

思来想去,他与姒灼还是决定,先去云荒探一探。

嗯,有她在,他应当不至于再死一次吧?

另外,他总觉得。

自己所谓的“九十八次重生”。

颇为诡异。

玉华静静看着他们打鸡血。

等他们激动够了,再开口说道:“本君从云荒秘境归来前,切勿轻举妄动。”

诸仙连连点头,顺便又畅想了一下踏平魔界的美好未来。

听得玉华有些头疼。

“聒噪。”

玉华终于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诸仙终于安静下来,神情有些讪讪,瞧玉华神情不悦,知道他喜静,便将一肚子废话咽了下去。

“咳咳,仙君刚从魔界归来,还需好生休养,我等就不叨扰了。”

玉华冷漠脸,知道是叨扰就好。

青云门主带着诸仙离开,就要出门的时候,大长老突然折回来了,递给玉华一个玉瓶。

玉华:“……?”

大长老神情复杂,“仙君劳累了,要好生……补补。”

说完他就溜得飞快,徒留玉华一头雾水。

他打开玉瓶一看,清冷脸出现裂痕。

手忽而用力,玉瓶连带丹药,都在他手中灰飞烟灭。

为何总有人觉得——

本君很虚?!!!

玉华将仙界忽悠住的时候,姒灼也在如法炮制地忽悠红眼穿山甲。

忽悠大法好哇。

两界人民满怀期待地目送两人前往云荒秘境。

并且保证不会背着他们搞事情。

仙魔两界出现了诡异的和谐。

一个个都觉得自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是在憋大招。

也不怕憋着憋着就没了。

不论如何。

只要两界别在姒灼和玉华离开的时候干架,把梦泽搞崩了就好,忽悠妥当了,两人才好安安心心的走。

云荒秘境的地界较为偏远,不属于仙魔两界,和凡界较为接近。

三界同属于一块大陆。

修仙资源多的地方,自然被修仙者占据,逐渐形成修仙势力聚集地,便美名其曰仙界。

适合修魔的地方,自然也就成了魔界。

剩下资源匮乏,或者说资源已经被掠夺得干干净净的,便是没有资质的普通人居住的地方,俗称凡界。

说难听点,就是修真者挑剩下的地方。

环境自然比不得仙魔两界。

但谁让这个世界强者为尊呢?

一只巨大的白鹤,在凡界上空掠过,一瞬千里,风卷流云在身侧流逝。

高瞻远瞩,视野辽阔。

玉华立于白鹤之上,微微往下望去。

透过稀薄流云,依稀可见凡界山谷平地间,有百姓聚居的建筑群。

“仙魔两界繁荣,暂时未见灵力枯竭的苗头。”

“到了凡界,便初见端倪了。”

玉华清越的声音,夹在风中,听着有些遥远缥缈。

姒灼慵懒地坐在白鹤柔软的羽毛上,伸手把他拉下来当靠背,拔了一根羽毛在手中把玩,神情漫不经心。

“哦?何以见得?”

白鹤似乎抖了一下,委屈地叫唤两了一声。

作为主人的玉华,假装没听见,揽着着姒灼轻声开口。

“方才我神识下放,观察到凡间曾经繁荣昌盛的地方,如今却天灾不断,生存环境日渐恶劣。”

“满目疮痍,饿殍遍野。”

玉华的声音无悲无喜,眸中似有悲天悯人,却又似什么都没有。

他会拯救苍生,却不会因苍生而喜怒。

上善若水,心如止水。

“这便是灵力枯竭的表现,仙魔两界表面的繁荣蒙蔽了许多人的眼,殊不知梦泽气数将尽。”

姒灼不甚在意地点头,她对梦泽怎么滴无感。

只是纳闷玉华的命运罢了。

空中只有他们两人一鹤,抵达云荒还有几个时辰。

姒灼有些百无聊赖,又拔了一根羽毛。

白鹤吃痛,叫得更委屈了。

飞得都有些不稳了。

“陛下,您再欺负它,它就要把我们抖下去了。”

玉华察觉到它闹脾气,有些好笑地看着姒灼。

“它敢本皇就炖了它。”姒灼随口道。

白鹤瑟瑟发抖,却又飞稳了。

玉华失笑,姒灼忽而拿羽毛去扫他下巴,带来一阵阵柔软的痒意传遍全身。

“陛下,别闹。”

姒灼却闹得更欢了,声音慵懒而勾人。

“与其在路上将时间虚度,不如做点有意思的事……”

“什么?”

玉华有种不祥的预感。

“不如,我们打个空战吧。”

玉华一时没听懂,看到她封住白鹤的感知,在周围设下结界,还在身下铺开一层毛毯。

而后,他腰带一松。

“……!”

懂了懂了他懂了!

就是……

本君突然有点虚。

不对不对,是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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