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娜恍然大悟:“原来是你拿了药!刘毅不知道是你拿的,他说什么给姜大鹏吃安眠药都是骗人的,他们俩早把转交我的手续办好了。他早上看姜大鹏死了,又看自己房间的药少了,还真以为是我干的,在我房间抱怨了好长时间。”

刻子说:“刘毅死后,我有点绷不住了,发你们脾气是真的,也是做戏,我在房间里计划在凶手再一次下手时一定要抓住当场擒获,温庆久不知道我是假的,端了杯水来楼上劝我,我也是这样看着杯子,突然想到了什么。

“我突然想到也许凶手要杀的并不是姜大鹏,姜大鹏只是运气不好,刚好喝了那杯有毒的茶。姜大鹏用过温庆久的杯子,用过娜娜的杯子,还用过刘毅的杯子,到底毒在那一杯里?我首先排除了娜娜,她和所有人都是今天第一次见面,不会有人处心积虑的要杀她。温庆久呢?要想谋害他用投毒的方式几乎是最好的了,因为他一定会喝自己杯子里的水。关键是谁会要杀他?除了初见面时他对‘纹胸’的歪曲解释得罪了柳太太,别的人和他都没有过节。

温庆久自己排除了自己被谋杀的可能,他说他在姜大鹏喝过他杯子里的水后还喝过一口,如果那个时候已经下毒了,他也难逃一劫。那就只剩下刘毅了,刘毅的口没遮拦是出了名的,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可爱,谁会恨他?柳书桦?一直是刘毅的影子,在外那么多年早已小有名气了,回到刘毅身边还是要被他指来呵去会不会不好受?袁威?是不是他投的毒?他是不是早就恨我和刘毅不告诉他静绫和姜大鹏的往事?我想起了吃饭前关于买房子和这块地所产生的官司,袁威是不是做了什么手脚?刘毅说还要和他好好算算帐,他们俩在没有人的时候说了什么?

“还有就是陶妈,在这间屋里时间最长的陶妈,她是村里的人,刘毅买了村里的地,村里人是很有意见的,会不会她是来报复刘毅,以此杀一儆百,吓得其他人都不敢来?陶妈最不引人注意,躲在厨房里干什么都容易。

“最后最不可能的,是姝姐。她和我们是老相识,没有任何恩怨,和姜大鹏没有,和刘毅更不会有。

“那就是说姜大鹏只是个替死鬼?”白雅茹问。

“那时候我还是不敢肯定也不想肯定我的答案。我想起了昨天下午我从楼梯上下来,看见你穿着运动衫在客厅里,对着假想中的柳书桦苦苦哀求的那一刹那,确定了我的推测。对不起,柳书桦,我不能不说了。白雅茹在不盛气凌人的时候,就是活脱脱的一个沁琪,你就是想带她回来,看看我们当中谁会对她的出现感到震惊,对吗?沁琪和我们其中的一个谈过恋爱,当白雅茹怒气冲冲说上楼磨刀的时候,我听刘毅嘀咕了一句‘天生的婊子样’。有人会在见过朋友的妻子的第二天就说这话吗?昨天下午柳书桦一个人在刘毅的书房里干什么?如果我还算眼明手快的话,我在拍打书柜的隔板的时候,就发现有人已悄悄移动过刘毅的书,那这个人在寻找什么?确切地说,柳书桦在寻找什么?

柳书桦用一种哀求的目光看着刻子,希望他不要在说下去了。

刻子看着白雅茹,对她露出了一丝难看的笑容,“柳太太,柳书桦是不是在被激怒了的时候,会变成另外一个人?你不用回答,我在书房里闻到了他的烟味,因为只有他一个人抽烟斗。如果他从一开始就想杀刘毅,然后又误杀了姜大鹏后,他还会一个人在刘毅的书房里逗留吗?他要不是就在等刘毅,想乘其不备结果了他;要不就是在找什么。不过,一个杀人犯会抽着烟斗等自己的对象么?后一种情况,现在姜大鹏和刘毅都死了,我就不说了。

