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君上一闪而过的发自真心的笑,古栎的目光沉了沉。

小白,这三天每天有人暗中保护君上呢!

小白:???

古栎目光危险地揉了揉脸,抬头眯眼瞧着将落的太阳,等眼睛不适了才挪开视线。

“要变天了啊……”声音低低的,好似情人间的呢喃-

晚上暴雨骤至。

00:05

连江市边缘地带的一座古宅里,灯光幽暗地跳跃着。整座宅子四周都有人巡逻,可谓是守卫森严。

“大人,皇天的新闻压不下去,黄海那个人估计是废了,要不要……”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要是黄海听到这声音,怕是能认出来,这就是他一直手机联系的“大哥”。

“不急。”主位上坐着一个乍一看十分俊美的男人,只是右眼角的一道疤蜿蜒到额角的黑发中,生生破坏了这份美感,凭白让人第二眼看了就像是看到恶魔一样。

“大人……”黑衣人不解,没用的人他不觉得有必要留着。

“他还有用,那个人躲在学校里,还需要他出手带过来。”俊美邪肆的男人轻笑,晃了晃高脚杯中的红酒,轻抿了一口,神色间流露出一种回味享受的错觉。

“告诉他,猫抓老鼠的小游戏结束了,不要再跟我讲什么计划,三天内我要见到我想要的人。”

“是!大人。”得到回答,黑衣人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古式礼仪,目光无意地瞥向大人那张俊美的脸,他的眼底无法控制地流露出痴迷,不过很快敛去,人迅速退了下去。

“呵——”男人轻笑,“不过是残次品罢了,也敢肖想不该想的。”

“影杀。”

“在,大人!”空荡荡的房间里突然冒出一个黑衣人,正是大人口中的影杀。

“人抓来了,他们也就没必要存在了。”话落,手中的酒杯直接被他捏碎。

这话里面的他们,自然就是黄海和暗中肖想大人的影天。

“遵命,大人。”说完,影杀立马消失在男人面前。

空荡荡的宅子里,住着一只恶魔-

00:27

连江市第一人民医院的一个VIP病房里,一道令人震颤的声音打破了夜晚的寂静。

听到声音,值班护士闻声寻来,看到病房号,又想到之前患者三令五申不许她晚上进病房,纠结了一下联系了科主任,就重新回到值班室值班。

病房内,赫然就是两只腿打着石膏的黄海,还有上次在魅色包间里占温肆便宜的女人。

“黄哥,怎么突然计划提前了?我还没有……”

“骚婆娘!还没有什么!还想睡那个穷小子?我跟你说,赶紧想办法在三天内把温肆从学校里弄出来!不然你我小命都得玩完!”黄海气的心率直线上升,平时那副笑面虎的面具早就在今天晚上皇天宣布破产的时候没了。

女人吓得面色发白,委屈地咬了咬牙,“我也就说说,你也别发那么大的火啊!”

“艹!不是你公司破产,不是你小命玩完,你当然不发火!老子公司破产了你知不知道!老子的命也要没了你知道不知道!”

“我、我知道了……”女人心颤得厉害,说话都有些发抖。

“你听好了!老子的命没了,你也别想活!”黄海脸色狰狞,眼神阴鸷地仿佛要杀了面前的女人。

女人这下子直接被吓得瘫在了地上,脸上因惊吓流下两条宽面,“黄哥,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不想死就把这件事给办好了!”发泄一通,黄海的心情总算平静了下来。

之前本来想等学生高考完,借温肆教的那个班的成绩烂街跟温肆脱不了关系为借口炒作,让温肆在社会上立不了足。这样温肆就能自己离开学校,然后他们乘虚而入,自然就能抓到温肆。

现在呢!神特么的三天!温肆不出来,屁股后面还有警察,他要怎么抓!

黄海觉得自己在接到电话后的这十几分钟头发都要抓秃了!

他沉默地盯着手机里的通话记录,最近电话是00:11,号码是一串0。犹豫了两分钟,黄海按下了拨号键-

这个夜晚注定是不平静的。

雷雨交加,是要下到天明的节奏。

温肆暂住的学工房里,灯没有开,只有烟头明明灭灭。

“你决定好了?”男人略带磁性的声音在黑夜中好似一条引火线,话落,一道闪电划破了天空,男人的面容一闪而过。面容坚毅,周身有这浩然正气,一眼看去,就能知道这人是部队里的。

温肆吐了圈烟雾,垂着头,眼底有一瞬间的迷茫。很快迷茫被黑暗取代,他掐灭才抽了一半的烟头,似笑非笑,声音中有着明显的嘲讽,“我能拒绝吗?”

显而易见的,不能。

这个结果他们八年前就知道了。

沉默,仿佛是他们之间最好的语言。

仿佛要打破这压抑的沉默一般,迟来的雷声震得人心脏急速跳动,就像是即将脱缰的野马一般。

而温肆,就是那即将脱缰的野马。

“得到消息,那个组织这几天就会行动,所以从明天开始警队会找个借口撤离对你的保护,你,自己保护好自己。”

男人说完便无话可说了。这次行动他们已经计划了八年,很多细节都熟透在心,也确实,没什么好说的了。他离开的步伐一顿,回头看了看藏在黑暗中的温肆,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提醒道:“那个小姑娘,你还是离远点吧……”

“呵——”温肆蜷了蜷手指,语调平平,却透着清冷,“杨队慢走,不送。”

杨凛复杂地看了他一眼,终是转身离去,悄无声息。除了温肆,无人知晓有人来过。

温肆有些颓废地坐在床上,眼底的迷茫又蔓延开来。

为什么是他呢?因为他不想活了啊,所以在八年前警队找到他,要和他合作的时候他没有反对。

八年了啊!他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身在光明不知黑暗的少年,如今的他,是身处黑暗,却无法拥有阳光的罪恶。

那年,他才感受到拿到首都师范的录取通知书的喜悦,就人被无情地拉入了深渊。

那里只有黑暗和冰冷,他被人注射毒品,注射药剂,他发狂咬人,他也难受自裁,自裁没成,最后却差点了别人的杀人工具。

六个月的黑暗,他逃出来了。怎么逃出来的他忘了,也不管是不是抓他的那群人的阴谋,他只知道,他逃出来了。

躲躲藏藏地活到杨凛找到他,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和杨凛的合作。那时,他想着,反正他也不想活,与其死了没人收尸,倒不如赖上姓杨的,以后好歹不会暴尸荒野。

古话不是说,死,有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他要死也得重于泰山啊!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
关闭
手机客户端
APP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