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小姑娘生闷气的样子也是那么可爱啊!

“公子,您的团圆好了。”

老婆婆一手端着一只碗,笑着走过来。

温肆笑着起身端过其中一碗,轻轻放在古栎的面前,笑着哄道:“好了,栎栎不气了。先尝尝看团圆,等吃过团圆再吃山鸡好不好?”

“哼……”

古栎十分不雅地翻了个白眼,不过还是在温肆包容的视线下松了气。

一旁的老婆婆帮温肆放下团圆后,也只是悄悄地看了一眼这对神仙似的人儿,满足地笑着离开了。

白白圆圆的团圆在灰亮的瓷碗里静静地躺着,古栎稀奇地用勺子舀起一个放进嘴里。

“味道如何?”

温肆优雅地端起碗,不过几息,半碗团圆就没了。没办法,他午饭都没吃,委实有些饿着了。

“还可以吧。”

没有她的烤山鸡好吃。

瞧着温肆的碗见底,古栎的狐狸眼滴溜溜转了转,十分迅速地将自己吃了一口团圆的碗推了过去。

笑眯眯地伸出小手:“我的给你吃,你把烤山鸡给我如何?”

温肆无语扶额。对视了片刻,也只能无奈地将放进怀里的纸包取了出来。递过去之前,先眼疾手快地给了小姑娘的脑门一个爆栗子。

“你个小吃货!”

“哎吆——”

尽管古栎躲了躲,但还是没躲过去,气呼呼地抢过纸包,三下五除二把纸给撕了,露出了里面热乎乎的烤山鸡。

吐了吐舌头,古栎挑衅似地撕下一只腿咬了一口。

哼哼,让你看着,不给你吃!

“啧。”

温肆从袖中掏出一块手帕,慢条斯理地拭了拭嘴角,然后慢慢从怀里掏出一个依旧热乎的纸包。

古栎:……

在花灯的映照下,小姑娘脸上的郁闷简直不要太明显。

“哈哈哈——”温肆把手中的纸包也递给小姑娘,笑声抑制不住地哄道:“这也是给你的,慢慢吃,不急。”

啧,还是好想一爪子挠上去怎么办!

古栎鼓了鼓腮,嘴里塞的满满的,却是吃的极慢。

因着元宵佳节,京城内这夜解除了宵禁。是以,即便已经月上中天,街道上依旧热闹非凡。

温肆带着古栎挑了几处逛了逛,不知不觉就是三更天。冷月空悬,银辉伴着细雪撒下,别有一番滋味。

两人并肩走在回谢府的路上,温肆牵着小姑娘的手。而古栎另一只手则是拿着糖葫芦,轻轻舔着,把糖衣舔掉了才轻轻小口小口咬着果肉。

整只狐狸都沉浸在糖葫芦的酸甜中,也就没有留意温肆时不时低头看向她的目光,充满了对她浓浓的占有欲。

“你让车夫回去了么?”

越走越静,古栎在肚子里搜索了一下怎么打破空气中寂静的话,然后就脱口而出了这句。

话出口,古栎就默默地把口中的山楂肉咽下去,然后小脑袋偏到了另一边,水汪汪的眼睛中闪过一缕浅浅的懊恼。

见状,温肆失笑地捏了捏小姑娘软软的小手,“戊时一刻左右就让他回去了。栎栎这是跟着我了一下午?”

“没有!”

有又如何!杀狐灭口嘛?你敢!

小狐狸立马跟被踩了尾巴似的瞪圆了眼,直直地与温肆对视,一点也不心虚。

“唔,没有的话,又是如何知晓我下午是坐马车出来的呢?”

鬼晓得你下山后干嘛要坐马车!嗯,后山见不得人呗!

古栎心里默默吐槽,脸上却是一本正经的“我没有,你别污蔑狐狸!”。

“啧。”温肆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倒是未曾再追问。

古栎眨巴了下眼睛,继续默默舔着山楂球上的糖衣-

“公子,暮姑娘,你们回来了。”

看门的小童见到他们回来,赶紧赶走了瞌睡虫,拍了拍衣服上被睡出来的褶皱,起身迎上去。

温肆见此,目含歉意地说道:“劳烦你这么晚还在这里看门了,赶紧回去歇歇吧。明日你再跟谢叔说一声,我放你明日一日假。”

“多谢公子。奴在此守夜本就是职责,刚刚小憩了片刻,现在倒是有些过意不去了。”

温肆笑着摆了摆手表示不追究,拉着兀自跟糖葫芦较劲的小姑娘走进中庭。

等走进温延居,古栎也刚好将最后一颗山楂球给一口咬在了嘴里,腮帮鼓鼓的,就跟池塘里的小金鱼一样。

“噗嗤——”

温肆忍不住在寝居门口停下来戳了戳小姑娘鼓鼓的脸颊,就见小姑娘立马侧头瞪圆了眼警告他。

最后一颗山楂因着温肆的打扰,只能被古栎囫囵吞了下去。舔了舔嘴角的糖渍,小狐狸满意地眯了眯,回味般地开口,“这糖葫芦还挺不错的。”

酸酸甜甜的,和她的烤山鸡勉强能媲美吧。

“唔……”

温肆搂住小姑娘的腰,飞快地低头在小姑娘的唇瓣上点了一下。在小姑娘炸毛之前立马松开,退了几步,也故作回味般舔了舔唇角,肆笑地说道:“味道的确不错。”!!!

今天的君上怎么那么不对劲?!

小白!小白!

【栎栎,这个是你的君上,没有被调包。】

小白心累地看着眼前刚褪去的马赛克。

古栎一头黑线。

“好了,不闹了。早些歇息吧!”

温肆走近几步,揉了揉小姑娘的发顶,笑着低头在她额上落下一个轻轻柔柔的吻。

“好。”

古栎轻轻闪了闪睫毛,水润的眼中一片清亮。

看着古栎关上房门,温肆站了片刻,等屋里的灯光熄了,才转身往书房走去。

屋内,古栎揉了揉微微发烫的耳根,轻轻吐了口气。困意席卷上来,连洗漱都赶不及,就窝在床上进入了睡梦中。

而另一边,温肆洗漱完后,就见早已得到吩咐的明八恭恭敬敬地站在书房门口。

“明八,进来吧。”

“是,公子。”

温肆披着外衫,慵懒地坐在书案前,喝了口下人热好的茶水,“明八,我且问你,你可有看清,栎栎是从城内出来的,还是从莲山过去的?”

“从莲山方向。”

几乎没有思索,明八就脱口而出。可见他也知道了公子深夜找他问话的原因。

“你下去吧。”

“是,公子。属下告退。”

温肆疲惫地捏了捏眉心,眼神放空片刻,转而又笑了。

“栎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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