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俞纯回去的路上,孟小侯爷都耷拉着个脑袋,垂头丧气的,他本来不清楚他对俞纯这么不一样的情感,是只出于同情还是因为什么,但等听到她说什么“哥哥”和“一辈子的朋友”后,他很明确一点:这两种关系,他都不想。

但除此之外呢?还有什么关系?

那个最危险也本最不可能的关系,便弹了出来。

他一路上好几次想说点什么,但最后都归于沉默。而当他看到俞纯挪开石头,准备钻狗洞的动作时,他便打破了沉默,不禁瞠目结舌——

“你……这么出来的?”

俞纯已经蹲着了,随时准备钻进去,闻言,她微微扭头,弱柳扶风的少女,此时一双眼里满是无辜:“我没有轻功,也爬不了墙。”

意思是,不钻狗洞,怎么出来?

孟阙哭笑不得地跟着蹲下来,觉得俞纯现在这模样怪可爱的。

就好像你以为她是什么样的时候,她又冒出叫你没见过的另一面,像是永远没法琢磨透的谜。就好比,这么一个养在院子里足不出户的闺秀,竟然是个隐藏的“赌术高手”?

她到底还有多少面,他真的对她愈发好奇了。

“你大概是全天下第一个钻狗洞出去玩的公主了吧?”

孟阙内心感慨着,面上却不显,只是伸手拨了下俞纯的刘海,将上面的叶子取下,“我会轻功,我带你飞进去,怎么样?”

别听他声音带着笑和调侃,但他此时的眼神却充满了怜惜和宠意。俞纯被这眼神烫了下似的错开,不就是钻个狗洞……这也能让他心疼的?

他别太同情心泛滥了点。

【呼啸而过的x:鱼崽,他是喜欢你所以设身处地地心疼你啊!】

【有昵称的c:鱼崽:对不起,没有恋爱脑这玩意儿,不能理解。】

【尊贵的a:甚至,比起感动,她更多的是嫉妒小侯爷会轻功这回事吧……】

【搬砖b哥:此时,a哥作为男粉上大分,你是懂鱼崽的!】

俞纯:谢谢,别说出来,我怕你们被x姐打。

【呼啸而过的x:呵(不屑地扯唇、抱手,霸总轻蔑冷笑),已经在思考将他们埋在哪了。】

【尊贵的a:俞纯和孟阙就是全世界最般配的小情侣啊(咆哮)!】

【搬砖b哥:不愧是a哥,真能屈能伸。】

俞纯:咱们公司别太幽默了,很担心企业形象。

【s:没事,有我。】

俞纯:……

老板,你是觉得你还有形象吗?

算了,那些年沈总的黑历史,不敢提,根本不敢提一下。

“小公主,小公主?”孟阙伸手在俞纯眼前挥了挥,见她发呆,不禁嘟囔,“怎么,我吓着你了?咳,或者我……”

“好啊。”俞纯却爽快地应下了,只是刚要起身,就眼前泛黑,腿麻了下,她慌忙扶住了孟阙的胳膊。

看着抓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孟阙嘴角一翘,随即伸手揽过俞纯的腰,瞧见她惊吓之下瞪大的眼睛,以及本能地抱住他脖子的手,他的笑完全藏不住。

“抓稳了。”

他轻功一般,但好在这堵墙,他攀得熟能生巧。

孟阙蹬了一脚墙壁,借力身体一腾空,然后带着担心掉下去而不得不抱紧他的俞纯,落在了树上。

“刺啦——”

俞纯听见布帛撕裂的声响,她不禁低头一看,还好,不是她。

嗯?

她再定睛一看,便见孟阙的袖子被树枝刮破,手臂一道细长的伤口显现。

“孟阙你……”

“没事,不疼。咳,我意思是,这是意外。”可不能破坏了小公主心中伟岸的形象,所以孟阙嘴硬地解释着。

俞纯依旧懒得拆穿他,反正,小侯爷嘴硬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趁她们不在,我给你包扎下吧。”

她刚刚看了眼,她的门还是紧闭的,院子里没有伺候的仆从,便和孟阙说道。

孟阙本想说这点小伤何至于包扎?但眼珠子一转却改口为:“嗯,我觉得的确需要包扎。”

他正愁时候尚早,找不到借口继续和小公主待会儿呢!

俞纯发现了,今天的小侯爷不知道是因为赢了贺兰澈,还是因为好感度拔上去了,格外爱傻乐。

不是她想破坏气氛,而是——

“那,我们能先下去吗?”

小侯爷,你不是要将你才明确心意的另一半摔死直通大结局吧?

【有昵称的c:宝,别冷幽默。】

【呼啸而过的x:她这分明是上个位面地府待久了,死亡笑话信手拈来了。答应我,别坏气氛。】

俞纯:好吧(听劝)。

被俞纯一提醒,孟阙才将那点小心思收一收,忙正色地咳了声,然后抱着俞纯一跃而下。

大概是才翻过车,他下来时,都没让俞纯的脚沾地——怕再次失手摔着她吧。

俞纯觉得她家小侯爷啊,其实是个很柔情贴心的人,只是他自己都没发现罢了。

虽说仆从不来俞纯这院子当值,但两人还是和做贼似的,轻手轻脚地进了屋。

俞纯将披风解下,然后去找伤药和剪子。

“忍着点。”

她将孟阙刮破处的布料剪开,先取出碎屑,然后清洗了下他的伤口,最后才小心地给他上药,期间时不时地抬眸看他,观察有没有弄疼他。

却发现,小侯爷的嘴咧得越来越开,不知道的以为不是给他上药,而是给他按摩……

她唇角抽了抽,但还是下意识轻轻吹了吹他的伤口。

“这几日别沾水。”

剪了一段干净的布条,将伤口包扎好,俞纯轻声提醒着。

孟阙看着绑了个蝴蝶结的手臂,还有些意外地举起来看,他好奇地看着俞纯,不禁问:“小公主,你怎么会这么多啊?”

看她处理伤口时冷静从容的模样,不知道的话,他还以为她和孟宛一起拜师学过。

俞纯将工具收纳回原处,闻言声音轻软平静地回着:“交给别人不放心,还是自己学会得好。”

什么交给别人?孟阙起初还纳闷,随即明白了。

对她来说,皇宫派来的人非但不忠心用心还很是怠慢,她一定是怕她们会害她,加上无人真心在意她,所以她才要事事亲力亲为。

“将来,我的意思是说如果——将来有机会的话,我带你离开上京,去一个没人约束你的地方,凭你的本事,去广阔自由的地方生活,一定更适应。”

孟阙说着,像是怕俞纯不信他的决心,下意识握住她的一只手,定定地注视着她。

俞纯眸子一闪——他将她规划到他璀璨的未来里了。

可是……

俞纯抽回手,故作不懂地道:“可你是要去当将军的人,我这身子骨,军营的苦也吃不了。”

说完,俞纯起身,走到放置一盆清水的木架前,净手,语气平淡地下了逐客令:“你先回去吧,我累了,要歇下了。”

(小侯爷:老婆的脸,六月的天,说变就变。

先更三章,去够够今天的四章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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