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但可怜,而且还相当可笑!就让本小姐来告诉你一切吧。”柏皇余絮伸出一根树根,将地面上的蚕丝卷起,然后将华胥少余的双手反绑捆住。

这样一来,她也不必完全将心思放在华胥少余身上,而可以放下心来,因为这晶茧上的蚕丝,就连她都无法挣断。

“相传,炎帝的母亲任娰在一天玩耍时,忽然看到天空金光闪闪,一条巨龙腾空而下,身体马上有了感应,怀孕一年零八个月后生下炎帝。

帝喾长妃姜原意外踏上巨人脚印而怀神孕。

又有帝喾次妃简狄与其姐妹在玄池温泉洗浴时,有玄鸟飞过,留下一卵,被简狄吞吃,后怀神孕。

……

其中又以华胥族少女踩雷泽氏巨人脚印怀神孕最为著名。

在上古时期,无婚而怀神孕的事也时常发生,这样诞生的孩子也被称为神孕之子。

他们拥有得天独厚的条件,但同时,福之,祸之相依,他们也很容易被人觊觎,从而被有心人利用。”柏皇余絮缓缓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华胥少余脸上透露出不可置信之色。

一个氏族中拥有神孕之子的消息,那是头等机密,是绝不会外扬的。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你确实是一个神孕之子,我第一眼就隐隐看出来了,但为了确认,我一直忍到现在,直到亲口尝到你的血之后。”柏皇余絮又变成了那个脸庞圆润的小女娃娃。

华胥少余越来越看不透眼前的小女娃娃了。

“如果我所猜不错的话,你应该是没有完成神胎的自然孕育,而在中途被人强行夺舍出来。

你失去了天然的修炼条件,本应该夭折,但却奇迹般活了下来。这应当是受了外物的守护才活下来的,或许是灵丹妙药,维持生命的特殊仙珍。”柏皇余絮也有点不太确信。

“我被剥离出了神胎,又是凭借什么来维持生命的?”这是华胥少余最大的疑惑之处。

“对了,我的血!”华胥少余想到了他的血的奇异之后。

柏皇余絮在吮吸了他的血之后,精气神立即恢复如初,有相当强大的辅助之神效。

“难道真如柏皇余絮所说,我能活下来,完全是依靠灵药仙珍?弘毅叔叔也说过……”华胥少余复出一个骇人听闻的事实。

“你只是一个可怜虫,不过遇到了本小姐,你从此以后就可以不用担心有人取你性命了,但……你每天都须为我提供一些鲜血。”柏皇余絮像是看金山银海般看着华胥少余。

“粗鲁呀!粗鲁!”华胥少余看着小恶魔一般扑过来的柏皇余絮,连忙喊道。

被人吸血这等事,怎能发生在华胥少余身上,华胥少余望着紧步逼来的柏皇余絮,身形却是一步步向油灯处靠近。

“不用怕,放点血并不疼,只需一点点,我可舍不得杀你。”柏皇余絮伸出一根树茎,向华胥少余的胸口处袭来。

“哼,可告诉,我可是很厉害的。我祭祀的是东海海神,可以随时召唤东海海神的力量,你可想清楚后果。”华胥少余身体贴在石桌上。

没想到的是,转眼间,一个土里土气的土妞瞬间就变成了吸人血的恶魔。这猎人与猎物的关系,也仅在一瞬间互换。

“小土妞儿,你别得意,我若死了,东海海神就会拿你活祭。”华胥少余忙打心理战。

“嘻嘻,你这个小土著,现在还不明白你是什么处境吗?什么东海海神,什么召唤东海海神的力量,你以为本小姐好骗吗?

这里受到了外界强大威压的压制,在此处最高实力等级被压制在炼气境,也就是此处承受最高实力为炼神返虚之境。东海海神的力量岂是你随便就能召唤出来的?

况且,即使是能召唤出东海海神的力量,也会被这里的威压压制,能幸存下来的力量,也百中无一。”柏皇余絮可谓是火眼精睛,一眼就将这里的实际情况看穿了。

“你个小土妞儿,黑的都能说成白的,有的都能说成没有的,嘴皮子功夫倒是不弱。”华胥少余虽然嘴上这样说,但他也明显感觉到,此处有些邪门。

听到小土妞儿一词,柏皇余絮明显怒意横生,她可是柏皇族里拥有高贵血统的天之娇子。

无论是长相,身材,还是修炼天赋,都可谓是万中无一。

但在华胥少余嘴里,俨然成了一个没见地世面的乡下丫头。焉能不怒?

“本小姐在吸干你的血之前,决定先把你变成哑巴,嘻嘻。”柏皇余絮幻化的树茎突然改变了方向,向华胥少余的舌头处伸来。

“粗鲁呀!粗鲁!变成哑巴就不能说话了,那多难受呀。”华胥少余作出无可奈何之状。

“终于知道厉害了?现在求饶,本小姐还可以饶你一命,留下你的可恶的舌头。”柏皇余絮露出两颗小虎牙,像是小恶魔一般,盯着华胥少余在笑。

那种笑容很纯真,但看在华胥少余眼睛,与被洪水猛兽盯住并无两样。

“怕是有点怕,不过……”华胥少余停顿一下。

“不过什么?”柏皇余絮追问。

“不过此前我们有言在先,我是你的老大,一切唯我的命是从,不然的话,就算违背誓言。一旦违背誓言,后果是非常严重的,而且你也发了誓,若是违背,就一辈子嫁不出去。

哦,也是哈。像你这么土的小土妞,一辈子难能嫁得出去,更何况,你还这么凶,有谁敢娶?”华胥少余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又道:“即使遵不遵守誓言都一样,反正是嫁不出去了。”

“你……那些都是你自己胡编乱造的,与我何干。”柏皇余絮气得香腮鼓鼓的,磨动着小虎牙,恨不得将华胥少余痛殴一顿。

华胥少余又接着说道:“我说这些你都默认没有反对,也就是承认了。现在想反悔,可没地了。”

“呀呀呀!你不但下流,而且还无耻,我决定先杀了你,喝干你的血。”柏皇余絮这次可被华胥少余气得不轻,动了杀机。

哗哗哗~

一根根手指般粗细的根茎从柏皇余絮衣袖里伸出,宛如灵滑的小蛇,洞穿虚空,发出“嗞嗞”的响声,径直奔向华胥少余的眉心。

“哼,这次只怕是由不得你了。”华胥少余靠近油灯这么半天,终于将反绑他的蚕丝烧断,从而挣脱开来。

紧接着,华胥少余一手拿起油灯,然后用力一吹,火焰大涨。

“呼呼呼!”

漫天火焰席卷开来,将虚空烧得卷曲一片,就连柏皇余絮的根茎都没能幸免,全都变成了炭渣,掉落下来。

华胥少余犹如一条矫健的小豹,顺势弹跳而出,冲向祠堂外。

“好个狡猾的小贼!”柏皇余絮到现在才看清,华胥少余之所以如此言语相加,是因为想获得更多的拖延时间,用借油灯的火焰之力,解开束缚在手的蚕丝。

只是那盏油灯又有什么特别之处,竟然连这等坚固的蚕丝都能烧断。

不过,此时她顾不得考虑太多,先抓到华胥少余要紧。

这等滋补之物,若是错过了,那真会遗憾终生。

然而,华胥少余与柏皇余絮都没看到的是,自华胥少余取走油灯之后,此处供奉的雕像身上突然裂生出条条裂缝,之后如同蜘蛛网一般密布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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