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婳道了句谢,脚步匆匆。

霍云寂望着深沉的夜色,手指轻抚唇角。

那里仿佛还残留着那一吻带来的温热,如同羽毛拂过,泛起微微的痒意。

除了舒婳,他从未跟任何女人这般亲近过。

但古怪的是,他竟然没有丝毫排斥……

霍云寂静静的站立,修长身影萦绕着一股化不开的阴郁。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和沈悠有关的人和事,他都不应该再管。

这时,手机叮咚了一声。

霍云寂摁灭烟头,拿出手机查看。

是宴宴发来的一条短信。

“霍叔叔,对不起。”

霍云寂眉心一紧,立刻拨去电话。

关机了。

霍云寂连一丝犹豫都没有,完全忽略了才下定的决心,吩咐管家备车。

……

舒婳连夜开车前往s市,来到宴宴下榻的酒店。

物业大手趣÷阁的包下了一个楼层,当舒婳乘坐电梯赶到,迎面撞上一队气势汹汹的人马。

为首的是一对年轻夫妻,怀里抱着一个四五岁的男童,男童脸上带着淤青,嘴角也破了,似乎被谁揍了一顿。

至于其他人,明显是来看热闹的。

“让开!”

男童的妈妈吼了一句,舒婳猜测,估计是他们孩子被欺负了,打算去找人兴师问罪的。

这么一想,她便没介意。

因为不清楚宴宴住在哪个房间,舒婳正要给闵姨打电话询问。

那伙人往前走了一段路,停在某个房间门口,用拳头砸起门。

“小b崽子,快给老子开门!”

“欺负了我儿子,以为躲起来就没事了吗?”

敲了好一会儿,里面也没有任何动静。

男童父亲是个暴躁脾气,立马开始踹门。

砰砰砰!

房门还算结实,只是颤了两下。

男人正要继续再踹,终于,门啪嗒一声开了。

“谁躲了?”

宴宴穿着一身蓝白条纹的格子小西装,身板虽小,但骨子里与生俱来的贵气优雅,像是从中古世纪走出来的小绅士。

“你儿子嘴贱,活该被打。”他小脸绷紧,罕见的严肃。

“你嘴巴才贱呢!”

男孩父亲气不打一处来,“我儿子已经跟我说了,你就是沈悠带的两个拖油瓶之一吧,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子,你妈长得丑,心却比天高,攀上豪门就舍不得松手,跟块狗皮膏药一样!”

“你呢,小小年纪就一肚子坏水。”

宴宴捏紧拳头,眼里燃烧着愤怒的火苗,“我不许你侮辱妈咪!”

“我实话实说,算什么侮辱?”

男人不屑,他老婆在一旁也是冷笑连连,“这才几岁就这么暴力,长大注定要吃牢饭。”

闻言,旁观者忍不住皱了皱眉。

这话就有些过了。

“到底是什么情况?我到现在都糊里糊涂的。”

“白雨薇知道吧?就是最近来的那位a国公主,这女人是公主粉,成天在家里说一些沈悠配不上霍总,公主跟他天生一对的言论。”

“她儿子听多了,也变得很讨厌沈悠,之前一群孩子玩的时候,他突然骂起了沈悠,而且骂的特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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