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再次愣住了。

周太平是唐雨的爹?

这从何谈起啊。

唐雨那可是根正苗红的唐家男儿,怎么会忽然成了周家家主的儿子?

唐正道这话什么意思?

唐雨脸上虽然依旧镇定,但是心中却已经翻起惊天波澜。

唐正道怎么会知道的!

这不可能啊,这件事乃是绝密,世界上知道这事的,除了他,仅仅还有2人而已。

等一下——

唐雨心头一震。

还有两人,周太平、周乘风……原来如此啊!

一败涂地!

唐雨原本以为唐如海舍弃自己可以保全他,但是现在看来,敌人的攻势一波接着一波啊。

先是用无双引出唐川,再由唐川引出自己和父亲,父亲壮士断腕之后,敌人立刻释放后招,目标正是他——唐雨。

唐婉君这是要一网打尽。

手段极其狠辣、犀利、漂亮。

“不说话?”

唐正道盯着唐雨,沉声道,“无话可说?”

唐雨的确无话可说,唐婉君既然连自己和周太平的关系都查出来了,那么便说明他已然没有翻盘的机会。

“唐雨!”

唐雨的母亲王月瑶拉着他的胳膊喊道,“怎么回事啊,你倒是说话啊,你是咱们唐家的孩子,怎么会是周太平的……”

“对啊,三叔,这事要搞清楚啊。”

有叔伯辈同样一脸懵逼,“唐雨这孩子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是咱们唐家的血脉。”

唐正道“咔”打开了一张纸,上面上一张照片,唐雨在跪拜一个佛像。

“你们看看这是谁。”

唐正道冷冷道,“仔细看。”

“是唐雨——”

“他在跪拜佛像。”

“这很正常啊——”

“那个佛像……等一下,好面熟啊。”

“咦,的确!”

“是周太平!”

“真的像,好像周太平啊。”

照片里的佛像安静端坐,唐雨在下面行跪拜之礼。

“这是周太平在和静寺供养的佛家真身。”

唐正道一旁的唐吉忽然道,“刚刚我们在清扫和静寺现场的时候,在后院一间隔间发现了这个真身佛像。并在真身之下的砖块下,发现了一个记录簿。”

唐吉展示了手里的几张纸。

“第一张记录的是周太平供养真身的目的,似乎是为了忘记一些事情,他将自己的真身叫做自在金刚。”唐吉道,“第二张记录的是真身的佛家关系构成,这里真真切切地写着,唐雨自愿成为周天平的子嗣,愿意一辈子虔诚供养自在金刚。而这照片的跪拜便是拜父仪式。”

“哗!”

众人惊呼。

供养真身这种事情并不稀奇,很多名人都会在一些寺庙寻找寄托,供养一尊佛像当成另一个自己。有时候一些人为了巴结,会资源为被人供养真身,为奴为仆。

但是如同唐雨这般直接拜父的,很少见。

更何况,他自己本身就有这极为显赫的身世。

“记录显示,唐雨已经供养周太平真身三年。”唐吉道,“甚是虔诚。”

竟然供养了三年了……

在场唐家人看向唐雨的眼神已经很奇怪了。

这不就是认贼作父吗?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唐正道脸色阴沉问道,“你和周家如此亲密,此次绑架婉君的事情就是你策划的,唐川为你跑腿,唐如海为你出谋献策。你们绑架无双父母威胁她绑架婉君,而后囚禁和静寺,并打算用九阴散杀人,是不是!”

唐雨沉默。

“唐雨,我也算从小看着你长大,你聪明伶俐,为人处世都极好,怎么做起事来这么糊涂?”

