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威:厌倦了聆听她的沉默,要怎样,才能将喧闹彻底的静默,可以真正的有交流?

“宝贝,该走了。”袁威微笑着推开办公室的门,快慰地催促道。正在辅导儿子袁大挚做功课的米静绫抬起头,笑着皱了一下眉,娇俏的神情似乎在嗔怪袁威不该当着孩子的面这么肉麻。

大挚调皮地问:“你这是在跟谁说话呢?你是在叫我这个宝贝吗?走去哪?”

袁威捏着大挚的脸蛋说:“你想走去哪?刚放学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做功课。我是和我的第一宝贝出去有事,没你这个第二宝贝什么事。”

“不对,我才是第一宝贝。妈妈,你说,我是第一宝贝,对吗?”大挚抱住妈妈。

静绫在大挚的鼻子上点了一下说:“你们俩我都不要了,都不听话,都不是我的宝贝。”

袁威抱住大挚,悲痛地说:“哦,妈妈不要我们了,我们俩真可怜啊!”

大挚极其配合的发出一声哀号:“哦!我的上帝呀!可怜可怜我们两个苦命的孤儿吧。”

静绫看着一对活宝似的俩父子,哭笑不得,从衣架上取下大衣说:“你们俩慢慢闹吧,我走了。”

“爸爸,你和妈妈去哪?”

“爸爸和妈妈去参加老同学的聚会,你在这好好做功课,一会爷爷和奶奶来接你回家,你在爷爷奶奶家过周末,好好呆着,礼拜一我上爷爷奶奶家接你上学。静绫,你把要带的东西带齐了,刘毅说让咱们都跟他那住几天。”袁威偷偷塞给儿子一百块钱,大挚缩头缩脑的藏在书包里。

“我知道,公司的事你都安排好了?咱们这一走两三天,没事吧?”静绫假装没看见,袁威习惯这么宠孩子,对还是不对,怎么说呢?起码他是爱这个孩子的,是吧?是的。静绫肯定自己的答案。

“没事,我都交代了。走吧。”袁威和静绫分别在儿子头上亲了一口,双双走出公司大门,袁威回头看了看威信律师行的大招牌说:“你说咱这律师行开了这么多年了,我还是头一次离开好几天,真有点舍不得。”

“瞎扯什么,去几天就回来,又不是不回来了──,呸、呸呸,都是你招的我胡说八道的。你给我好好开车。我就是不舍得大挚。”

“还说我呢,你这叫什么话,后天就回来了,又不是生离死别?难得有一个这么好的机会可以撇开这混小子,咱俩再度一回蜜月。去了那里,让刘毅给咱俩一间僻静点的房间,不跟他们挨着,想怎么闹就怎么闹,怎么样?”袁威搂住静绫。

静绫不说话,谁都知道自己的丈夫袁威是个重友轻色的家伙,到了那儿,看见一帮老同学,他要有一分钟的时间陪自己才怪了。袁威是为了那一帮人去的,这么多年了,难得同学们再聚,他是要好好炫耀一番呢!

可是,我是为了什么去的?

我不是已经能避则避不再和他们相会了吗?那究竟是什么驱使我和袁威一起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呢?

她将眼光挪开,“姜大鹏,”

静绫在心里偷偷的念了一遍,“姜大鹏。”

静绫再重复一次。八年了,分手整整八年了!静绫曾竭尽全力地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个人,不管怎样,过去就是过去了。如果可以重来一次,如果可以──。

“我也决不会再选择他。”她坚定地对自己说。

从报纸、杂志和电视节目里经常可以看见他,不管静绫怎样一次又一次的大声对自己强调“我要恨他”,哀痛和心酸的感觉还是会袭上心头,继而让她颤栗。

真是无用!

活了三十年了,还是这么软弱。那个人就是一个骗子,是个恶棍,自己为什么还要对他念念不忘呢?同学聚会倒搞过几次,静绫每次都找借口不去,她就是怕见到他。

静绫瞟了一眼自己的丈夫,乘他没注意的时候,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怕?为什么要怕?理亏的是他不是自己,为什么要怕呢?应该是他看见自己无地自容才对啊!静绫暗暗地吐了一口气,下定决心要让自己勇敢的面对他——该死的是他!

“袁威。”静绫轻轻的叫了一声。

“怎么了?”袁威满含笑意的侧头看她一眼。

“到了那你要多陪着我一点,行吗?”

“那还用说,我不陪你陪谁呀?怎么想起说这个?今天去的都是老爷们,我没什么机会出轨。再说了,你不让我陪我还不放心呢,想当初,多少人对你……,啊──、啊、有那个爱慕之心,这么多年不见了,再一见你还是那么美丽动人,青春亮丽,你想想,我能不防着点吗?你想见他们吗?每次聚会你都不去,我还以为你烦他们呢。

也是够烦的,说来说去就那么点破事,你等着吧,刘毅又该吹嘘他的BIGHOUSE,刻子只长耳朵什么都不会说,温庆久苦行僧似的,听八句说一句,话里话外的让你疼,柳书桦不知道什么样了,姜大鹏,哼,**长在鼻子上了,背风八里地都能嗅出女人味。”

静绫不出声,把头靠在椅背上假寐。

袁威在滔滔不绝和沉默寡言间迅速的切换了沉默格式,瞪着眼睛看着前面,他在等,等静绫再说点什么。从静绫投入他的怀抱,从大挚出生,这么多年的时间他一直在等。静绫应该说的,为什么要沉默?说出来事情就是过去了,不说是为什么?你还固执的在保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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