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人投靠过来那些人,在那些贼匪的头目心中总归是不那么放心的。

从小养大教导大的,才是这些匪寨里的中坚力量。

所以,当时姜带着秦朗正要越过一片山林时,从林子中间冲出一高一矮两个人。

“汰……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那矮的拿着一把刀,对着时姜和秦朗比划道。

时姜听到这话,下意识的朝山林里的那些树看了一眼,然后一言难尽的说了一句。

“没想到,你还长的挺嫩像的。”

对面俩人也没想到,眼前这妇人,居然半点不怵他们!

下意识的也顺着时姜的眼神,朝两边的树看了一眼,然后脸就黑了。

那树就算一个大人张开双手合拢都抱不起来,必定有上百年的树龄了。

若是真是他们栽种的,那他们不也得上百岁了呀?

“呸,你这妇人,休要尖牙利嘴,快把你们值钱的东西掏出来,不然,小心我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高个的恶狠狠的对时姜和秦朗吓唬道,边说边把手中的刀,朝时姜那边晃了晃。

一副如果时姜和秦朗他们不老实按他们说的做的话,就一刀子戳过来一样。

只是,还没等高个手中的刀收回,就觉得眼前一花,原本捏在他手里的刀就被对面的妇人给夺了过去。

“你说的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是这样子的吗?”

时姜这具身体虽然不适合练武,可技巧她还记得。

从遇见村长之后,这一路上,她都有在教秦朗一些擒拿和格斗的技巧。

因为,她发现,自己这具身体虽然不适合练武,秦朗的身体却是非常的适合。

不过,现在一路颠沛,时姜就先教秦朗一些简单的招数。

时姜的话语落下,高个子手中的刀已经戳在了矮个子的大腿上。

矮个的那个男人先是低头瞧了一眼,然后惨叫出声。

“好疼……好疼……好疼!”

随着他三个好疼蹦出口,时姜挑眉回道。

“不好意思,好像进错人了。”

伸手直接从矮个子手中,把他那刀子给抢了过来,然后又朝高个子抵了过去。

高个子不过是一愣神的时间,自己的刀戳在了同伴的大腿里,而同伴的刀,也同样的戳在了自己的大腿里。

两个人先后摔倒在地,嗷嗷的痛哭起来。

秦朗在一旁看到母亲这一手,两只眼睛里崇拜之情唰唰的火花四射,都快冒出烟来了。

“看到没,只要你速度够快,就算他们比你强壮,你也能从他们手里把刀给抢过来。”

放倒这两个土匪后,时姜还不忘回头对儿子教导道。

高矮俩土匪:……

你礼貌吗?

我们痛的在地上打滚看不到吗?

时姜教导完,上前伸手,一手拔出他们大腿上的一把刀。

然后把两把刀举起来,仔细的看了看后,把刀尖上的血迹甩了甩,又在俩土匪的身上用力蹭了蹭,把血迹蹭掉后,才把其中一把递给秦朗。

“虽说这两把刀都不怎么样,不过,你这把稍微锋利一些,砍起来比较不费力。当然,若是你要想再锋利一些,等到下一个镇或者城池的时候,找个铁匠好好打磨一下就可以了。”

时姜一本正经的对儿子说着话,俩土匪听了,却是吓的魂飞魄散。

之前常听寨子里的老人说,在江湖上遇到敢单独行走的女人,小孩,僧侣,道士,最好不要碰。

因为,你不知道这些人,是不是有大本事在身上。

今天好了,女人和小孩,全遇见了。

原本他们两个还以为是肥羊,没想到是刺头,那么棘手。

“女侠饶命,我们都是被官兵逼的没办法了,才做了这买卖。今天是第一次这么干,还请女侠饶我们狗命一条,我们家中上还有八十岁老母,下还有嗷嗷待哺的孩子。”

两个顾不得大腿上的血一直流,脸色苍白的双手合十,对着时姜哀哀祈求道。

“儿子,你说,他们两个人,该不该饶?”

时姜没搭理他们两个人的苦苦哀求,而是扭头询问秦朗。

秦朗没想到,母亲居然会询问他的意见。

听到时姜的话,原本哀求着时姜的那两个土匪顿时朝秦朗瞧了过去。

见他不过是黄口小儿,顿时心中有了希望,眼中满是哀求之色,嘴里也苦苦求饶。

秦朗见状,顿时眼中闪过一抹迟疑的神色来。

用力的咽了咽口水,朝母亲瞧去,却见母亲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眼中波澜不惊。

秦朗顿时心中一跳,然后咬了咬牙低下头去,摇了摇头回道。

“不该,若母亲手无缚鸡之力的话,现在被抢劫的便是母亲与我二人。他们说的虽然可怜,可眼珠一直在转动,所以,说的那些可怜话,定是在说谎。而且,儿子观这二人的面色泛着一丝红光,必定不是缺少吃喝的人。所以,他们绝对不是第一次做这等抢劫之事。若是饶了他们,愧对之前被他们打劫的那些人。”

时姜听了秦朗这番话,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观察的不错,你先过去吧,娘一会儿就过来。”

目送秦朗走远,看不到这两名土匪时,时姜这才上前,拿着刚才的那把钝刀子上前,不等两个人开口再求饶,直接一刀一个,划破他们的喉咙,当场毙命。

这两个土匪的手中沾过人命,若是就放了他们离开的话,想必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带着土匪寨子里的那些人来追赶他们母子二人。

所以,斩草除根,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甚至,时姜还从两个人的身上,摸到了两个钱袋,里面虽然银子不多,加起来却也有十几两。

这十几两银子,普通老百姓一辈子都攒不到这么多。

想必,他们没少打劫路人和那些富商。

把钱袋丢在两个人的脸上,银子收进空间里,正适合她带着秦朗去别处定居后使用。

毕竟,她手里粮食不少,银子却是没有的。

秦朗走的虽然看不到那两个土匪的地方,可那俩土匪临死时发出的闷哼声,却清清楚楚的钻进了他的耳朵里。

他的拳头一下攥紧了,用力深呼吸了好几下,才缓缓地放松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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