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三百六十章 至高无上的缺陷

安条克亲自领着他没有再往塔上走,而是走出塔外,走上一条廊桥,桥对面是矮塔的顶端。

矮塔类似匠坊,却更大,东西工具更加齐备的一间厅房和几间小房内,一套别具气息的铠甲武器在护卫层层看守下,陈列在石台上。

休灵顿跟着安条克过去一瞧,眼睛立刻瞪了起来,忙围上去仔细打量,口中啧啧称奇:“这个东西不一般啊……非同一般。”

至高无上每一件甲具都笼罩一层薄薄的,几乎看不见的气氲中,远看时这气氲清楚,近看又好像没有。翼盔、护盾、鞋靴、颈饰、金甲和坚硬如柱的长剑,可以想象这一身穿在身上,必然是充满神圣不可侵犯的威严。

“真是好东西啊?”休灵顿爬上台子,蹲在旁边痴迷的瞧着:“它叫至高无上?名字很贴切,给我的感觉……”他刚要拿手去摸,却被喝止。

“干什么?不许乱碰,快下来,你的行为是在亵渎它!”安条克本来还在容忍,见他要动手连连喝止,上去就要把他提下来。

休灵顿挥手挡开他:“干什么干什么?我不摸,怎么了解它的情况,怎么修?摸都不让摸,就别叫我来!”

“你脾气还挺大!”安条克也来了气,但想了想,还是忍住了:“摸摸可以,别给我耍什么花招。”

“你们信不过我,还是趁早让我走。”休灵顿又白了他一眼,不过他舍不得这套甲具,转头将台上的东西一件一件捧起来。他将各个部件都把玩了许久,又瞧破损的地方,安条克等得很不耐烦,连连催促,他只当没听到。

安条克不想陪在这里傻等,可这么要紧的东西让外人研究,他不亲自在旁边看着不行,只得搬了把椅子坐在旁边等。

过了有小两个小时,休灵顿发现了什么‘咦’了一声。安条克从椅子上站起来,询问:“怎么了,你能修吗?”

“别急别急,让我好好看看,你让开,你们都让开。”他跳下石台拉开架势,手掌上绽放光华,魔力强震,背后轮扣轮、阵扣阵,一颗硕大的银饰修边的眼球和诸多小眼球浮现出来。

“干什么?召出这么多眼魔干嘛?”安条克和守卫以为休灵顿要做什么不好的事,身边的家伙都亮出来了。

休灵顿只是专心的看着石台上件件甲具,对他们道:“你们退后一点,我要仔细看看这东西,它……很奇怪。”说着左手在身前一握,所有眼球同时受到指令一般,同时盯向了台上东西,一阵阵无形波纹在房间里扩散,小眼球团在大眼球周围照射出微亮的光芒,浸沐在每一件甲具之上。

休灵顿再跳到台子上仔细辩别,越瞧眉头锁得越紧,嘴里喃喃道:“奇怪奇怪,不可能啊……怎么会这个样子?”

安条克他们听得一头雾水,又不好打扰,只能在旁干着急,连至高天沙姆尔·汗进来了都没发现。

休灵顿将每一件东西反复看了三遍,左手散发魔力,手指慢慢合拢,十位轮·量子之眼散发的微波和微光慢慢收束,锁定照射在至高无上的破损处。

“果然啊,还真是这样。还有这种事。”他摇着头从石台上下来。

安条克刚要问话,就听身后沙姆尔声音道:“这位客人,我的这副盔甲有什么问题吗?”

房间众人听到至高天的声音,赶忙回身行礼。

休灵顿不知道这人身份,跟着施了一个普通的表示尊重的礼节,说道:“这是你的东西?”

“怎么了?”沙姆尔听这话有些不高兴。

休灵顿说:“这整套至高无上全都是半成品。”

这话一出,在场之人都大吃一惊。

安条克怒斥道:“至高无上是我教派的至宝,你这个人,别胡说八道!”

“我为什么要胡说?”休灵顿一个人面对他们所有人道:“我看到是什么样,实话实说告诉你们,你们愣是不信我也没办法。”

沙姆尔制止安条克再说,扬动下巴问道:“你为什么说它们是半成品?”

“为什么?不为什么,它们就是啊。”休灵顿挠头:“怎么跟你们说呢……跟你们外行人说内行话,很难解释。”他琢磨了一会儿用词,指着道:“它,整体是完成了,但是还差一些工序和步骤。我……我不知道这后续的工序步骤是什么,因为我不是这些器物的铸造者,一时半会儿弄不清楚,但它肯定还有步骤没完成。你们要搞清楚这个,就只有问造它的人,或者找一个这方面的高手,搞清楚它的用料和铸造过程,或许能知道还差哪些工序。”

沙姆尔·汗问:“你能不能搞清楚,修好并完成它最后的工序?”

“我……”

沙姆尔说:“金钱不是问题,多少钱只管开口。”

休灵顿心有些动,但一想这事他不能干,要搞清楚这样一套至宝的用料手法,不是几天几个月的事,特别是那些顶尖大师的作品,总是会有别出心裁的创举加入到铸造当中,这些可能一辈子都研究不透,他可不想被困在这里,所以猛摇头道:“我干不了。虽然我自信自己的炼金实力,但见识还是浅了些,不然我也不用到处游历长见识了。这个最好是找造它的人,给别人瞎胡弄,真的会弄坏它。”

沙姆尔也不为难,这事终究找圣园最便捷,便对安条克说:“给他一笔钱,他要是想在这里呆两天就好好招待他,他要离开就送他一辆好马车。佛别的那些东西,留着也是长灰。”

安条克点头称是,恭送沙姆尔离开了矮塔。

……

休灵顿没在象王塔多留,教禁森严的地方他一刻也不想多呆,出了塔院,果然一辆豪奢的车子套上了驼缰在门口等着,休灵顿美滋滋地往里头的软垫上一躺,从上到下都觉得舒服。没有人给他驾车,他就在驿站雇了个车夫,车厢外有象王塔的纹章标记,车夫见了不敢轻慢,只把休灵顿当大老爷似乎请上车。

休灵顿没想连夜出场,靠着车窗边想找个好酒店过一晚,忽然看到临街墙面上的告示栏里贴着的人脸画像觉得有点眼熟,叫车夫停下,下车过去一瞧,心里猛地一惊:“西……西莱斯特·冰稚邪!他不是死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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