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

陆薄归吼完之后,立刻驱动身下骏马,朝着她的方向贴近。

这样等她跳过来的时候,成功率更大,也不容易伤到。

等做完这一切,彼此间只剩下四五米的距离!

迎面的高头大马,还处于癫狂状态,那疾驰的速度,就连他都感到胆战心惊。

陆薄归心跳剧烈,从没有这么紧张过。

他的手心都出了汗,和缰绳互相摩擦着,引起一阵阵刺痛,可他并不在意。

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对面的女人身上。

注意到她紧绷凝肃的小脸,不由得口吻放软了些,“别怕,我一定会接住你,我数到三你就跳!”

“一!”

夏知心把快要脱落的缰绳,快速缠到手腕上。

“二!”

夏知心将身体下压,把自己牢牢的贴在马身上,防止被甩下去。

“三!”

“跳!”

陆薄归朝她伸出手。

下一秒!

夏知心却与他擦肩而过后迅速又扬长而去!

陆薄归愣了片刻,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这个死女人!

这时候赌什么气,犟什么犟!

真是疯了。

陆薄归深吸口气,用最快的速度,使出平生最大的力气,咬牙强制勒停了正在奔驰的马!

之后!

掉头!

加速!

他擅长骑术,很快就追上了她,在距离她还有两三米的时候,直接松开了缰绳!

陆薄归一掌拍在马身上,借力跳起,稳稳的跨坐在她身后!

夏知心刚才就听到了马蹄声,此刻感受到动静,刚要偏头,一双有力的臂膀,从后面环绕上来。

“别动!”

他宽厚结实的胸膛,紧紧贴着她,紧致有力的手臂,将她牢牢包裹,无法动弹。

这么亲密的距离,让夏知心很不习惯。

她想要挣扎,但他搂着她的力度大的,几乎要令她窒息。

“陆薄归!你个混蛋!”夏知心气的破口大骂,“放开我!我没让你救我!”

陆薄归被骂也懒得回应,直接把缰绳夺过来,视线落到她被勒出来的红痕上,抿紧了唇。

夏知心缰绳被夺,更是说不出来的难受与生气。

他总是这样!

他次次都是这样!

在她对他失望决定放弃的时候,又跳出来做令她误解的事情!

不是不喜欢她吗?

不是逼着她离婚吗?

不是和楚幼微恩恩爱爱吗?

不是闲得无聊只是玩玩她的吗?

那他现在又是在做什么?

还以为她会因此感动,陷入他心血来潮的温柔里面吗?

夏知心越想越委屈,越想越愤怒,低头一口咬在他精壮的小臂上。

陆薄归闷哼了声,“夏知心,松口!我在控马!”

她不松,死死的咬着,咬到口腔里都是腥咸的铁锈味,才狠狠的抹了抹嘴。

陆薄归瞥了她一眼,气不打一处来,“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咬我的时候不能轻点?就算要发闹要发脾气,能不能分一下场合?现在没看到我在干什么吗?万一失手被甩下去了怎么办?到时候摔疼了,有你受的!”

“我要你管吗?我有说要你管吗?我哭着喊着求着让你管我了吗?”夏知心偏过头来,异常漂亮的眸子,眼底通红,晶莹的眼泪摇摇欲坠。

她死死的咬着唇,声音里染着复杂的情绪,“是你自己自作多情!我从来没让你救我,你救我我还感到恶心呢!对!就是恶心!看到你我就恶心!”

“看到你我就想到被你时冷时热对待的那三年!看到你就想到我被蒙在鼓里像个傻子被玩的团团转!看到你我就觉得脏觉得龌龊觉得不堪入目!你碰我一下,我都浑身起鸡皮疙瘩!像你现在贴着我,我简直恨不得扒下来一层皮!”

字字句句,犹如剜心利刃,一刀一刀扎进来,连皮带肉混着血的往外拔。

直痛的陆薄归连握着缰绳的手,都控制不住的轻微发颤。

他屏住呼吸,似乎这样,就能把那些痛压下去。

夏知心却还在继续,“你以为你今天救了我,我就会感激你吗?不!如果让你救我,我今天宁可摔下去,宁可死了,都不愿意让你救我!”

饶是再三克制,听到死这样的字眼,他胸中的火气,瞬间烧成燎原。

她知道死亡意味着什么吗?

她知道死亡后最痛苦的人是谁吗?

她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却张口闭口,轻轻松松吐出来这个字,简直是在磋磨他的心!

“你再说一句。”他咬着牙,恶狠狠的低声警告,“你再说一句,我有的是法子治你。”

陆薄归空出一只手,强硬的把她脑袋扭过去,随后直接扣紧她的腰往怀里按,另只手试着拉紧缰绳。

这片空地地势开阔,最适合制服癫狂的骏马了。

他将缰绳学着夏知心刚才的样子,在胳膊上缠了好几圈,铆足了劲儿的往后拉。

骏马受到外力牵制,不安的嘶鸣。

突然!

前蹄腾空!

他们直直的往后倒去!

夏知心一下子撞到他怀里,坚硬如铁的胸膛,硌的她生疼。

陆薄归完整的托住了她,而这时候骏马落地,意识到后背上的人,拼命左右摇晃起来。

“不好!”

陆薄归低呵,手臂环住夏知心的细腰,半抱半挟的拥着她跳马!

他带着她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最后停下来的时候,皱着眉发出声闷哼。

与此同时。

刚才身下的那匹马,轰然倒地,荡起尘埃。

它发出类似于呜咽的低鸣,然后陷入了粗长的喘息中。

这一幕看的夏知心胆战心惊。

“有没有伤到?”陆薄归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夏知心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境况。

她跨坐在他身上,男人的一只手臂,牢牢箍着她的腰。

而他则仰面躺在地上,脸色看起来有点发白,但那双眼睛,却格外漆黑。

他直勾勾的盯着她,沉默却执着。

夏知心皱眉。

这种暧昧的姿势,以前她会欢喜无比,甚至还会趁机占他便宜,但现在只觉得尴尬难堪。

她表情冷下来,当即就要起身。

可陆薄归不放她走。M..

因为他的手臂在用力。

“放开,别逼我动手。”夏知心警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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