唐正道又道,“很多事我都可以原谅你,但是残害同门、认贼作父这种事,我无法原谅。”

现在事情,已经不只是绑架唐婉君那么简单了,而是变成了唐雨背叛唐家,认了周太平为父。

“还有一事。”

一旁的唐吉忽然道,“元旦前,有人绑架了一位苗寨杀手的阿婆,威胁苗寨杀手潜入到陈唐身边,意图下毒毒害陈唐身边的朋友,让他们无法赢得比赛。”

“四天前,唐风救出了苗寨杀手的阿婆,找到了幕后主使——吕姜达。”

“然而,经过我们反复比对分析,最终得出结论,吕姜达并不是幕后主使,他是拿来挡枪的。”

陈唐听的一愣,这事的幕后主使果然另有其人。

唐吉继续道:“那位苗寨杀手叫荆棘,是10月11日加入的唐朝电竞的青训队伍,来历上写的是来自贵州黔东南。而唐雨在国庆期间曾经前往贵州遵义验收天眼项目。”

“这是那次贵州行,唐雨一行人的踪迹图。除了前往天眼项目地遵义之外,他还带着唐家的精英保镖去了一处地方——黔东南星河苗寨。”

“而那个苗寨杀手——荆棘,就来自于此处。”

“我们有理由怀疑,是唐雨威胁荆棘去毒害陈唐,阻止他赢得kpl预选赛。”

原来如此!

陈唐看了看唐雨,发现他依旧淡定,一言不发。

“第二件事。”

唐吉很显然有所准备,“11月11日,世界著名杀手组织黑玫瑰曾经进账一比来自瑞士银行的巨款。付款人是一位署名约翰逊的南非人,我们排查了南非所有叫约翰逊的人,最终筛选出一位在开普铁矿工作的铁焊工,他只是一位普通的铁焊工,不可能有3000万美金打给杀手组织。”

“我们再次对约翰逊进行调查,发现他的叔叔有一个女儿杰西卡在开普敦中餐厅打工,那个餐厅的老板的女儿蒋玲玲在国内江城大学读大二,蒋玲玲的男朋友陈思畅在江城一家长江地产公司上班,11月9日,唐氏集团付款两亿美元的工程款给长江地产,用于滨江商业综合区的开发。这个项目的负责人——“

“是唐雨。”

“而这两亿美元的工程款中,有3000万美元通过陈思畅、蒋玲玲、杰西卡、约翰逊、瑞士银行打给了黑玫瑰杀手组织。”

“11月中旬,燕京清波府曾经有一场刺杀,7位杀手全部自杀,事后我们追查一番,发现他们全部来自于黑玫瑰组织。”

说到这里,众人总算听明白了。

唐雨花了3000万,层层周转,以为不留痕迹收买了杀手,去清波府杀人。

杀的谁?

所有燕京的人都还记得去年清波府那场惊天刺杀。

刺杀的对象有两人:周家继承人周须弥和唐家唯一嫡系陈唐。

没想到,这竟是唐雨所为!

“你有什么好说的?”

唐正道依旧问了一声。

唐雨沉默,无话可说。

在场其他人也不说话了。

今日之事,有点看明白了。这不仅仅是唐婉君被绑架的事情了,而是准备——

新仇旧恨一起算了啊。

“第三件事。”

唐吉继续道,“去年7月,备受瞩目的WGL全球总决赛,这是华夏第一次进入总决赛,是华夏电竞发展的一次重大机遇。而进入决赛的唐朝战队拥有超强实力,赛前被一致看好,但是最后遗憾落败。”

“事后我们展开调查。”

“比赛前三天,2000万的巨款汇入了唐朝战队队员二狗和绳子的账户内,这笔钱不是一人汇入的,而是分分散散汇进来的100笔,每一笔数目不同,但是加起来正好2000万。汇钱的100人,其账户更是分布世界各处,欧美、华夏、韩国,身份各异,一开始我们也没有什么头绪,这100个人会有什么共同点?”

涉及到了去年总决赛,陈唐眉头轻皱,竖起耳朵仔细听。

“后来我们发现这100人所从事的行业都和旅游有关,有酒店业、美食业、租赁行业、甚至是大商场的营业员。于是我们顺藤摸瓜,发现和他们同时接触过,并从事旅游业的,是一位越南女人帕卡,她是一位导演,主要飞欧美线和韩国线。帕卡的老公是一位韩国人李长在,李长在是南韩油气集团的财务主管,他所在的公司在去年WGL比赛前五天收到了一笔华夏的油气订购款,共计18000亿韩元,约合人民币十亿元。这笔钱的汇款方,是唐氏集团,而这个油气合同的负责人,是唐雨。”

竟然是这样?

