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

陶欣蕾一听胡锐的话,立刻意识到,田志勇危险了。

“日本人这段时间一直很被动,尤其是关东军方面那份高级机密文件的事情启动之后,一直没什么动作,这一次突然开始行动,肯定是有一定把握才动的手。”

她攥紧拳头说道:“甚至,这次关东军的所谓文件,可能都是一个设计好的圈套!”

“圈套?”

胡锐悚然一惊,问道:“特派员,难道您认为这份文件根本不存在,目的就是为了诱使他们内部的个别人自己跳出来?”

“不是没可能。那份文件的情况,咱们暂时还不清楚进展如何,烟海方面还没消息传回来。不是吗?”

陶欣蕾皱着眉头,说道:“但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日本人突然控制了包括老田在内的几个人,我们就不能不怀疑老田的安全问题。”

“那怎么办?”

胡锐眼神微微闪烁:“要不要启动……稻草人?”

“立刻!马上!”陶欣蕾斩钉截铁的命令道:“这些年,老田辛辛苦苦的潜伏在特务机关,给我们提供了很有有效的情报,他除了现在这档子事,我们不能坐视不管。更何况,稻草人计划,本来就是他自己埋下的钉子,为的

就是在这个关键时刻救命。”

“那我立刻执行!”

胡锐敬了一个军礼,转身出门去了。

陶欣蕾站在门口听着他急匆匆的脚步快速远去,两只眼睛悄悄的眯成了一条线。

田志勇出问题,虽然让人震惊,但是这件事本身早就在预料之中,否则的话,田志勇也不可能早早的制定一个稻草人计划出来救命。

当这个消息带来的震惊稍稍减退的时候,陶欣蕾更加震惊的却是社工党的情报体系。

昨天晚上半夜的事情,今天早上大海就已经知道的一清二楚了,可想而知,在日军司令部的内部有社工党的人。

陶欣蕾以少将特派员的身份来到吉南,暗中主持整个鲁东省西半部分的全盘潜伏工作,自从回来的那天开始,她就一直想方设法的构建属于自己的情报网络。

然而,漫长的时间过去,她的情报网络始终游离在鲁东省公署的外围,徘徊在那些官太太的身边,除了田志勇之外,甚至连日军司令部和特务机关的边都没摸上。

可人家社工党,居然把人直接安插进了日军司令部。

而且,从这个消息的保密程度乃至于发生时间上看,这个人的位置一定十分重要,紧靠日军核心。

“社工党……”

陶欣蕾深吸一口气,默默无语的在心头念叨着:“你们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

…………

这天下午,古屋猛敲开了渡边渡中佐的办公室门,让人送上了一套录音播放设备之后,就先把手下全都打发走了。

“古屋君?”

渡边渡中佐有些好奇的看他一眼,问道:“这是有什么重要情报?”

“是我们内部监控到了一段电话录音。”

古屋猛脸色有点沉重,说道:“今天中午临下班的时候,有一个电话打到了行动二队,也就是田队长那边的办公室。”

渡边渡中佐浑身一震,问道:“是找田队长的?”

“不是,是打到了行动二队的办公室,找一个叫韩康的人。”

古屋猛说道:“我发现这个电话很有意思,就把他单独摘了出来,请中佐阁下一起听一听。”

非常时期,所谓的有意思,往往就意味着有情况,否则的话,古屋猛不可能单独把这段录音拿过来。

挥了挥手,渡边渡中佐放下手头上的事情,专门等着听取这段录音。

“找哪位?韩康?你等一下……喂?我是韩康。”

录音开始,接电话的那个声音很快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的动静,这个韩康听上去倒没什么异常,张嘴问道:“您是哪位?”

打电话过来的人说道:“你就是韩康啊?你不认识我了?”

韩康反问:“我认识你吗?你是谁?”

“贵人多忘事啊,你忘了,我是你舅家三表姐的远房表叔。”

那人说道:“按照辈分,你也得喊我一声表叔。”

“你快拉倒吧!我都没舅,上哪儿摸三表姐家的远房表叔去?”

韩康貌似准备挂电话:“你打错了!”

“别慌!”

那人说道:“你三表姐让我给你捎了一点东西,我改天给你送过去。”

“什么东西?”

韩康的声音似乎是有点变了,问道:“我怎么不知道有人给我捎东西?”

那人说:“我就说你是贵人多忘事吧?好了,先不给你说了,到时候我给你捎过去,你就明白了。”

咣的一声,这个人首先把电话挂断了,韩康最后跟着挂断电话之前,还能隐隐听到韩康在远离话筒的地方骂了一句“神经病”。

“咔!”

关了录音播放机,古屋猛抬头对渡边渡中佐说道:“就是这个电话。”

“这个电话……”

渡边渡中佐微微皱着眉头说道:“粗略听起来好像没有问题,但是仔细想想,好像不太寻常啊!”

特务机关的电话,并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够查到的,而且还能这么精确的打到韩康所在的办公室,这就更加值得玩味了。

电话的内容的确像是一场闹剧,然而反过来想想,韩康的否认,是不是故意为之,仅仅出于谨慎的考虑?

当然,不管韩康承认还是否认,有一点毋庸置疑,那就是有一样东西要送到韩康面前,那么,那又是什么样的一样东西?

“对方使用的电话,我紧急调查了一下,是一个街头的公用电话亭,等到我派人过去之后,早就找不到打电话的人了。”古屋猛说道:“至于韩康这个人,我查了一下档案,是和田队长差不多的时间投诚过来的,原来是国民政府鲁东省特勤一处的特勤人员。他和田队长不太一样的是,田队长是用人头交了投名状的,而这个人

没有,这个人是别人介绍过来的。”渡边渡中佐眉头一皱,问道:“他的介绍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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