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人跑了!”

侍剑朝那消失无踪的水面上瞧了一眼,也没有追,直接对时恒说道。

“跑就跑了吧,反正这些人还在呢!”

时恒嘴角微微翘起,眼神凉凉的看着被捆成粽子一般的剩下几名水匪。

看着时恒这眼神,其中一名水匪恨恨地朝他啐了一口。

“小子,等着吧,咱们寨子的兄弟会教你们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的。”

说完,桀桀的笑了起来。

“真难听,吵死了。”

时恒皱着眉头说了一句,转身就回了房间。

而侍剑直接蹲下来,一把将那第一个被他一剑封喉的尸体上撕下一块布来,直接塞进了这笑着的水匪嘴里。

时姜睡在房间里,耳朵边没了那难听刺耳的笑声后,便翻了个身又睡过去了。

翠碧见小姐睡的香,微微的松了口气。

她刚才还怕小姐被那笑声给吵醒,到时要出去看该怎么办呢!

时姜虽然闭着眼,心中却是在盘算着。

有了她送给桃姨娘和时恒送给刘鲲鹏的两份大礼,相信时家接下来的日子应该是有的忙了,没时间来找他们兄妹俩的麻烦了。

此时的时家,喝的醉醺醺的时绪林回府朝桃姨娘的房间走去,只是,才走到半道,就被人给拦住了。

只见采荷穿着一件白色留仙款式的纱裙,心口处微微露出里面带着绣着鸳鸯戏水的抹胸,穿着打扮颇有几分桃姨娘的模样。

见时绪林过来,她便上前一步,然后哎哟的一声,撞在了时绪林的身上。

原本就喝了七分醉的时绪林,只觉得一个女人撞进自己的怀里,伸手想推开时,却发现怀里的女人抬起头来,娇俏甜腻的喊了一声。

“大爷,好疼!”

说完,抬起脚来,拉了拉裙摆,露出她的脚踝来。

时绪林顿时被那细腻的脚踝给吸引了所有的目光,下意识的伸手。

却不料采荷微微一躲,半拉半推的两个人一起进了原本桃姨娘院落里的偏房中。

因为有时绪林常常歇息在自己房间里的缘故,所有桃姨娘不准自己的丫鬟在晚上时睡在自己的院子里,而是让她们到隔壁的院子里住,就是怕时绪林万一对哪个丫鬟看上眼,给自己添堵就不好了。所以,她这院子里左右偏房都没人居住。

却不料,她的这个决定,正好方便了时绪林和采荷在这偏房里胡混。

桃姨娘因为这几日心中怀着鬼胎,几个晚上都没歇息好。

再加上时绪林这几天都没过来,她便喝了安神汤,早早的歇下了。

等到第二天一早,桃姨娘将将醒来,就听到厢房外传来一声尖叫声。

桃姨娘披散着头发,一脸不虞的打开门朝外面瞧去。

只见原本打水来给她洗漱的丫鬟手里的水盆掉在地上,热水撒了一地不说,整个人却是眼神发愣的朝一旁的厢房里看着,手还朝那边指着。

见到桃姨娘出来了,那丫鬟抖着嗓音对她说道:“夫人,老爷……老爷他……他……!”

桃姨娘听到老爷两个字,脸色顿时一变,以为是时绪林出了什么事。

顾不得脚上穿的是在卧室里用的软鞋,急急忙忙的朝那偏房冲了过去。

然后入目就是雪白的一片,晃的她眼睛疼。

“你们……你……时绪林,你怎么对得起我?”

桃姨娘整个人都晃了晃,然后脑袋嗡的一下响了起来。

随着她痛苦的爆发出一声尖叫声后,随手就拿起身旁的东西,朝房间里那两个不要脸的狗男女丢了过去。

时绪林正迷迷糊糊的舒服着,就听到呯的一声巨响,一个黑影砸在他的脑门上,血一下子就从额头流了下来。

看到血流满面的时绪林,采荷也跟着惊声尖叫起来。

等大夫过来给时绪林包扎好,吩咐不能沾水,不能用力的摇晃脑袋。

毕竟,头和其他地方不同,一个不小心,脑子要是被打坏了,那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

见下人送了大夫出去,时绪林发黑的脸色一点都没有好转。

即便他再喜爱桃姨娘,可就因为他睡了一个丫鬟,就这般对他大打出手,他怎么能忍?

一想到对方尖锐的嗓音指着自己鼻子骂的模样,时绪林就烦躁不已。

当初那个温柔可人的桃儿仿佛是他幻想出来的一般,如今这个如同泼妇骂街一样的女人,真的是他喜欢的人吗?

按着额头跳动的青筋,时绪林只想找东西把桃姨娘的嘴给塞住,让她不要再出声了。

可没想到,桃姨娘见他一脸不待见自己的模样,气的用力喘了口气,眼神恶狠狠的落在从刚才就跪在院子里的采荷身上。

“来人啊,把这贱蹄子给我发卖了,卖到那最脏的窑子里去。我到想看看,你们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背主求荣。”

听到桃姨娘这话,所有在场的丫鬟背脊一凉。

采荷没想到桃姨娘敢这么做,顿时心中大惊。

顾不得旁人来拉,飞快的跳了起来,朝时绪林坐着的方向跑过去。

“大爷,救救荷儿!”

听到采荷这话,时绪林原本按着额头的手顿了顿。

他有些讪讪的想起来,昨天晚上喊着采荷名字的时候。

抬头朝采荷瞧去,只见她梨花带泪的模样,顿时心中生出了几分怜惜来。

毕竟已经是他的人了,再被桃姨娘卖到那腌臜的地方,到底是不太适合。

“行了,把人给放了!”

时绪林皱着眉头,挥手对着去抓采荷的仆妇说道。

还没等他再接着说,让人送采荷出去,算是全了她伺候自己一晚的主仆情分。

桃姨娘就蹦了起来,指着采荷,眼中满是不敢置信的看着时绪林。

“老爷,你要留下这贱蹄子?你这是在打我的脸,你以前说的那些话,都是在骗我的,对不对?我就知道,时绪林,你这个大骗子,我当初就不应该相信你。”

一想到这几天自己担惊受怕的,时绪林居然还有心情去睡丫鬟。

她的心,就如同被刀割了一般的难受。

特别是采荷在她破口大骂时,就如同兔子一般的跳了起来,躲在时绪林的身后,一副娇弱可怜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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