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速坠落的瞬间,桑涟杏感到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明明她已经死了。

但风打在脸上,灌进眼中的感觉确是如此的真实。

眼看地面离自己越来越近,桑涟杏吓的神魂俱灭。

“嘭!”

桑涟杏狠狠砸在地上。

她是双手先着地。

因为在下坠的时候,她能动了。

由于太过恐惧,桑涟杏最初浑身僵硬。

在快接近地面时,她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撑地面。

这就导致,人砸在地上的时候,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在巨大的冲击下节节粉碎断裂。

此刻感官无限放大。

鲜血混着血肉砸在地上。

这个过程其实就发生在一瞬间。

但就是这短短的几秒,桑涟杏却度秒如年。

双手断裂的瞬间是察觉不到疼痛的。

但随之而来的就是痛入骨髓的疼痛。

更诡异的是。

就在她双手断裂后不久,那些碎裂的肢体又会慢慢重组。

而她身体的其他部位却还在撞击中寸寸碎裂。

先是头部如西瓜般炸裂,脑浆撒了一地。

其次就是身体的其他部位。

脑袋碎裂,下一秒脑袋重组。

直到她整个人都完成了撞击地面碎裂痛苦绝望的过程后,她又会恢复正常回到高楼。

又一次开始新的跳楼。

桑涟杏无比绝望。

她实在被这诡异又惨绝人寰的折磨骇住了。

这种痛苦已经深入灵魂,刻在了她的灵魂里无法忘记。

跳楼自杀不断重复。

桑涟杏被折磨的生不如死。

就在她反复横跳上百次后,那道女声再次响起。

“你害死了一个小女孩儿,你要在这里不断重复跳楼,直到偿还完你身上的罪孽。”

“不!!”

九希面无表情的坐在干净的实验室里,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有个透明的光球在上下沉浮。

光球里,有房屋,有行人,还有栋几十层的高楼。

高楼上,一个人正在不断自楼顶砸向地面。

凄厉痛苦的惨叫总会在那人即将化作一滩烂肉的时候响起。

那声音无比痛苦。

九希收了光球,视线落在最新设计出来的农车模型上。

“吱嘎~”

玻璃门被人推开。

一个带着眼镜的男人抱着一堆资料来到九希身边。

“小希,这是参加国际比赛的资料,你看看,还有,这里面有些专业的英语术语我们不是很理解,你把意思表出来呗,我好给新来的几个实习生做示例。”

“嗯,你放那儿吧,半小时后来取。”

男人点头,放下资料就走了。

荒马洞。

一辆客运车摇摇晃晃的在路边停下。

“哐当~”

车门打开,一车的孩子叽叽喳喳的跳下车朝不远处搭建的小屋跑去。

孩子们约莫七八岁大小,最大的也有十一二岁。

每个人背后都有一个统一样式的书包。

最先下车的男孩在看到木棚前蹲在地上的人时,两只眼珠亮晶晶的。

嘴里大声叫着:“爷爷!我们回来啦!”

那人慢慢站起身。

定睛一看,可不就是多年前的马村长。

马村长看着比八年前的时候老了许多。

但依然精神抖擞。

他笑呵呵的看着下车的孩子,收起手中的烟杆子笑骂:“小兔崽子!跑慢点!”

后面的十几个孩子陆陆续续的也到了村长身边。

马村长仔细数了数,一个不少。

这才让孩子们带路,自己走在最后听孩子们说在学校里的事。

到了村里,刚放工回来的村民筐里装着沾着鲜泥的土豆。

孩子们一进村,就撒着脚丫子朝自己家跑去。

落日余晖下,荒马村的屋子上方炊烟袅袅,三五只黄黄的狗嬉戏。

风中,有土豆香。

马村长站在土墙边上,看着欣欣向荣的荒马村,心里一片舒坦。

天边的晚霞很美。

灰褐色的瓦,黄泥色的墙,淡绿色的炊烟。

马村长感慨的看向远处的大山,稀疏的眉下,略显浑浊的双眼闪烁着感激的光。

并喃喃自语:“小希啊,谢谢你资助这些孩子上学,我们荒马村,一辈子都记着你的好!”

十几年后,当十几个孩子靠着读书走出这座朴实贫穷的山村后。

都会满怀感激的对自己的妻子丈夫说:“几十年前,咱们村来了一批知青。”

“其中一个叫九希的女知青,据说人美心善,又聪明,靠着出色的能力提前进了大学。”

“我们村穷的都要吃不上饭了,都是那位资助的我上学的,之后村里修了公路,也是那位为我们争取到政府补贴,获得一架耕土机。”

“我们全村的人都很感激她,她是我们的大恩人,没有她,也就没有今天寒门出身的大学生。”

话题扯远。

随着九希取得的成绩越来越好,九希从当初那个什么都没有的人摇身一变成为了富婆。

一个集才华与美貌的女富婆。

这天,九希让司机开车回到富源县。

桑家。

几十年过去,当初这个以煤矿工厂起来的城市降级成了县。

大量人才外流,造成这个地方经济不景气。

桑家早在十几年前将房子卖掉,去了城边。

桑家之所以败落的特别快,除了本身没有眼光死啃工资外,还有政策的变化打击的。

市场经济推行,大量国企工厂倒闭。

以往的铁饭碗丢了。

桑父被解雇,得了一趣÷阁钱。

原本不会落寞的如此快的。

可是桑涟杏早年惹下的祸—马二六出监狱了。

马二六一出监狱,就摸去了桑家。

在监狱服刑的几年,马二六可谓是受尽苦楚。

被欺压,打骂,做苦力,挨饿。

马二六一直惦记着桑涟杏。

恨毒了桑涟杏与桑家。

历经千辛万苦找到桑家,却发现杀母仇人桑涟杏早就不在了。

无法泄恨的马二六就把目光放在了桑家人身上。

那天早上,桑母照常开门去买菜。

一开门就被马二六的刀削掉了耳朵。

凄厉惨叫惊醒了熟睡中的桑父。

不等桑父与两个儿子出来看怎么回事,马二六就闯进了屋。

一刀一个。

桑老二腹部一刀,桑老三胸部一刀。

桑父最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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