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月置于膝盖上的双手,指节紧扣。

目光深沉,像是在尽力的克制自己。

求我。

季司深的目光都是祈怜,更是主动跪着靠近南宫月的怀里,双手环着南宫月的脖子,一边亲吻着一边用最卑微最令人心碎的声音开口。

求你。

下一秒南宫月便再也没办法克制的,将人按倒在龙床之上,与之十指相扣。

季司深手腕儿上的那颗鲜艳的守宫砂,竟也慢慢褪去,不留一点儿痕迹。

季司深的主动,无疑是最好的催命剂。

每一次的呼吸,都像是在要他的命一样。

季司深一遍又一遍的唤着阿月,既委屈又难过。

于是不论再温柔的触碰与怜爱,却也好像足够让人失去理智。

溢出喉咙带着委屈的那一声又一声的名字,让南宫月又气却又无可奈何。

南宫月温柔的亲吻着季司深的眉眼,却又暗自神伤。

阿深到底知不知道,他现在是身为皇帝的南宫月,而非身为暗卫的阿月啊。

季司深抱着南宫月一次又一次的又叫着月,却又让南宫月的心一次比一次更加的疼了。

心疼到南宫月自己都没去听,他叫的是月,不是阿月。

而南宫月竟好像是失了智一样的,忘记了月可是他的名呢。

季司深最后更是直接晕了过去,南宫月又替季司深心疼,又替自己难过。

如果说暗卫是别人,他甚至有足够的借口发泄自己嫉妒的情绪。

偏偏这个暗卫也是自己。

南宫月从来没有什么时候,像今天一样无措过。

南宫月抱着季司深去了温泉。

阿深,我是南宫月,不是阿月。

季司深醒过来的时候,南宫月正自己穿戴龙袍。

又是早朝的时间了。

醒来的人,眼眶湿润泛红,微咬着嘴唇,双手都透着一股子委屈的攥着被褥。

南宫月瞧着,心里堵得慌。

直接坐在床边,拧着眉盯着季司深。

被朕宠幸,就让你这么痛苦?

季司深眼神带着几分空洞的看着南宫月,陛下被取悦了吗?

是不是可以放过阿月?

南宫月心里又窝着一股子火,愣是没有地方发泄。

自己嫉妒自己,自己跟自己伤情。

见南宫月不说话,季司深又继续开口。

如果陛下不满意,臣妾也可以伺候陛下满意。

南宫月目光一窒,竟然连自称都变了。B

都委屈到这么卑微的称自己为臣妾了吗?

这种感觉简直让南宫月抓狂。

你难道就没有想过,你眼里的那个暗卫,就在你面前?

季司深像是找回了一点儿自己的意识的看着南宫月,却又很快的消失不见。

又变得无神。

甚至轻笑出声,陛下想说,你就是阿月吗?

陛下觉得臣妾会信吗?

陛下,如果你想羞辱臣妾,大可以现在直接杀了我!

季司深眼里的决绝刺痛了南宫月的心。

那种有气无处发,表明身份了,人家不信,反倒觉得自己是在羞辱他的感觉,让南宫月有一些喘不过气来。

南宫月总算知道什么叫做自作自受了。

你不用故意臣妾臣妾的叫,我还是喜欢你以前的样子。

下朝了,我会去你宫里看你。

南宫月直接跳过了季司深的话题,继续起身穿戴整齐。

离开前,南宫月头也不回,语气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你的暗卫不会有事,此生都会平安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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