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笙跳上船,船上就她一个人。

“怎么过去?”时笙扭头问悬尘。

“自己划过去。”悬尘双手负在身后。

时笙伸手指了指自己,“你让我划?”

时笙跳回岸边,拽着铁剑就要离开,老子不伺候了。

悬尘的伸手拦住她,时笙毫不客气的动手,两人就在岸边交上手,悬尘之前是围观,并没有亲自和她动过手,此时和她交手,悬尘才清楚,这个女人绝对不会是红锦。

红锦的实力他很清楚。

悬尘沉声质问,手快速的袭向她面门,“你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

我是你祖宗。

时笙拿剑打开他的手,剑身和他手臂接触,那瞬间,整条手臂都跟被冻住一般,僵硬得无法动弹。

“想和我打?”时笙松开铁剑,唇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我让你十招,你都打不赢我。”

悬尘甩着手,目光落在她手上的铁剑上,“你的目的是什么?红锦在什么地方?”

“我就是红锦。”

“你不是。”

“这身体是红锦。”时笙扬眉,“我用的是她的身体,不过里面的灵魂不是罢了,借尸还魂听过没,怕不怕?”

【……】宿主你还有心思吓唬人?

“为什么没有?”时笙在心底冷哼,“没弄死他已经是看在凤辞的份上,还不许我吓唬他?而且我也是说的事实。”

悬尘果然脸色大变,现代社会,鬼怪之说都是骇人听闻,更别说在封建的古代社会。

悬尘身形紧绷,戒备的盯着时笙,“你是鬼?”

“我是人!”时笙翻白眼,“你看我,哪里像鬼了??有我这么好看的鬼吗?”

悬尘:“……”好看那也是红锦的身体,和你有什么关系?

悬尘视线落在地上,她的影子拖得老长,而且她可以在阳光下行走,确实是人。

“你的目的是什么?!”悬尘面前镇定下来,他听紫荆汇报过,她回京城后就找过殿下,之后就一直在京城,什么都没做。

时笙开始瞎扯,“我和燕秋有三世情缘,他是我命定的夫君,我是来找他成婚的。”

话是扯了点,但是事实也差不多。

悬尘:“……”

怎么越听越像是胡扯?

这女人不会是在诓自己吧?

“悬尘。”湖中心幽幽的飘来一道声音,“让她过来。”

悬尘皱眉,这个女人诡异得很,放任她和殿下待在一起,指不定出什么事。

他直接运轻功过去,和亭子里的人说了几句,好一会儿他才回来,亲自上了船,拿着撑杆,示意时笙上来。

穿上装了有血腥气的猪肉,不知道栖息在什么地方的鳄鱼渐渐游了过来,但悬尘的速度很快,鳄鱼还没完全围拢过来,船已经靠近亭子。

时笙跳上亭子。

燕秋躺在一张摇椅上,轻轻的晃着,他身上的皇子服直接用了金黄色,非常扎眼。

皇帝是明黄色,而太子才能使用金黄色,皇子服一般都是藏青色为主。

燕秋眼都没抬的挥了挥手,悬尘迟疑片刻,将食盒拎上岸,离开亭子,但是他却没走远,就在岸边站着,要是时笙敢做什么,他会第一时间冲过来。

“听说你不是红锦?”燕秋微微抬头,慵懒的眉眼间染上了几分笑意,“借尸还魂?还有其他故事要和我说说吗?”

燕秋这个人……怎么看都没什么威胁力,处处都透着一股懒劲,像个混吃等死的二世祖。

可这样的人,在那么多人的瞩目下,还能安稳的活到现在,并如此张扬,可见他也不是什么善茬。

“你想听什么?”时笙走到他对面坐下。

“你能说什么?”

“你想听什么,我就说什么。”

燕秋从摇椅上起身,金黄色的蟒袍垂落,发出轻微的声音,他侧目看过来,“我想听,你的幕后指使者是谁?”

“你想知道?”

燕秋落座她对面,拎着茶壶给自己倒茶,“你会说吗?”

时笙耸肩,无所谓的道:“告诉你也可以,但是你得让我跟在你身边。”

燕秋放下茶壶,“我为什么要放一个目的不明的人在身边?”

“你杀不了我,刚才你那个跟班和我动手,你应该看到了,他能跟在你身边,证明实力是最好的。所以,这样的情况下,你把我放在自己眼皮底下不是更好?”

燕秋茶杯顿在唇边,几秒钟后慢慢的抿一口,“你且说来听听。”

“简单的来说,就是有人要你和燕鸾自相残杀设的局。”

先让红锦接了假的刺杀命令,去刺杀燕鸾。然后京城这边又设计攻击燕秋的人,红锦失踪,线索直指燕鸾。

红锦死在海外,这个局是很容易成功的。

时笙眉眼弯了下,“你们身边确实有叛徒,但不是我。”

红锦接到的命令是用他们才能看懂的暗语传的,只有自己人才知道。

“我凭什么相信你?”

时笙不在意的道:“你问我,我就说,我没要求你相信,反正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会留在你身边。”

燕秋:“……”

她武力值那么高,悬尘都不是她的对手,她想留下,似乎还真没什么办法。

“我在告诉你个秘密。”时笙趴桌子上。

燕秋微微挑眉,似乎来了几分兴趣,“什么秘密。”

“燕鸾,其实是个女的。那个凝欢公主……有可能是个男的,不过我不肯定,你要想知道,可以派人去试试。”

燕秋眸子一凝,那瞬间慵懒之气尽消,整个人都变得凌厉起来,“燕鸾,是女的?”

“不可思议对不对?”

“不可思议的是,你怎么会知道?”

“我都说了,我不是红锦,我知道有什么奇怪的?”

燕秋身上的凌厉之气褪去,“那你知道,我什么时候会死吗?”

“有我在,你怎么会死。”时笙翻白眼,霸气的道:“天灾我管不了,人祸我可以保证,没人能动你分毫。”

这个答案和燕秋想的差了十万八千里。

良久,燕秋幽幽的道:“我还以为你天命也能逆。”

时笙撑着下巴,“我是能逆,但没意思。”

这个世界不是她的世界,就算逆了又如何?浪费时间罢了。

“大言不惭。”

“多谢夸奖。”

燕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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