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他?

肖瞳真想给他一巴掌。

“傅予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心疼你?”

“能不能不要自作多情?”

有那么几秒钟,她想扔掉手里的胃药,就站在一旁,静静看着他难受。

面对肖瞳的冷言冷语,以及白眼相对,傅予年面色愈发难看。

扶着桌子一点点坐起来,俊美无双的脸缓缓看向她,慢慢凑近。

“不心疼我?”

事实上……

他从肖瞳的表情里看得出来:肖瞳压根儿就不在乎他死活,甚至巴不得他现在就滚蛋。

“不心疼我,你给我拿药?”

说话间,摇摇晃晃伸出手,扣住了肖瞳的手。

他算是看出来了,对面这个女人全然没有半点心疼他的意思。

可……

他就是看不惯她这么淡然的态度啊!

七年前的时候,她追他追的那么紧,就连他上个厕所都要跟着,生怕他被别的女生抢走。

如今,刚才那么多女人问他要微信,她竟然连半个眼神都没给他。

这说明什么?

说明:她是真的放下了。

肖瞳真是服了这个人!

“傅予年,你怎么这么自恋?”

“我告诉你:哪怕今天趴在这儿身体不舒服的是只癞蛤蟆,我也会把自己带的胃药给它!”

手被傅予年攥得紧紧的,她想抽回来,尝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挣脱。

“你骂我是癞蛤蟆?”

傅予年听明白了她的话,突然靠近,稍一用力,便将她扯进了自己怀里。

“癞蛤蟆怎么了?”

“当初,你这癞蛤蟆还不是吃到了我?”

“所以,肖瞳,你得对我好一点儿!”

他明白肖瞳话里的意思,也知道她说癞蛤蟆指的是自己,故意曲解她的意思,惹她生气。

这样冷冰冰的她,让他特别没有真实感,总觉得她虚无又虚幻。

不真实。

果然……

他提起七年前的事,肖瞳脸色更加难看。

腾出另一只手,不停拍打着他的手背:“傅予年,你放开我!”

“是啊!七年前是我追的你,那又怎样?”

“七年前我太傻太天真,现在我长大了,成熟了,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已经不再喜欢你了,更不想看见你!”

“麻烦你放开我!”

她一边说着最冷酷的话,一边大力拍打着他的手背。

男人白皙手背已然被她拍的通红,却仍旧没有放开她的手。

“肖瞳,我傅予年的床可不是说下就能下的!”

“上了我的床,不能下!”

他总算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讨厌肖瞳那张嘴了。

因为…….

那张嘴说出来的话要多薄情就有多薄情!

把他们往日情意贬得一文不值!

肖瞳被他的话气笑:“傅予年,你是属耗子药的吗?黏上就下不来?”

“都是成年人了,不能用成年人的思维考虑问题吗?”

“就像喜欢一道菜,以前的时候我喜欢,后来我长大了,慢慢不喜欢这道菜,就戒了。”

“希望你尊重我。”

这么半天,她一直在大力拍打着傅予年的手背。

昏黄的灯光下,男人手背已然变得通红,就是不松开她的手。

肖瞳被他气到不想说话。

傅予年听完她的话,俊美的脸上浮起一层杀气。

这个女人,永远都知道激怒他!

看着她那张嫣红的小嘴,仍旧在不停说着气人的话,男人终于按捺不住,吻上去,堵住了她还在喋喋不休的嘴。

严格意义上来说,这并不是一个吻。

更多的是嘶咬。

傅予年下口毫不留情,大力嗜咬着她的唇瓣,想逼她收回那些刺人心窝子的话。

肖瞳察觉到他咬痛了自己,学着他的样子,开始回咬他。

两个人像疯了一样,大力嘶咬着对方。

直到……

口腔里尽是血腥的味道。

呸!

肖瞳淬出嘴里的血沫子,恶狠狠瞪着他,眼神凶狠。

大有要咬死他的意味。

傅予年看着她破了皮的唇瓣,抬手摸了摸自己辣痛的唇瓣。

当他看到指尖上的血迹时,突然咧开嘴笑了。

“你这脾气,还是以前一样!半点亏都吃不得!”

看着指尖上的血,他并没有擦到餐巾纸上,而是举起来,让肖瞳看。

“咬这么狠,你是有多恨我?”

肖瞳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着,看向他时的眼神恨不得把这人生吞活剥。

“傅予年,我说了:请你滚出我的生活!不要再来打扰我,你听不懂人话吗?”

刚才,他突然吻她,让她那颗枯死的心突然又复活过来。

泛起层层涟漪,

一圈又一圈的水花砸着她的心房。

她不知道花了多大力气才让它消失,只知道这一刻,她的心完全不受控制。

傅予年喘息着,用力扯了扯领带,眯起眼睛望着她:“你让我滚我就滚?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肖瞳,你记住,如果我现在撤资,整个镇上的人都会恨你!”

摞下这句话,男人起身,气冲冲离开包厢,再没看肖瞳一眼。

他走之后,肖瞳一个人坐在清冷的包厢里,脑子里都是他走之前说的那句话。

傅予年说的一点儿没错。

只要他撤资,整个镇上的人都会恨自己。

傅予年,做人不要太过分!

――――

太阳照旧升起。

肖瞳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去了诊所。

刚一到诊所门前,刘书记就急匆匆走过来,质问她。

“肖瞳,你什么意思呀?不想为镇上做贡献直接说啊?何必得罪傅总?”

“你知不知道,傅总走了!连夜回江城了!投资的事说没就没了!”

“细节都谈好了,铺路的石子都到位了,傅总突然走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关于这个项目,他当初可是拍着胸脯向领导打了包票。

说一定行,一定可以。

可是现在……

傅予年连夜回了江城,这个项目已经被搁置,如果不能合作的话,他向上级领导说的那些话岂不是等于放屁?!

头上的乌纱帽能不能保得住事小,关键是那些拉来的材料怎么办?

肖瞳心凉了大半截,完全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看着急得团团转的刘书记,嘴巴张了又张,还是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肖瞳,算我求你了,这件事只有你能帮上忙,你去江城找傅予年好不好?请他回来,继续投资,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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