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放被检察院传唤走,闫父心急如火,打听清了是怎么一回事,立马火急火燎和闫母来到容家。

苏氏电器厂爆炸的案子是苏清晏闹到检察院要重查,但怎么闫放会牵扯其中。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误会,闫父请容家父母出面,让请苏清晏来,跟他当面对质。

人命关天的事,不是闹着玩的。

容父听明事情,当即打了电话给苏清晏和聂良辰立马来。

宽敞富丽的客厅,欧式真皮的沙发,容家父母和闫家父母坐居首位,容眉挨着容母坐在旁边,苏清晏和聂良辰单坐一组沙发。

出了这档子事,关系到自家两个女婿,容父作为一家之长,拿出威严主事的架势,“清晏,良辰这么急把你们叫来,事情你们都清楚。闫家父母也都在,现在就当着所有人的面,你把事情都说清楚,我知道当年的爆炸你伤心难过,放不下,但这事和闫放有什么关系,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误会二字已经表明容父的立场,是站在闫家那边。

容父说完,容母看热闹不嫌事大,紧接着插嘴道:“闫放做我们家女婿三年,他的人品我还是相信的,你要怀疑爆炸的事是他让人做的,他哪有胆做这事,他也就是够胆做些偷吃养小三的事。”

她顺嘴损了一下闫放出轨的事,闫家父母的脸面顿时有些挂不住,容眉则不高兴地瞪了一眼容母。

闫家父母赶忙出声为自己的儿子说话。

“苏先生,苏家当年的事情我深表遗憾,可事情过去了这么久,不知道你是听到了什么风声,会怀疑我的儿子,我都以我的人格担保,我相信我的儿子他不会做出那种事。我希望你能把事情搞清楚,去检察院撤诉。”

“是呀!我儿子是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的,他的清白的。苏先生,你一定是误会我家放儿了。这孩子是我从小养大的,他什么性格人品我这个做母亲能不清楚吗?他一向行得正坐得端。现在闫放被叫去检察院,现在公司亲戚朋友都在问,我们都不知道怎么解释。”

白发鬓鬓的闫家父母,情真意切的为自己的儿子力证清白,当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可他们口口声声说闫放是清白的,一副仁慈模样反诉苏清晏是诬陷。闫放的背后有父母作为他的后盾,为他撑腰说话。而苏清晏呢?他的父母就是在那场爆炸中双双惨死,现在,他有所怀疑难道都没有求得一个真相的权利吗?

聂良辰忍不住开口道:“伯父伯母你们说闫放是清白的,说这是误会,那就应该交由法律去评判,查清事实。你们相信闫放,我也相信我的丈夫,他不是不分事非,不问清红皂白就随意怀疑别人的人。”

闫父急火攻心,一改方才的苦心婆心变得咄咄逼人,“如果事实最后证明,是苏先生错呢?我儿子不能凭白被污蔑吧!这事情已经传出去,损害了放儿的声誉,我闫家的脸面又往哪搁?”

闫父句句声讨,聂良辰听得火冒三丈,反问一句,“那如果事实最后证明,这事是闫放让别人做的呢?”

“良辰!”容父皱起眉头,看着自己的大女儿,“你怎能对长辈说话呢!有话好好说,你注意你的态度。”

“我是就事论事,哪里有说错……”聂良辰急于辩白,一旁的苏清晏拉住她,他面若冰寒,声若利剑,“闫伯伯,你儿子的声誉,你闫家的脸面重要,那我父母的惨死,那些在爆炸中无辜的死伤者就不重要吗?真相就不重要吗?”

闫父脸色难看,当场摔了茶杯,“真相三年前已经有了,那就是一场意外,跟我儿子没关系。苏清晏,今天我来是好意相谈,也算自家人,不想最后闹得难看,但你这么紧追不放,往后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容眉不失时机帮腔,尖酸刻薄道:“想当初还是闫放看在你残疾的份上,同情帮助你,好心让你去他公司上班。可有些人不知恩图报就算了,竟然倒头还反咬你一口。你对他好还不如对一条狗,你就算是给狗喂一口吃的,它还会对你摇尾巴示好呢!”

