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深却闭着眼睛,不搭理他。
温止牧:“……”
不该说话的时候,一张嘴喋喋不休,要让他说话的时候,就老实了。
温止牧直接将季司深打横抱了起来,直接从温泉中出来,然后换好衣服,又将季司深抱回自己的寝房。
“今晚,在这里睡?”
温止牧坐在床边,指尖轻抚着季司深的脸。
季司深终于舍得睁开眼睛来看他了,“大人~希望我留下来吗?嗯?”
温止牧俯身下来,季司深侧着的身子,顺势躺平,那嘴角上扬的淡淡笑意,仿佛还有些期待。
“深深,觉得呢?”
季司深笑了一声,直接闭着眼睛打起了哈欠,也不回答温止牧的话,然后便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温止牧:“……”
睡着了?
温止牧无可奈何的叹息一声,扯过被子给季司深盖好,然后在季司深的额头吻了一下,就去书房处理公务去了。
似乎,完全将那个晕过去的温阮氏,当成了空气一般。
好在大夫过来扎了针之后,温阮氏就醒了过来。
温阮氏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抓着身边的丫环开口问,“那个醉生楼的花魁呢?还在牧儿的院子里?”
丫环老老实实的回答,“是。”
温阮氏深吸了一口气,才不至于又被气晕死过去。
“你,赶紧让人去叫牧儿过来,就说我有事叫他。”
丫环犹豫过后,还是赶紧去叫温止牧。
但是因为顾从把守着院子,别说让她叫温止牧过去了,她根本连院子都没能进去。
丫环只能求顾从,让他去说说。
但顾从得到了命令是,让他守着院子不让任何人进来。
再加上,顾从觉得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也是无关紧要的事,他自然不会去自讨没趣。
所以,顾从这一点儿,也是温止牧一直让他跟着自己的原因。
顾从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没办法,丫环也只好灰溜溜的回去了。
温阮氏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了,明明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亲生儿子,竟然这么反骨!
温阮氏一天下来,着实被气的不轻,但也着实无可奈何。
都是那个妓女!
如果不是她,她的亲生儿子怎么会跟她这个生母如同仇人!
温阮氏越想越气,便慎之又慎的在夜里,夜深人静之时,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一处地下室。
随着她的进入,整个地下室都是难闻的气味儿,如同腐烂的尸体一样,令人作呕。
温阮氏的脚步声,惊了地下室的老鼠,咯吱咯吱的叫声,更是让人头皮发麻。
温阮氏走到地下室的尽头,点燃了昏暗的油灯,整个地下室便完整的暴露出来,而在她的对面赫然出现一个被吊着的女人。
两条三指粗细的铁链,被钉在地下室的墙顶,延伸下来,铁链的另一端则是圈着女人的两只手腕,几乎被完全贴合在她的手腕儿上,没有半点儿缝隙。
而她的脖子上同样,被钉在脖子后面墙上的铁链锁着,连低头这样的动作,都会让她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