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关于赵诗婉的死,大理寺那边给了结案词,结案词十分复杂,总结下来就是一句话:

赵诗婉被邪教成员用邪术害死,朝廷将严查邪教。

师折月听到这个结案词的时候,嘴角抽了抽。

她之前觉得韦应还是个十分正直的人,现在看来他好像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正直。

她觉得或许是她那天晚上给他开灵眼的时候一下子开大了,刺激到他了,才会把邪教推出来。

不过这事到了这一步,算是把她和燕潇然都摘了出来,她觉得就行了。

只是她一想起燕潇然,就觉得他这几日见到她的时候有点怪怪的。

到底哪里怪,她又说不上来,就是一种直觉。

就好比现在,她打算离他近一点说话,她还没过去,他就往后退了一大步。

他淡声道:“公主有话好好说。”

师折月上次在摘星台上发现靠近他就能延长红线,所有能靠近他的机会都不想错过,而他却不再给她任何机会。

她看到他那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就有些头疼。

明明那天凑到他的面前,贴着他的唇时,他也没有立即躲开。

他现在这副样子贞洁烈男的样子,至于嘛!

她双手抱在胸前,歪着头斜斜地看着他道:“我只是想说,赵诗婉的情还没有完全结束,赵雨村肯定会来找王府的麻烦。”

“除此之外,你如今气运流失的速度比之前更快了些,那藏匿在暗处的人这是怕夜长梦多,加紧了步伐。”

“再不想办法解决这件事情的话,你活的时间会比我之前预期的还要短。”

像是在回应她的话一般,门口传来了赵雨村声嘶力竭的喊声:“你们就是杀人凶手,还我家诗婉的命来!”

师折月冲燕潇然轻掀了一下眉:“他说来就来了,真巧!”

燕潇然看了她一眼,扭头朝门口走去。

师折月问他:“三弟,需要我帮忙吗?”

燕潇然回答:“不用,些许小事,不劳公主费心,我去就可以了。”

师折月听到他这话轻啧了一声,她总觉得他这话有些阴阳怪气,但是她又没有证据。

她极度怀疑燕潇然这几天来大姨父了,才会变得如此奇奇怪怪。

燕年年从一旁凑过来问:“公主,你跟三哥吵架了?”

师折月摊手:“我这么好脾气的一个人,看起来像是那种会和人吵架的人吗?”

燕年年想起她当初照着门口那个假孕妇肚子上踢的样子,再想起她之前拿着符把赵诗婉折磨的生不如死的样子。

她轻咳了一声:“公主也没有很好嘛!”

师折月朝她看去,她立即道:“公主温婉贤惠,是这世上脾气最好的人。”

师折月轻哼一声道:“这还差不多。”

燕年年又道:“那个赵雨村一看就是个极不要脸,还十分难缠的,也不知道哥哥会不会被他欺负。”

师折月淡声道:“你三哥就是个白切黑的大猪蹄子,谁能欺负得了他?”

燕年年有些不太理解她话里的意思:“白切黑的大猪蹄子?猪蹄子就是猪蹄子,怎么白切黑啊?”

师折月:“……”

这个不是太好解释。

她便瞎编:“那头猪骨折了,里面全是黑色,切开表皮,可不就是白切黑的大猪蹄子嘛!”

燕年年好奇地道:“那我哥哥好端端的怎么就成了骨折的猪了?”

师折月:“……”

这个好像有点圆不回来了。

燕年年却自己想通了:“那天他被困在赵诗婉的阵中,要不是公主出手,他恐怕不止一处骨折。”

“他不等我们过去就跟赵诗婉动手,那就是蠢笨如猪,公主,是这样解释的吧?”

师折月:“……年年解释得对!”

她说完还朝燕年年竖起大拇指。

燕年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三哥之前总是欺负我,我以前见公主和他走得近,都不敢在公主面前说他坏话。”

“我现在才知道,原来公主也看他不顺眼很久了!以后王府里终于有人和我一起骂他了!”

师折月:“……”

这话她都不知道该怎么接。

好在此时燕潇然走了过来,王府的门口也重归于平静。

师折月问道:“赵雨村解决了?”

燕潇然点头:“他以后应该不会再来燕王府了。”

师折月知道赵雨村是个极其难缠的人,他又把赵诗婉看得极重,这事就不可能轻易解决。

她问他:“你怎么解决的?”

燕潇然淡声道:“也没什么,我只是告诉他,赵诗婉死得太过古怪,一定是她知道了什么秘官,对方要杀她灭品。”

“幕后之人为防泄露,肯定不可能只杀赵诗婉一人,还会杀他灭口。”

“我给了他一千两银子,让他赶紧回家,最后连夜辞职离京,否则必有杀身之祸。”

师折月:“……”

燕年年:“……”

这样也可以吗?

燕潇然又道:“等着吧,他幕后的那人快要现身了。”

燕年年问:“你怎么知道?”

师折月在旁道:“赵雨村对赵思婉的事情知道的不是很多,但是应该也知道一些。”

“别的不说,她的幕后之人是谁他是一定知道的。”

“赵诗婉死得太惨,他心里是有疑虑的,韦大人的那个判词他固然不服,但是心里也有怀疑。”

“三弟的这番话,说到了他心里最为惧怕的地方。”

“所以他此时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连夜离京,另一个则是去质问幕后之人。”

“别看赵雨村在我们面前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他其实是个欺负怕硬之人。”

“再加上他原本就有秘密,所以他大概率会连夜离京。”

“而他在来过王府见过三弟之乓不连夜离京,幕后之人肯定会坐不住,一定会派人杀了他,以绝后患。”

燕潇然朝她看去,她朝他微微一笑:“三弟这个借力打力的法子用得不错。”

燕年年却还是没有明白:“可是三哥只说了这么几句话,他怎么可能会信?”

这事她觉得有些不符合赵雨村的性子,毕竟上次的赵雨村那么难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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