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还能出来吗?”

“出不来吗?”

她眨了下眼,朝那领头的警察看去,有些疑惑。

“没杀人啊,先前是因封家误导的,才判了刑,眼下虽然是商业诈骗什么的,但根据之前的误判,会减刑的才对,怎么就出不来了?”

“……咳——”

那位中年警察轻咳一声,有些无奈:

“我又不管这一块儿,回头要根据各方证据,听上头判的,不过——”

他顿了下,叹口气。

“他不仅是商业诈骗啊,还有走私,和绑架囚禁他人呢,就算只是坐牢,估计也会是无期,能出来的可能性很低。”

“这样?”

司·淡定·阮伸手戳戳下巴,沉吟了下。

“那里头缺什么职业?推荐一下?”!!

“封明姝!!”

“阿姝!!!”

她这一本正经的话,让众人一懵。

纪绮罗和小助理却是脸色大变的跑过来,一把抓住她,咬牙切齿道:

“你疯了!?”

“没疯啊——”

司·疯子·阮眨眨眼,认真道:

“不觉得换个职业,挺有意思的?”

“!!有意思个屁!”

纪绮罗气的都想骂娘了!

恶狠狠的戳着她的脑壳,磨了磨牙。

“还说你没疯?好好的演艺圈你不想待也就算了,谁让你还有家业要继承?要你跑牢里头干什么?那什么好地方?为了一个封寒你至于吗?”

“就是就是!那里头真不是什么好地方——”

小助理也赶紧劝,冷汗都要冒出来了。

艾玛!

阿姝是真疯了!

这要是被封伯父封伯母听到,还不要吓死啊?

努力想把她这个鬼念头给拉回来的小助理,忽的灵光一闪,语重心长道:

“阿姝啊,你要真想进去,我们也是劝不住的——”

“你!”

纪绮罗不敢置信的瞪大眼,这臭丫头也疯了?

然而,小助理冲她偷偷使个眼色,在她眯着眼的表情中,拉着司艺人的手,叹了口气。

“但是呢,那里面吃不好,睡不好是肯定的,毕竟是个有规矩的地方,时间什么的是绝对要遵守的,最主要——”

她慢慢悠悠的从怀里掏出几本口袋画册,在司艺人眼前晃了晃,认真道:

“画册什么的,是别想看了,茶什么的,也别想喝了,喝水还差不多,阿姝真想进去?”

“……”

司·疯子·阮想象了下没有画册,没有茶喝,也不能美美的睡到自然醒。

还要必须准时准点起床的日子,果断的摇了摇头,严肃道:

“我就随口一说,别当真。”

……纪绮罗嘴角一抽,没好气的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我信了你丫的邪!

明明就是认真的,但变卦也是认真的!

不过——

她冲着小助理竖了竖大拇指。

“厉害!”

“那是~”

小助理得意的扬扬下巴,谁让她可是阿姝最好最贴心的朋友兼保镖兼助理呢?

岂会抓不住她的软肋?

于是。

前一秒还准备混到封寒面前,进行好人教育的司·老师·阮。

下一秒便将手伸进车窗里,语重心常的拍了拍面无表情男人的狗头,认真道:

“进去后,好好改造,据说就算是无期的人,只要表现的好,还是有机会放出来的,依照你那挺厉害的手段跟能耐,想来不难,加油~”

“……”

眉眼沉沉,面无表情坐在警车里的封寒,阴郁无比的瞅着她,扯扯嘴。

“我还没有你的画册和热茶重要?”

“当然!”

司艺人不加思考,脱口而出的话,直接让封寒彻底黑了脸。

气的都不想跟她说话了,直接一转脸,用后脑勺对着她。

司艺人无辜的眨了眨眼,收回手,目送他被带走。

别说是封寒了,就连面无表情瞅着她这一系列骚操作的系统,都不想说话了。

善变的女人!

一个大活人!她的任务对象!竟然比不上那该死的画册跟茶?

这女人什么毛病?

什么毛病!!!

系统气的都想得失心疯了,却只能暗戳戳的扎小人儿,连抱怨都不敢瞎几把抱怨,鬼知道死女人会不会再善变的彻底不管封寒了?

哎~

真是愁死了!

想对于快要被气死的封寒,还要快愁死的系统。

顾家可谓是欢天喜地的‘过大年’。

不为别的,只因顾临止醒了。

真真正正的顾临止,他们顾家的血脉至亲人。

在某种程度上,顾临止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如果没有这一遭再一遭,顾临止这个植物人脑死亡是一生的事。

醒来后的顾临止,记忆还停留在少时,整个人茫然震惊,又有一种说不出来不适感。

顾文两家人,为了缓解他的那种不适感,便听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给他说了遍,让他消化消化,好将这些年的空白时光给弥补上。

当然还提到了是封明姝救回他这件事,顺便语重心长,复杂难辨的告诫他——

【离那个封明姝那个丫头远一点儿!!】

不管是顾承风,还是文清治,乃至文琼都是这么叮嘱他的。

惹的顾临止都有些好奇了。

到底是什么样的姑娘家,惹的他父亲和文舅舅这两个驰骋商场多年的老狐狸,都那般警惕?

还有文琼这个打小就鬼精鬼精的人?

但,不管如何,人家都救了他的,总要当面道声谢才合适。

于是,天光明媚,风头正好。

把最近念叨的她头都开始疼的纪绮罗和小助理,送去封爸爸当跑腿的后。

舒舒服服窝在家里,和封妈妈晒太阳,看画册,喝奶茶的司艺人,便接到了顾临止的电话。

“唔,想请我吃饭?”

拿着手机的司阮眨了眨眼,慢慢道:

“那,你来我家吧,正好,我也有事找你,嗯,就这样。”

话落,她就把电话挂了,让对面的顾临止愣了愣。

有事找他?

有什么事找他?

带着奇怪心情的青年,带着礼物,让司机送他来了封家。

一到封家就对上很是热情的封妈妈,和那坐在花园中,与繁花四季融为一体的红裙姑娘。

那瞬间,沉睡在记忆深处,埋藏至深的东西,有了松动的痕迹。

让他怔然又困惑的走到那姑娘面前,垂眸浅声问道:

“我,是不是见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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