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良辰和苏清晏来了海鲜市场,整个市场一个个摊档全都是卖海鲜的,鲜活的虾鱼蟹蚌全都养在蓝色的塑料水箱里,任由顾客挑选,直接现场加工制作,晚上生意正是火爆,市场里人来人往闹轰轰的。

水箱里有很多样子稀奇古怪的海鲜聂良辰都没见过的,她挑挑选选,选了一大堆。

付了钱,老板倒是手脚麻利,一盘盘的海鲜做的喷香。

聂良辰早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拿起筷子不顾什么形象就开吃。苏清晏吃过饭了,坐在旁边给她剥虾。没一会,她的桌前就堆了很多海鲜的残肢剩壳,一桌的海鲜只剩了一小半。

聂良辰吃饱喝足,想起刚才见的林芝,“阿苏,你当真是艳福不浅,不仅有比基尼美女看,隔壁还住着一位美女同事。”

“还有一艳,你没说。”

“什么?”

苏清晏的眼睛看向她露出大片的胸口上,一字一顿吐出六个字,“娇妻深夜诱惑……”

他指的是那个视频的晚上,聂良辰还羞带怯地瞪他一眼。

从海鲜市场出来,附近的街道边有很多小摊摆卖的小工艺品,差不多都是贝壳做的小船风铃,项链手串,还有各种卖珍珠饰品的,玲琅满目。

聂良辰推着苏清晏在一家家小摊前随便闲逛,她看中了一对珍珠耳钉,老板开口要价一百八,她觉得贵跟老板讲价。

老板王婆卖瓜自卖自夸道:“美女,我这摊上卖的都是淡水珍珠,不是那种仿制的珍珠品,你可自己看,我卖的珍珠色泽自然,放在手上会有一种冰凉的感觉。看你真心要,我便宜你二十。”

聂良辰不懂珍珠,但手里的珍珠耳钉珠圆玉润,看着极讨喜,她继续跟老板讲价,“你再便宜我点。”

“美女,真的不能便宜了。”老板恭维着,“但看你这么漂亮,你戴着肯定好看,我乘人之美,一口价一百卖给你,我不赚你钱,但你也不能让我亏本,是不是?”

聂良辰正打算付钱,一旁的苏清晏却突然开口杀价,“五十,你不卖我们就不买了。”

这一下直接砍一半,老板感觉犹如身上被挖了一块肉一样疼,“帅哥,你给这价我亏大了,给自己媳妇买东西,做老公的也不能太小气不是?这样八十,行吧!”

苏清晏拉着聂良辰作势要走。

眼见一笔买卖就要飞,老板急忙叫住他们,“哎!别走嘛!价钱都好商量的,五十就五十……”

苏清晏转身回来,“刚才八十你不卖,但我现在开价三十,还是那句话,你要不卖我们真就不买了。”

老板一脸懵逼,没见过这种砍价操作,他看看苏清晏,知道是碰到厉害的主了,于是一咬牙,“行,我卖。”

夜晚的街市,人头攒动。街边卖东西的小摊前聚了不少游客,聂良辰取出钱包,突然感到腰上被人摸了一下,她快速扭头,她旁边站着一个五十秃顶啤酒肚的油腻男人。

她抬手就给他了一巴掌,“流氓!”

油腻老男人捂着被打的脸,贼喊捉贼,“我说这位小姐,你怎么平白无故的打人呢?”

聂良辰气红了脸,理直气壮,“你摸我的腰耍流氓,我打你怎么了?”

周围围了一圈人,看热闹。

“你说我摸你就摸你了,谁看见了?你别随便污蔑人。”老年男人看看聂良辰,鄙夷道:“你自己穿成这个样子,一看就是水性扬花的女人,可不就是勾引人摸你吗?装什么装!”

“你……”聂良辰气得词穷。

周围有走掉的人,也有新加入看热闹的人,没有人站出来指证老男人。

坐在轮椅上的苏清晏挺身而出,“我看见了,你现在立马向我妻子道歉,一大把年纪还为老不尊,嘴里不干不净,不觉得丢人吗?”

油腻老男人一看坐轮椅的苏清晏,断定他好欺负,看着也不像当地人,一点脸也不要的挑衅道:“我就是摸了你老婆怎么样?我就不道歉怎么了?你一个残废,你能把我怎么样?”

眼前一闪,快到聂良辰还没反应过来,苏清晏猛地从轮椅上站起来,一拳挥向油腻老男人。

油腻老男人嚎叫一声,倒在地上,苏清晏随之压倒在他的身上,揪住他的衣领,他清隽的脸上阴气寒寒,说话凶狠,“今天你就看清楚,我这个残废是怎么把你打成残废的。”

油腻老男人吓得瑟瑟发抖,抱着头缩成一团,“打人啦!打人啦!要打死人了!”

