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目光全部看过来。

傅子瑶没好气道:“你想说什么?可别说你这幅画是真的?这么输不起?”

别以为她没发现,苏沫的椅子跟他们的椅子不一样。

苏沫那个椅子明显舒服许多,他们坐的这些硬邦邦的实木椅简直没法比。

她是明晃晃地看着顾琛身边的特助把椅子给苏沫送上来的。

顾琛怎么能这么偏心?

同样是女孩子,同样逛了两个小时的街,就苏沫一个人累了吗?

都送来椅子了,为什么不给她也送一个?

害得她只能坐这样硬邦邦的木头,简直硌屁股。

偏偏,顾琛的目光一直追着苏沫,更是让她恼怒。

明明赢的人是她,大放异彩的是她!

苏沫有些诧异傅子瑶的态度,但也没太在意,走到面的面前,轻声道:“这幅画确实是仿的,我买下的时候也说了。”

一旁的店主跟着点点头。

肯定的嘛,不然他怎么可能三百卖掉。

不然向那个和田籽料一眼,是他们货主看走眼,岂不是笑大发了。

那个卖和田籽料的摊主估计现在悔得肠子都要断了。

不过也没用,他注定要成为这段时间的笑料了。

“不过,”苏沫话锋一转,瞬间将店主的心又挂了起来。

苏沫拿过画,示意小孙将工具拿出来,熟练地将画打湿,准备揭裱。

众专家们都觉得莫名其妙。

这幅画胜在趣÷阁法模仿得精妙,可其中的纰漏却不少,一眼就能看出是假的。

而且,连装裱都没有仔细装,实在看不出来,有什么研究的必要。

却见苏沫动作利落地揭了一层,又开始揭第二层。

众人没看出其中有什么奥秘,倒是苏沫揭裱的手法不一般,显然是独门技法,而且是经过大量练习。

难得。

大家的目光没有在画上,反而在苏沫的手法上,当下品评起来,又让围观的人和网上的观众上了一课。

不过,苏沫揭到第二层,就停下手来。

张馆长愣了一下,看向苏沫:“这是?”

到底要干什么呢?

苏沫笑了笑:“这画里的玄机需要再揭几层。这里不合适,张馆长,能不能帮忙安排一个地方?”

张馆长愣住了。

再揭几层?

这是熟宣纸,很脆,已经揭了两层,还揭?

不过,苏沫这句话倒是提醒他了。

揭裱是个技术活。

揭一层两层的常见,大家也差不多会。

可再揭下去,就是各家的独门绝技,自然不好在众人面前露出来。

不仅仅是不让独门绝技泄露,更是怕有人学去,做一些不正当的事情来。

苏沫竟然还有这本事?

傅子瑶看到这场面,心里已经有一种不妙的感觉。

这样大张旗鼓,说不定里面有大货。

就这么看着苏沫赢?

“不行。说话的当中评比,你不能拿走。离了镜头,万一大家误会你作假,就不好说了。”

这话太不客气了。

苏沫看了她一眼,笑道:“傅小姐不放心的话,可以请两位德高望重的长辈来作为见证。”

防小人,不防君子。

张馆长立刻道:“我来。”

“不行。”傅子瑶反对,“你们是一组的。”

张馆长的脸差点黑下来。

这简直是在质疑他的人品。

原本想买花觚的老爷子笑呵呵地上前来:“你们不嫌弃的话,要不,算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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