“啪”地一声掌,众目睽睽之下,容眉的脸上挨了响亮的一耳光。

右脸火辣辣的疼,容眉捂着被打的脸,杀人的目光仿佛要将眼前的聂良辰千刀万剐,“你竟然敢打我?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打我。聂良辰,你打我一巴掌,我要还你一百个巴掌,今天我不打得你满地找牙,我就不姓容。”

她简直要疯了,瞪红了眼睛,歇斯底里地冲向聂良辰。

刚才那一巴掌聂良辰打得解气,她又不是傻的站着不动任容眉打,“你该打,谁让你嘴贱,臭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她敏捷地推着苏清晏跑出客厅,一溜烟跑出容家。

坐上车,发动起车子,聂良辰从后视镜看到后面气得鼻脸嘴歪的容眉,开心的哈哈大笑。

“你还笑?”刚才那响亮的一巴掌,把所有人都打懵了,包括苏清晏,“我被你吓了一跳。”

聂良辰继续笑个不停,“容眉那副嚣张欠扁的样子,我很早就想打她了。她骂你,就等于骂我。”

“阿苏,这个世界上谁要欺负你,我就跟他拼命。”聂良辰掷地有声。

邓文迪在听证会上掌掴袭击者,保护默克多事件举世闻名。而今天有一个叫聂良辰的女人,给羞辱她的丈夫者打出一耳光。

那巴掌狠狠,脆响,也打了苏清晏的心上,烙进了他的心里。人生的那一时刻,他永生难忘。

难以名状的情动在心脏剧烈跳动,为他身边的聂良辰全心跳动。

“良辰,你停车。”苏清晏出声道。

“怎么了?”

聂良辰缓缓把车停在路边,转头疑惑地看向副驾驶的苏清晏时,他猛然靠近,唇在下一秒被他的温热的包围。

他现在只想吻她,疯狂地、温柔地、缠绵地……

只到爱将他们融为一体。

时间会改变一切,沧海桑田,海枯石烂,除却巫山不是云。

可这一刻,他快要跳出胸腔的心再清楚不过的告诉他。

他爱她。

那么爱她。

只能爱她。

死了都要爱。

他才醒悟,聂良辰给他一个家,是他温馨的港湾。

人生的这条路,他们共乘着一只小船,前行在风雨飘渺,前路漫漫的海上,她一路为他承风受雨,同舟共济。

容家客厅,犹如被扎了的马蜂窝,乱成了一窝粥。

容母一辈子看重脸面,今天聂良辰竟然当着闫家的面打她的女儿,打的也是她的脸面,让她颜面丢尽,容母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大发雷霆,发难容父,给他下最后通牒。

“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动过眉儿一根手指头,可今天聂良辰当着你的面打了我女儿一巴掌。这么多年我忍够了,今天我把话放在这儿,有她没我和眉儿,有我和眉儿就没有她。你不跟聂良辰断绝父女关系,我和眉儿就跟你断绝妻女关系,你自己看着办!”

容父僵在原地,脸色发白。手心手背都是肉,割下哪边都会疼,他怎么选?

本来是让容家从中缓和调解,最后却演变成他的家庭闹剧。闫家父母不想蹚闫家那档子浑水,匆匆告别回家。

当天闫放从检察院回来,一踏进家门,闫父直接把闫放叫进书房,劈头盖脸就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给我说实话,苏氏电器厂的爆炸跟你到底有没有关系?”

今天被盘问调查了大半天的闫放脸色僵青,闷着头,不吭声。

从小到大一做错事,闫放就不吭不声。闫父看着儿子,心里就明了了,他中气十足地低喝,“这事非同小可,你还不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想急死我吗?”

闫放心里一番犹豫,还是松了嘴,把事情的始未讲给闫父。他当时刚刚接手闫氏,为了做出一番成绩给公司各位董事看,得以服众,树立威信,才为了得到那笔政府订单剑走偏锋使用不光彩的手段,让程远出谋划策,程远本来是让程龙在厂里搞得小事,让政府考察团的人考评不合格。谁想到程龙搞出爆炸事故,他也是吓懵了。

只能说事情的发展远出乎了他的意料,并非他本意,可就事情本身而言,确实是因他而起。

“你呀!你呀!”闫父痛心疾首地指着闫放,骂,“你就是太急功近利了,现在检察院那边调查怎么样?”

闫放是他们闫家独子,他绝对不能出事。

对闫放的调查目前并没有明确证据,检察院现在全力调查已经被拘留的程远,找更多证据。

闫放可以想到,一旦程远招供,一定会拉他下手。他让严律师作为程远的代理律师,不惜付出一切都要救程远。

“现在李玫儿的那份录音是关键证据,要想证明程先生的清白,就要从那份录音着手。那份录音我反复听过很多遍,李玫儿说到一个人,徐先生。”

做律师久了,会有一种职业敏感。发觉案件中平常多余的一句话,一个小动作,而往往很多案子的关键就隐藏在这些细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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