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怔过后,湛亭眼底深处藏着一抹疑虑。

天大地大,他孑然一身,身上已经没有什么可被人惦记的了。

这位光被众人提在口中,便让人胆战心惊的暴君,为何要突然对他这么好?

接下来,更让湛亭难以想象的是……

‘少年’垂头,竟然轻轻舔舐他掌心的伤口。

伤口被温热的舌尖卷过,酥麻和刺痛的感觉顿时卷席而来,令湛亭心里一瞬间翻江倒海,不负淡定,震惊的想要收回手。

“陛下,这……于礼不合。”

“禅室里,有膏药的……”

即使他们是男人,曾经也是兄弟,可这样还是过于亲近和不合规矩了。

湛亭眼角余光还看到禅室侧面的画像中,金佛静静盘坐,仿佛把一切都收入眼底。

金佛眉宇间的慈悲之意,让他心里更是有些被人注目的难以接受,以及难堪。

紧接着,却看到仙仙抬眸看了他一眼,轻易地就扼住他的手腕,说:

“皇兄怎么像个黄花大闺女一样害羞?朕又没有强上你……只是,唾液,消毒。”

她一本正经,理所当然。

湛亭:“……”

他尽量忽略那粗俗的‘强上’两字。

而他怎么没听说过唾液的这个歪理?

但仔细看‘少年’脸上的坦然,不具有任何欺瞒性质。

而且同为男子,‘少年’刚才又说仰慕他已久,很显然,不会对他怎样。

防备心稍微一敛,僧人似乎是相信了,轻声道:“是贫僧大惊小怪了,陛下都是一番好意……”

“嗯,朕是一片好意,皇兄领情就好。”

仙仙很有心机的阻断了他的话:

“那朕就继续了,这伤口一定要好好的,不放过任何一寸的清理一下,否则,感染就不好了……”

她的眼神似乎划过湛亭的身躯。

仿佛意有所指。

“……”僧人垂下眸子,任她宰割的模样。

也,让人更想欺负了。

却在此时,住持恰好端着茶水从外面推门进来。

只见,一袭黑衣的‘少年’皇帝和红衣袈裟的僧人,一坐一站仿佛画卷一般的场景。

僧人的手是被少年皇帝放在唇边的。

莫名,油然而生一段香艳风流。

住持一怔。

在住持进来后,湛亭却呼吸一紧,飞快的把手收回去。

即便心中坦荡,可潜意识里,觉得他们那样让他人看见不好。

与此同时,湛亭轻轻蹙眉,心里沉思。

仙仙心说住持来的也太不是时候了。

但有些事情点到为止也好。

她站稳,负手而立,佯装冷酷模样说道:“将茶放下,退下。”

住持小心翼翼把茶放下,准备退下。

结果没想到,这个时候湛亭起身,温声道:“麻烦住持,将陛下带出去,天色将晚,陛下该起驾返程了。”

仙仙刚拿起茶碗的动作一顿,挑眉看向他。

“唔,皇兄赶朕走?”旋即,她笑吟吟的喝了口茶。

空气好像冷了下来。

“并非赶陛下……只是寺庙乃方外之地,贫僧乃方外之人,陛下作为帝王,不应当在这里耽误治理天下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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