“刘毅死了,被人奇怪地杀死在姜大鹏的面前。不理先前的推断怎么迂回,这一次就证明了此人是恨刘毅恨入了骨髓。把姜大鹏和刘毅联系起来一想,袁威的可能性就最大。从刘毅死前的情况来看,他是给姜大鹏送酒去了,那时候大家都似乎各自回了房间,除了从厨房里能看见后院以外,楼上就只有柳书桦夫妇和袁威夫妇的房间能看见。袁威可能在楼上看见静绫走进了杂物房,后来又看见刘毅端着酒菜过去了,作为丈夫来讲,他所受到的双重欺骗。一种是静绫带来了,一种就是刘毅等朋友所促成的。不好意思,袁威,我恰巧又听见了你在楼梯转角处威胁刘毅的话。还有你带我们去杂物房的夸张举动。按温庆久说的,你的酒量决不可能导致你糊涂,你怎么会让大家发现刘毅的尸体以后,这么快就忘了静绫呢?”

袁威说:“我的确是在楼上看见静绫和刘毅先后进了杂物房,当时我就愤怒了,后来又绝望的不行。刘毅不就是帮着姜大鹏一直在隐瞒事实么?再说,姜大碰前一天晚上还将娜娜让给了他,给了他甜头……这是大家都看到的。我没有去杂物房,我还在等,我在等静绫自己回到我身边,可是我没有等到。当我喝得醉熏熏下楼时,我是被静绫的固执激怒了,我的胡说八道是在给我自己勇气,我把你们都带去杂物房是想你们都看看静绫在姜大鹏死后还在守着她,我已经昏了头,想用这种方法让静绫难堪。一发现刘毅的尸体,我就想是静绫干的。刘毅最不防备的就是静绫了,所以我希望大家忘记她,让她有机会离开现场。

静绫,真对不起,我真的以为是你干的。所以当你说要在刘毅的房间过夜时,我的那些恳求都是装出来的。我想你会急于离开。”

刻子摇要头说:“你不了解静绫。现在可以讲到我是怎么查觉出凶手的。当我侥幸地发现静绫既没有被害,又快要被冻死的时候,我就第一个排除了她。你们想一个人能用全力将那把刀几乎没进了刘毅的后背,他是该有多果断、凶狠,他怎么可能还在那冷冰冰的杂物房逗留呢?他一定就在灯火通明、温暖的大宅内。我在抱着静绫回来的时候,一直在想一个问题,那就是‘司空见惯的东西也许是最隐蔽的’。

我给了静绫一些指示,回到客厅以后,袁威又帮了大忙,一直不停地问静绫你看见了什么。然后我假装对你们大家都失望了,气急败坏地上了楼,其实我是在等待机会,那是我和静绫约好了的。我很乱,我不知道是为什么,也许从心里我不希望任何人是凶手,我呆呆的坐在床上,没有一点头绪,温庆久陪着我,他看我不出声,打趣我说是不是又被五步蛇咬了,走四步来看看有什么反应。我一下子想起很多事,包括袁威对刘毅说的‘在你们家老有事’。

好像真的是这样,刘毅家,准确的讲是刘毅奶奶家离学校最近,我们放了学以后都爱去他们家,出过的事还真不少,袁威吃坏过一次东西,上吐下泻的差点命都没了;温庆久在刘毅家过夜中过煤气;姜大鹏被电过一次;我被蛇咬过一次。对于我们这些生长在红旗下没受过什么磨难的人来说,这些都是触目惊心的恐怖事件,特别是那条蛇,太奇怪了,根本不可能有的,袁威坚持他看见咬我的是一条五步蛇,当时我很害怕,动都不敢动,一步都不敢走。在不知道有毒没毒的情况下,温庆久不顾一切的帮我吸出了伤口里的血污,这也是我第一个相信他的原因。他对生命的珍爱和对朋友的真情远胜过我们所有人。

“刘毅在我们发生这些事的时候,总是轻描淡写,他的爷爷奶奶也是不计一切的帮我们付医药费。为什么?是他们都有预知能力知道一定会有这样的事发生,还是他们都习惯了灾难重重?还是──,所有这一切都是针对刘毅的只不过他命大我们帮他挡了灾?是谁?对刘毅怀有这么深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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