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砚时又禁不住的轻咳了好几声。
叶今晏皱眉,“哥,我看你还没等到皇帝弄死,你自己就先……”
“哥,要我说,你现在就应该好好养你的身体。”
“别到时候,别人随便一巴掌就把你拍死了。”
周砚时:“……”
他就这么弱?
周砚时头疼扶额,却在手轻触额头时,又想起自己的面具还在季司深那儿。
下次,再去拿回来吧。
“先别说这个了,若若找到了吗?”
叶今晏皱眉,“还没呢,要不然还是去找那个坊主试试?”
上次周砚时去找季司深,就是想让逍遥坊帮他找个人。
一个被他偷偷养了五六年的小女孩儿,名叫周若若。
即便是为了她,周砚时似乎也无路可退了。
“咳……明天就去。”
——
第二天,周砚时去找季司深的时候,他并不在阁楼。
而是被告知他此刻正在逍遥坊名下最大的赌坊。
季司深手底下不仅掌控着皇城最大青楼,还掌握着许多大大小小的赌坊、茶楼、酒楼和客栈等。
而且还不仅仅只是涉及到皇城。
大多数都是以逍遥二字命名。
所以他便被称之为逍遥坊坊主。
在周砚时看来,季司深这个人就如这逍遥二字一样。
周砚时去到逍遥赌坊时,赌坊正中间的赌桌,正围了不少人。
仿佛是一个很罕见的赌局。
“王爷,坊主请您到三楼稍作休息,他处理完手上的事,自会向您赔罪。”
周砚时瞧着和他说话的女子,和上次的女使不一样,但容貌也是上乘的。
传闻中,逍遥坊主喜好美色,身边的女使皆是国色。
看来,传言不假。
不过……
周砚时想起季司深对自己轻浮的样子,耳尖瞬间绯红了起来。
他应当也只是他喜好的美色……之一……
新鲜感过后,美色便是最没有价值的东西。
周砚时一时间莫名的升了一股小怨气来,但并没有显露出来,默默地跟着对方上了三楼。
叶今晏也是跟着沾了光,能上逍遥赌坊的三楼,那可是不容易。
“哥,听说没人能,也没人敢上逍遥坊的三楼。”
“所以,哥,逍遥坊主果然是觊觎你的身体!”
“这算不算,他在讨好你?”
叶今晏说这句话时,周砚时正好瞧见对面下楼的季司深,正向他看过来。
那双眼睛媚眼如丝,明明只是一个很平常的浅淡微笑,此刻在周砚时看来,都像是在……撩拨他。
尤其是加上叶今晏在他耳边说的最后一句话。
生生的有种,他被季司深的目光调戏了的……错觉。
轻浮……浪子。
周砚时赶紧移开视线,轻咳了好几声,侧头的绯红耳廓,正好落在季司深的眼里。
这么纯情的周郎,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就是不知道面具之下的脸,是不是也这么红。
季司深收敛了目光,一本正经的看向人群中,赢了钱便要兴高采烈的离开的男人。
“等等。”
听到季司深的声音,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的向他看去。
包括那个准备拿钱走人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