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堂内。

任三叔就静静的躺在棺材里,浑身泛白,毫无血色。

“你三叔死了几天了?”

九叔与任婷婷在灵堂附近看了一圈,盯着任三叔的尸体问道。

“走了才两天不到,又有什么问题吗九叔。”

任婷婷见九叔的神色不对,出声问了一句。

徐扬自然明白师父的疑惑。

人死了以后,七天内绝对不会变得像任三叔一样,都快跟墙一样白了!

而且,若是他的直觉没错的话。

尸气就是从这具棺材里传出来的。

若是任三叔刚好死了两日不到,那正好最容易尸变的时间。

趁着四下无人,徐扬立即伸手将任三叔的眼睛向上扒开。

果然,任三叔的眼仁中已经布满了青黑的血丝。

但身上却没有看出任何僵尸牙印的痕迹。

“徐扬,不可!”

任婷婷见徐扬竟将三叔的眼皮扒开,赶紧上前阻拦。

好在旁边没有人看见,否则徐扬肯定会被谴责一顿。

这村子上是不可对逝者不敬的。

像徐扬刚刚那种行为,是最为忌讳的动作。

“你怎么能动我三叔的尸体呢!”

“好在没有人看见,你快向后一点!”

任婷婷将徐扬拉着便站到了自己的旁边。

九叔则是在另一边准备做法事的东西,顺便观察一下是否有别的可疑之处。

这周边似乎平平常常,没有什么僵尸的痕迹。

尸气的唯一的来源便是这个任三叔。

可究竟为何尸体上没有任何伤口?

“师父,这东西我都摆好了。”

“咱们是不是可以过去吃饭了!?”

文才捂着咕咕叫的肚子,上前将物品一一放回九叔身旁。

九叔虽说无奈,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再等等吧,来人家做客,别那么不懂礼貌。”

九叔难得没有数落文才,而是温声温气的说完。

还回头跟管家要了一块糕点给文才垫肚子。

“师……师父,师父你没事吧?”

“你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难道……”

“师父,这糕点里面没有毒吧!?”

文才小心翼翼的拿着手里的糕点,总觉得师父的温和慈善绝对不简单!

这其中必有蹊跷。

只不过,他现在还没有想出来到底是有什么蹊跷!

“唉,没读呃,快吃吧。”

九叔难得没了脾气。

叹了一口气便转身去和徐扬会合了。

文才一头雾水的吃着糕点,紧接着也急急忙忙跟上去。

“徐扬,这里面似乎没有别的尸气。”

“如果只有任三叔身上有尸气,那倒是好办。”

此时,徐扬也刚好将附近都转了一圈。

“嗯,附近也的确没有僵尸的踪迹。”

“那师父知道任三叔身上的尸毒到底是怎么来的吗?”

九叔闻言便是摇摇头。

这确实是不得而知。

这要不是任婷婷将他师徒几人带过来,恐怕任三叔便会这样直接入土。

那便是其家人要遭殃了。

“什么?”

“你是说我三叔已经尸变了?”

任婷婷刚听徐扬说出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有些不可置信。

三叔好好的办葬礼,怎么会突然尸变。..

怎么这种事情总是要出现在任家!

这未免也太不公平了!

任婷婷的委屈眼泪都含在眼圈。

徐扬和九叔也是无奈。

任家老太爷和任发都已经被消灭,现在又出现了一个任三叔。

这其中缘由连九叔都解释不出。

“师父!师兄!婷婷!你们快过来,任家夫人喊咱们过去吃饭呢!”

文才站在门口,一直朝着徐扬三人挥手。

三人也没耽搁,确实忙了一天,是该休息一下。

至于任三叔,只有其一人倒是也翻不出什么浪花。

只要再走的时候劝说好任家老小,将其火化就行。

任家夫人是个颇有气质的女人,一看便很是精明。

至于任璞玉,倒是和徐扬印象中的‘璞玉’二字出入大了一些。

本以为这个任璞玉是个温文尔雅的小伙子。

可见了本人才知道,竟是个吊儿郎当的主。

还没等九叔和任婷婷等人上桌,任璞玉就已经坐在桌子上将每个菜都尝了一口。

面上是强忍着不爆发的青筋。

“天天搞这些素菜,我都快吃成和尚了!”

“有没有别的啊,天天跪着也就算了,还得吃这么多的难吃的东西。”

任璞玉盯着眼前的素菜,一把将筷子扔了出去。

任母则是颇有些为难,不好意思的笑道。

“璞玉,你别闹小孩子脾气了。”

“这是你婷婷姐介绍来的九叔,和他徒弟两个,过来打声招呼!”

九叔和徐扬上前和任母简单说了一两句,也就没有再开口。

但直到两三句寒暄结束以后,都没见任璞玉站起来说一句话。

“任璞玉!”

“你不会站起来说句话吗?”

任婷婷终于看不下去,皱着眉头看了任婷婷一眼。

“九叔你好……”

任璞玉终于不着调的开了口,只不过似乎并不耐烦。

说好听些,便是这孩子有少爷病,不懂的人情世故。

但说难听些,任璞玉压根就没有看的起九叔等人。

在他这个少爷的眼里,道士什么的不过就是江湖骗子。

稍微有些真本事的,也不会留在这小村子里。

他就不太理解任婷婷为什么跟一个道士那么好。

“哎呦,这孩子,真是不懂事!”

任母尴尬的笑笑,立即缓和气氛道。

“九叔别介意,这孩子打小骄纵惯了,这几日几夜没合眼,也是累到了!”

徐扬闻言轻声一笑。

自己亲爹死了,几日几夜不合眼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后事一大堆,又要守灵,能合眼才是怪事。

不过,听任母这语气,便知道这任璞玉平时是被护着惯了。

反正都有这个妈妈护着,他作天作地都无所谓。

几人落座以后。

九叔便开口道:

“夫人,咱们能坐在这里,虽说是婷婷为中间人。”

“但我既来了,自然还是会认真做好法事。”

“可否冒昧问一句,逝者是何故去世啊?”

九叔抬头见万母脸色不太好,紧接着解释一句。

“不同的死法有不同的超度过程。”

“不过……若是夫人为难,不说也无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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