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里给自己竖了两根天线偷听的狗腿子:臭狐狸还可以嘛!

至于两根天线。咳咳,没办法,小白关了它偷听偷看的权限。没有臭狐狸的允许,它啥也看不到听不到。

无奈脸-

承瑞元年六月中旬,前皇帝率十万大军兵临城下,并且在京城百姓面前公布了新帝的各大罪状。

其中最为严重的,便是勾结北狄,陷害温家忠良。因着陆相的旧信为证,新帝只能百口莫辩。

证据确凿,京城百姓的愤怒顿时传到了临近京城的几个州县。民怨一触,又加上新帝在京城的兵力不及前皇帝,而向外的消息网全被切断,顿时成了瓮中之鳖。

胜败也不过是一瞬之间。

成王败寇,安黎也只能自甘认输。而叛国一名,却是让他彻底没了心力抵抗!

金銮殿上,又是一片腥风血雨。

即便是登基为帝,安黎依旧是一身玄衣,不过是让绣娘把以前绣的银蟒改成了五爪金龙的纹样。

“北辰珏,本王输了,输在往日小看了你。”

安黎手执染血的利剑,一个人逆着光站在金銮殿门口,剑上的鲜血都是跟随他的朝臣的。

北辰珏也挥退了想跟着的明柒,一个人走向前。帝王常服穿在他身上,头一次在安黎面前展现出了属于帝王的气概。

“北辰黎……”

“呵,本王可担不起北辰之姓。”

安黎自嘲地勾了勾嘴角,一双凤眼锋利如刀。他缓缓提起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眼中有着沉重的留恋悲哀,还有不甘。

“北辰珏,我的党羽皆死于这把剑下。如今,我也将死于它的刃下。你把先帝的罪名安在我头上,虽无耻至极,我也认了。今日,我只在临死前恳求你一事,不要去找太后报仇,前日种种,皆我所为,与她无关。”

说罢,闭上眼睛,不等北辰珏回答,便自刎于金銮殿前。

“咣当——”

没了主人的剑最后也倒在了地上,满身的鲜血染红了青石板,昭示着剑的主人杀人之多。

“我答应。”

北辰珏沉默地看着安黎倒在地上的尸体,突然有种帝王悲凉之感。

“将摄政王与殿内大臣的尸体都葬了吧。”

“是,属下领命。”-

承瑞元年六月十八,摄政王薨,皇帝掌权。一个月后,温家彻底翻案,无人不欢呼。

御书房。

“陛下,年号可要更改?”

北辰珏捏了捏疲惫的眉心,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不改了,瑞字挺好的。”

“陛下,还请注意龙体。”

“朕知道,你下去吧。”

“臣,告退。”

北辰珏看着窗外灼热的阳光,眼神恍惚了下,仿佛回到了前几个月在莲山的时候。那时的温暖,正如同这阳光。而今,阳光就在窗外,他却被政务所绊,连出门的时间都没有。

“陛下,您歇歇吧!”

站在一旁的小文子忍不住上前为北辰珏按摩太阳穴。如今的小文子已经不再是几个月前的小太监了,而是大内总管,掌管宫中内务。

北辰珏摆了摆手,无奈地叹了口气,“朕倒是突然有些怀念以前的日子了。现在的日子,简直不是人过的。你瞧朕,都因这政务困在御书房一个月了。”

“陛下,北境来报!”

北辰珏还没抱怨完,就听门外又有事来了。

“宣——”

“末将陈岩,见过陛下。”

来人一身风霜,进殿后便行抱拳扣膝之礼。

“陛下,北狄犯我边境,已半月有余!”

“什么!”

“北狄犯我边境……”

“朕知道了,陈将军还请先下去歇息片刻。小文子,快去把朝中几位将军召来!”

“喳,奴这就去!”

“末将多谢陛下体恤。”

听到北狄犯境这个消息,北辰珏只觉得自己脑门上的青筋一蹦一蹦的,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唉,言之啊,我突然感觉,还不如把这位置给安黎算了。”

北辰珏苦笑呢喃。

夏日炎炎,繁花盛开。知了不甘落后地上树叫唤着,蛙鸣声起,倒是一曲好合奏。

只是在这深宫庭院中,却是无人有闲情欣赏这番景致-

北狄王廷以公主在北辰境内遇害为由,擅自撕毁了百年合约。

七月初,北狄流民弥散式骚扰边境线的北辰百姓,破坏了边境贸易。未过几日,边境线又有独属于北狄王廷的暗骑出没。幸而蒲凌谦老将军早有准备,多年前在边境布置的暗军有了用武之地,将一干暗骑打回了北狄境内。

将军府。

“报——”

“进来。”

“末将陈岩参见将军,公子。”

将军府的布置十分简洁,议事厅也就几把太师椅,置于中间的是一张军事沙盘。

陈岩进来时,蒲凌谦正在和温肆进行沙盘演练。老将军一身便衣,眉须胡子都是雪白,一双鹰目并未因到天命之年就弱了气势。

“请起。不知皇上如何说?”

“陛下口谕,北境防线全权交给蒲凌谦老将军把守,还让末将从京城的莲山中将五万精兵带了来。另外,从京中调出的粮草大概两日后便到达北境,后续粮草陛下承诺会尽快从江南调用。”

“唔……”蒲凌谦满意地摸了把胡子,微微颔首,笑着问沙盘对面的温肆,“这五万精兵可就是你前日跟老夫提过的隐藏于莲山五年的军队?”

温肆笑着点了点头,“正是。”

“甚好甚好!哈哈哈哈哈哈!”

蒲凌谦对于温肆训练出来的士兵从听到训练方法后就抱有极大的兴趣,是以,干脆也不弄沙盘演练了,笑着看向陈岩。

“烦请陈将军带路了。”

“将军,公子,请跟末将来。”-

另一边,在野芒山兜转了一天的古栎生无可恋地躺在了河边的草地上。

“小白,你们的地图不给力啊!”

古栎郁闷地揪着小白好不容易长出来的毛,眨巴眨巴地望着在松柏枝丫间闪烁的星辰。

【栎栎,我们可以慢慢走的。】

小白心累地戳了戳古栎的手指,回想着古栎一天飞速在山间打转的情形,简直是惊呆团了。

闻言,古栎闷闷地应了一声,起身找了根粗壮的树枝躺了上去,还是决定先休息一晚上。

望了望无际的夜空,心想:找到君上后,还是把君上关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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