陈唐都听呆了。

唐雨利用项目款的可操作性,付款给对方,对方在经过中间多个中转,收买杀手、收买二狗和绳子!

中间曲曲折折,换了无数个人。甚至是分散成100个人,这样留下的蛛丝马迹极少极少。

然而唐婉君的情报组织,那可是不是吃闲饭的。

全部调查的清清楚楚。

清波府的刺杀,去年总决赛队友忽然的失误,竟然全部是都是唐雨所为。

在场唐家人也听明白了。

去年总决赛他们当然知道,他们知道陈唐可能为华夏拿下收个世界电竞冠军,很多主流媒体都在关注,在最关注的名声的豪门,能够得到国家的认可,那是一件很博好感的事。

心里虽然不爽,但是大多也无法阻挡。

后来听说陈唐失利,他们还高兴了好大一会。

没想到竟然是唐雨收买了陈唐的队友,故意输掉比赛?

“你还有什么可说?”

唐正道再次发问,“你做的这些事,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唐雨依旧不说话。

但这就是默认,不反驳,就算是承认了啊。

“你既然做过,那么无论多么隐蔽,总能留下痕迹。”

唐正道沉声道,“你是唐家的人,陈唐也是唐家的人,你这样对付陈唐已经违背了唐家家规。你还意图绑架你婉君姑姑并下毒,你认外人为父,你父兄助纣为孽,如此数典忘祖,残害同门,你们已经不配当唐家子弟了。”

看来此事,是唐雨、唐川、唐如海所为了——

“畜生——”

此时,坐在上首的唐正山老爷子又站起身,愤怒道,“你——你们竟然做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情……我真是对不起祖宗啊……”

说着说着,唐正山似乎怒气攻心,“噗”,竟然一口老血吐了出来。

然后晕了过去。

“爸!”

“爷爷!”

“大伯!”

众人惊呼。

主厅内顿时乱成一锅粥,一群人围着唐正山,里三层外三层。

陈唐也愣了,唐正山这是玩的哪一出?

唐如海父子三人做的事情,难道他一点都不知道?

听到主厅内有动静,门外的护卫队纷纷进来。

“叫医生!”

场面一片混乱。

陈唐穿过人群看向了唐雨,发现唐雨也在看向他。

唐雨站在混乱的人群里,宛若一座雕塑,一动不动。

下一刻,他看到唐雨嘴角出现了一丝诡异的笑。

“不好!”

陈唐立刻大声呼喊,“大家别乱!”

“噗通”。

“噗通”。

下一刻,原本冲向唐正山老爷子的人群,忽然一个个倒在了地上。

“哎呀,我好晕,浑身无力。”

陈唐感觉自己的胳膊被小姨林倾城抓住了,“怎么回事哦。”

然后他看到林倾城坐倒在地。

再然后是唐正道、唐婉君、外婆王清秋,甚至是外公唐正道的那个护卫老黄,都一脸疑惑地慢慢坐在了地上。

然后屋内所有人基本都虚弱地坐下了,十分诡异。

“你下毒。”

陈唐看着唐雨道,“卑鄙。”

接着,陈唐觉得自己的体内也涌起浓浓的无力感。

双腿一软,他跌倒在地。

“你怎么也中毒了?”

林倾城惊呼,“你不是百毒不侵吗?”

陈唐也很疑惑,大师姐陆英说过他为了解九阴散,从小泡了长生门无数天材地宝,就连荆棘的蛊毒都对他无效,怎么现在浑身无力?

他抬起头,又看到了唐雨嘴角诡异的笑……

“现在,终于轮到我说话了?”

一直沉默不语地唐雨搬了一张凳子,施施然坐在了主厅正中心,他翘着二郎腿,手指敲打着座椅,“从哪里说起呢?嗯,就从七岁那年唐家夜宴说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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