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吃的那些药物……

青背叛我……

哦,不,都不能说她背叛了我,只能说她因事而制。

她自始至终都有自己的原则,有自己的立场。

正所谓世无常贵,事无常师。

世上没有什么恒久不变的赞同或不赞同,也没有恒久不变的听从或不听从。

这不就是墙头草吗?错,这是忤合之术,是有原则、有立场的行为。

要达成目的早就定下,但达成目的计谋可能会和于彼方的利益则背离另一方的利益。

青其实并没有改变她的目标,讽刺的是她的目标自始至终都是要好好照顾我,而她为此背离了我的利益。

我细细的咀嚼着青临走前说的话。

“即使一切都是虚假的,此时我想帮助你的心是真实的。”

我怀疑过她……可是我有强迫过自己不去怀疑她,因为她是为我好……

为我好?

我不明白是什么让她觉得回到这个组织更能照顾好我。难道是因为因为我自残去达到目的?她难道以为我回到这个地方以后,就不会再通过自残去完成目的,或者说我不需要了吗?

这简直是疯狂!

为我好?

为了为我好而背叛了我。

可是不是背叛谁有说的清呢?

毕竟我没有记忆……

我知道我自己在干什么吗?或许我自己都不清楚在干什么。

那我做出的决定可以被称之为我自己的决定吗?

在青眼里,她的行为或许就是一个家长拿走了小孩子的糖果,因为家长认为吃糖不好。

这是关爱吗?当然是关爱啊。

可是,她错了吗?我又有什么资格来判定她的对错?

我根本没有责备她的资格。

可被冠以爱的名义就合理吗?我无法分辨那些是非对错。那就忘了吧……只是内心不断涌出的情感……哎,不知道这份情感究竟是什么,但是又有谁能替我解答呢?

我尝试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真的是越想越憋屈啊。

其实约书亚给我设的这个陷阱并不复杂,可偏偏我就没有想到。是因为我没有意识到,或者说对潜在的危险视而不见吗?

难道我没有一早就感觉不对劲了吗?可即使我感觉不对劲了,我有认真去思考吗?即使我有认真去思考,我能想到一切竟然……这么简单吗?

有的时候真理其实很简单,问题是让人们相信简单的真理却很难。

真的,说到底,约书亚到底为什么那么执着于我呢?等等,约书亚除了她本身对我的执着以外,一定要找到我或许还有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意味在里面。所以真正该问的是,为什么组织里的另一批人那么执着于我呢?

其实他们,组织中人,都和青一样,不是吗?

我很明显和它不一样,而它也很明显不是组织中那些人所想的那样……

他们要找的或许并不是我,而是那种精神,那个概念,那个在他们心中的概念……

这下,我感觉更冤了……

脚步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重新闭上眼,将变幻莫测的诡谲眸光也一并遮住。

我知道来者是谁……约书亚。除了她也没有谁会从正门进来了。

我知道这次我是真的无依无靠了……它死了,而我就是它。来者并不会在因为我的什么过去而迁就我。约书亚是个彻彻底底的疯子……

她似乎对它有着极强的执念。且花费了极长的时间“等”回她心中的姐姐。越是长时间追求一样东西,对执念的幻想越完美。

如果她发现她所执着的那样东西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样,因此接受不了这种落差,等待我的……死亡?或许比死亡更糟糕……

我扯了扯嘴角,她不会接受一个残次品的。

她要她的姐姐,过程是什么不重要。

我必须时刻准备,可能会有一线生机,我强制性使内心恢复平静。

一双雪白镶着金边的靴子映入我眼帘,我抬头直视约书亚的眼睛。

与智者言,依于博;与博者言,依于;与辩者言,依于要;与贵者言,依于势;与富者言,依于高;与贫者言,依于利;与贱者言,依于谦;与勇者言,依于敢,与愚者言,依于锐,问与疯者言,依于何?

“我有些饿。”我以一个姐姐的口吻对约书亚提出的了要求。

这个举动让来者微微眯眼。

不过很快约书亚就衔上一抹淡淡的儒雅疏离的笑意,嗓音温柔缱绻。“好的,姐姐,等一下下。”

除了最开始那么一下,她没有露出半点的惊讶,或者其他的情绪。

她就怎么离开了。我看着打开的房门。此时光线十足,我打量四周,试图找到可以利用的工具。

布置得太干净……

没有任何可以利用的尖锐物品。

约书亚把事物放在我面前。

我拿着筷子,仰头看着面前的她。“不会放了我是吗?”

约书亚对我恢复镇定并没有表示出任何惊讶,毫无障碍的接受了。或许,如果此时我还惊慌失措,才对不起她心中姐姐的形象。

对于我的询问。她反问:“你还回的去吗?”

我并没劝她放自己走,因为这不现实。

见我没有回答,而是自顾自的开始填饱肚子,约书亚眨巴眨巴眼睛,笑吟吟的回答了自己的问题。

她高兴地向我表示,我回不去了。她拿出手机开始阅读我的死讯。“难怪她能破解那么多案件,原来是因为这些案件都是她策划的,这样的人渣死不足惜。”

接下来她对我的回归表示欢迎,或者说是在旁敲侧击的敲打我,告诉我只有这里可以完完全全的接受我。那些说着信任我的人自始至终都不信任我。

“你欢迎我的方式很别致。”我放下筷子。按理论上来说,目前的情形我是没有谈判的余地的,但是它说过人在任何时候都有谈判的资格。

语言就是杠杆,只要用的好,人在任何情况下都是可以去尝试撬动面前的局势。

“是姐姐自愿回来的。”约书亚轻松的笑了笑,面对我的讽刺没有丝毫负面反应,相反还有些得意洋洋。“从来没所谓的完全操控。从来没有谁完全操控着谁,不过是主观想法。”

“从来没有完全操控,说的不就是操控从来只是某种程度吗?”我唇角弯起,指出了她行为的矛盾之处。“我被你愚弄了。我以为你要找的姐姐会很聪明。”这话外之意就是你亲手毁掉了你所求之物,同样是为我自己接下来不符合她心中预期的行为打个预防针。

“愚弄和被愚弄并不一定基于智商高低。”约书亚突然靠近我,纤纤玉手摩挲在我的脖颈之上。“其实每个个体都在互相影响,影响本身并不需要是主观的意愿。”

这是警告。真正的操控是不会让人感觉出来的。

她想让我配合她。当然,这是最好的结果。我的拒绝也会在她的意料之中。其实我配不配合对她来说都没有什么问题,她要做的只是宣布领袖回归了。她想满足的这只是那个精神领袖重新回归……而至于还是不是她想要的那个领袖,只要是她心中想要的那个就可以了。

我心头一紧,但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异常的放松。我不断的告诫我自己我就是她的姐姐,而她的姐姐绝不会因为这点小试探就惊慌失措。

我必须保持冷静。即使她真的有可能立刻解决掉我,我也要表现出习以为常。对,就当是一个妹妹对姐姐合理的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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