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月,你找死!”

轩辕宇达震怒,而后就抬起一掌,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朝着苏子月攻击而来。

苏子月心一紧。

她没想到昨日看着还十分忌惮摄政王的轩辕宇达,今日竟真敢在摄政王府向她动手,也忽略了这个时代是有轻功的……

不过震惊只有一息,苏子月的手中很快就多了几枚银针,以一种十分娴熟的姿势夹在手指间,作防御状。

只要轩辕宇达靠近,她的银针就能见血封他喉。

虽说有些失策,但是以命搏命,她苏子月可从来不带怕的。

苏子月做足了准备,准备最后一搏。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间,苏子月只觉眼前有一道紫影飞快的闪过,接着她的腰肢就被一双强有力的手给揽住。

下意识就要将手中的针对准身后那人,但是一种莫名熟悉的味道传入鼻尖,让她的动作微顿。

而接着,她就听到了来自轩辕宇达的惨叫声。

苏子月顾不得对身后的人动手,一回头便见太子轩辕宇达已经飞了出去,重重砸在地上,唇角溢血,形容狼狈。

看着轩辕宇达这般,苏子月身上的紧绷散去,手中的银针悄然收了回去。

因为,身后的人的身份,她隐约猜到了。

实力这么强,且出现在摄政王府,还敢伤太子的人,除了摄政王又还能有谁?

只是一想到自己昨夜趁着药效将人给……苏子月就觉得一阵脸热,不知该如何面对了。

没办法,活了两世,她还是第一次觉得这么心虚……那种做了坏事后的心虚……

看着苏子月连抬头都不敢,夜寒珏的眸色微暗,眸色渐冷,手也缓缓松开,冷冽的眸光索准太子轩辕宇达。

“在本王府中动手杀人,你这太子不想当了?”语气淡淡,似在说今日的天气一般,但是声调却是冷得骇人。

轩辕宇达光听这声音,身体就忍不住颤抖,额间更是有豆大的汗水一滴滴滑落,忍着身上疼痛爬起来跪下,“九……九皇叔,这,这是误会,孤……”

夜寒珏他不是应该上朝去了?为何这个时候会出现在摄政王府?

轩辕宇达想擦汗,但是惊惧让他的手有些僵硬的抬不起来。

“哦?”夜寒珏语调微扬,“你是觉得本王眼瞎还是耳聋?”

说话时,强大的威压将轩辕宇达给笼罩起来,轩辕宇达只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快要被挤爆。

他毫不怀疑,自己但凡有一句话说不好,那种强大的威压就会直接将他撕得稀碎。

整个东羽国,无人胆敢质疑夜寒珏的实力。

可,就是这么一个事实,让轩辕宇达越发觉得不甘心。

明明他才是轩辕皇室的人,他才该是真正的天之骄子。

凭什么他要向夜寒珏这个年纪跟他相仿的人低头下跪?

她只是想要带走他的未婚妻,何错之有?

夜寒珏,他欺人太甚!

“孤,没有。”轩辕宇达垂眸,心中虽恨极,却还是咬紧牙关,强忍下了心中的不甘和怒火,“孤只是……只是要带走孤的未婚妻……”

“本王府里有你的未婚妻?本王怎么不知道?”夜寒珏如同高高在上的王,俯视着轩辕宇达。

轩辕宇达正好抬头,对上了夜寒珏那一双冷幽的深眸,忍不住打了个颤。

明明夜寒珏也没说什么,那双眸子也看不到威胁的意思,可偏偏轩辕宇达看着,却觉得自己要是说苏子月是自己的未婚妻,自己今日就走不出摄政王府。

一咬牙,轩辕宇达改口,“孤……来接苏子月……”

不管怎样,苏子月可以不是自己的未婚妻,但绝对不能留在摄政王府。

夜寒珏:“本王的人,什么时候太子你都敢抢了?是不是本王太久没出现,所以太子你就可以不把本王放在眼里了?”

轩辕宇达满脸不可置信的抬头,对上夜寒珏一双冰眸,心中满是震惊。

夜寒珏竟说苏子月是他的人,难道……苏子月身上的秘密他知道了?

果然,不觊觎皇位根本是假的,否则,为何夜寒珏会看得上苏子月这么一个他连一眼都不想多看的丑女?

一定是这样的!

轩辕宇达心中震怒,但是他当真不敢跟夜寒珏直接对上,只得道:“九皇叔,孤……”

轩辕宇达自以为看明白了夜寒珏的狼子野心,还想要说什么。

然而,夜寒珏却不耐烦跟轩辕宇达废话,此刻也只觉得轩辕宇达无比的碍眼和聒噪,便出声:“来人,送太子回太子府好好思过。”

在东羽,摄政王的话就如圣旨,甚至比圣旨还要管用许多。

摄政王让人回府思过,那没有摄政王的命令想要出来,几乎没有可能。

所以轩辕宇达听到夜寒珏的话后,面色惨白,还想说什么,却被俩突然出现的黑衣侍卫一左一右拎住,来不及开口,就直接一个飞身给带离。

厅内,就只剩苏子月和夜寒珏两人,气氛,如死一般的寂静。

此时的苏子月内心无比的复杂。

夜寒珏这个男人,比自己想象的都还要强得多,从他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够对付轩辕宇达就能够看得出来。

可,怎么办?

这么强大的一个男人,却是被她一不小心给强了。

那……他会不会想弄死自己?一根手指头弄死的那种?

要怎么能让他消气?在线等,好急好急!

苏子月内心妈卖批,实际上面上神色如常,眼神左顾右盼,像是在欣赏这屋里的摆设一样,就是不敢去看夜寒珏。

没办法,心虚!

而夜寒珏的目光,自轩辕宇达走后,就没有从苏子月身上挪开过。

此时的夜寒珏,似在打量着苏子月,又似在想着什么,幽眸深不可测。

“那个……”

一番心理斗争后,苏子月最终还是决定自己先开口。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逃避从来就不是她苏子月的风格。

只是,当苏子月抬眸对上夜寒珏那双清冷矜贵又平静无波的眸子时,莫名她就觉得自己越发的罪孽深重了。

她这……简直有种对神明伸出魔抓了的感觉。

即便夜寒珏带着一张金色面具,可他身上最贵如神的气质却是半分没有被遮掩,且,周身还散发着一种引人犯罪的禁欲的气息。

咽了咽口水,苏子月还是很违心的道,“昨夜……反正你是男的,可不可以当做没发生过?”

当然,如果是她,她是没法当成没发生过的,除非她长得貌若天仙。

不然任凭谁被顶着这样一张丑脸的女人给强了,也没法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且,极有可能会留下心理阴影。

当然,她的出发点是为了给自己‘脱罪’,毕竟她怕大佬一个想不开就对自己下手了。

能活,谁还想死?

然而,夜寒珏却理解成了另一种意思,以为苏子月这是赶着和自己撇清关系,面具下的脸沉了沉,语气深寒:“你很想当它没发生过?”

语气里似透着浓浓的杀气,威胁的意思十分明显,大有一种苏子月敢承认就捏死她的意思在里面。

“是……”苏子月顶风点头了。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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