晚上十一点多,苏清晏和聂良辰被带进了派出所,同样被带来的油腻老男人鼻青眼肿,鼻孔流出血。民警正在问话做笔录,油腻老男人的家属赶来了,老年胖女人一见自己的男人被打成那样,就坐在地上开始撒泼,“哎呀!我可怜的老伴,你怎么被人打成这样了,你说你要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活呀……”

他那满脸横肉的儿子直接就吼开了,“谁呀?谁把我爸打成这样了,打得这么严重,得赔钱,算上医药费误工费营养费精神损失费,少说得二十万。”

警局里那母子俩一唱一和,油腻老男人也忙给自己个加戏,抱着头叫个不停,装得一副半死不活的样,现场乱成了一锅粥。

民警一拍桌子,气势如虹一声吼镇住了作乱的那三个人,“这里是警局,不是菜市场,你们他妈的全都给老子闭嘴,先做笔录,我问谁谁说。”

做完笔录,民警了解了事情经过,处理起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显得很老道,“这事你们双方都有错,你摸了人家老婆人家气不过当然要动手打你了,但是你呢!也太冲动了,现在毕竟是法制社会,打人总是不对的。这样,老松你向人家先道个歉,苏先生你向人家赔个医药费,事本来也不大,就小事化了。”

老年胖女人一脸市侩,“要我老头给你们道歉没问题,但是你们把我老公打成这样,他身体一直都不好,这一打还不知道被你们打出个什么好歹来,你们先说说你们准备赔多少医药费?我儿子刚才可说了,没有二十万可不行。”

对方狮子大张口,明显就是要讹人。

苏清晏冷声道:“我不用你老公道歉,只要把你老公的咸猪手放开水里烫干净,我赔你们五十万。”

这是拿人开涮,横肉男凶巴巴地瞪着苏清晏,威胁道:“我劝你,老老实实把钱赔了,我道上的朋友多得是,小心你们走不出三亚。”

聂良辰听得心惊肉跳,想赶紧息事宁人,拉拉苏清晏的胳膊,跟他小声商量,“我们就赔他们钱吧!那个男人刚才说的话……”

苏清晏拍拍聂良辰的手,“这件事交给我处理,你别怕,我们不会有事的。”

他拿出手机,放出一段录音,油腻老男人的话清晰的从手机里放出来,“我就是摸了你老婆怎么样?我就不道歉怎么了?你一个残废,你能把我怎么样?”

“听清楚了,你亲口承认了自己做过的事。我不和解,我要追究你的民事责任。上法庭告你猥亵妇女罪,这就是证据。”

油腻老男人一家子的脸色都变了。

“那我们也要告你,告你殴打罪,谁怕谁?”

十分钟后,陈助理和林芝匆匆赶到派出所,还带来了一名律师。

律师一身正装,专业范十足,陈助理和林芝又是职场历练出来的,三个人往那一站,光是气势就压倒了油腻老男人一家。

老年胖女人没想到苏清晏动真格的,还真找来了律师,她才不想打官司,只是想讹些钱。

横肉男一看来的人就不是一般人,心里立马就虚了。

油腻老男人最后求饶道了歉,聂良辰赔了他一千的医药费。

事情解决,五人从派出所出来,林芝客气地随行的律师道谢。

陈助理接到苏清晏电话,让他找一名律师时,人生地不熟的他去哪里找,他情急之下找了林芝,没想到她的门路多,真的找来一个像模像样的律师。

这么一番折腾,回到酒店已经很晚了。苏清晏和聂良辰躺下,就累得睡着了。

刚睡着,聂良辰就觉得肚子痛,疼痛难忍,发出断断续续的痛苦声。

苏清晏听到声音,拉开台灯,就看见身边的聂良辰蜷缩成一团,捂着肚子,满脸痛苦。

深更半夜,苏清晏打了急救电话,又起床去敲了隔壁林芝的房门。

救护车很快就来了,聂良辰被抬上车,在车上,她又吐了,把晚上的海鲜吐得一干二净。

到了医院,聂良辰被诊断为急性肠胃炎,不是很严重的问题。可能是跟她晚上暴饮暴食,吃的海鲜或许处理得不太干净有关。

医生给聂良辰输液后,她看着舒服了许多,躺在病床上沉沉睡了。

苏清晏一直在病房陪着聂良辰,林芝跑上跑下的办住院,交费。他再三道过谢,让她赶紧回酒店休息。

后半夜苏清晏一直没休息,盯着挂杆上的药,等药完了去叫护士来换药。

清晨一早,聂良辰醒来了,她病床前的苏清晏眼圈通红,身上的衣服发着臭味,整个人没有一点精神。

苏清晏倒了一杯水喂她喝,“情况不严重,就是急性肠胃炎,等打完吊瓶,就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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