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长辈一桌,小辈一桌。

苏锦七这桌女眷都堂家姐妹,左边林洛,右边雅思。她夹在中间,听着她们聊时尚大牌,聊与娱乐圈里哪个小鲜肉交往,她觉得自己格格不入。

一顿饭好不容易吃完,她又被林洛拉着去和堂姐妹在小厅里喝茶聊天。她也不想让人觉得她这个大嫂太高冷,便也没拒绝。

“嫂子,我听说,大哥带来一只鹦鹉来,特别好看,还会说很多话,拿出来给我们玩玩呗。”小堂妹对林洛说。

林洛说:“这鹦鹉是你大哥准备爷爷生日的时候拿出来的,等明天看吧。”

“还要等明天啊。”小堂妹显得有点失落,“可是我好想看呢。”

“那你问问你大哥,看他同意不吧。”

小堂妹十八九的年纪,正是爱玩的岁数,她听林洛这么说,觉得有门,立即跑去餐厅了。

没一会儿,小堂妹又跑了回来,兴奋的对林洛说:“嫂子,大哥说可以,他给我拿鹦鹉去了。”

苏锦七也想看看鹦鹉,逗逗它说话,以前就只在动物园看过,也都不开口。

厉璟骁提着鹦鹉过来了。圆环上,鹦鹉站的笔直,头高高的昂着,四处打量。

“大哥,它有名字吗?”小堂妹用手逗着它,问。

“喜宝。”厉璟骁报上名字,“喜气洋洋的。”

随后,他把鹦鹉交给小堂妹,自己又回餐厅去了。

“喜宝,喜宝。”小堂妹逗它说话:“你好,你好。”

“你好。”鹦鹉学舌的说了一句。

苏锦七惊笑,“真有意思。”

“嫂子,你也来逗逗它。”小堂妹对苏锦七说。

几个姐妹们都上前来逗着鹦鹉说话,苏锦七坐在那没动,只是饶有兴趣的看。

“七七,走,咱俩也去逗逗它,看着多没意思啊。”林洛拉她起来,站在鹦鹉跟前。

“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

“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林洛说一句,鹦鹉学一句,看得出来,主人教的很好。

苏锦七问:“你还会说什么呀?”

“我爱你。”鹦鹉说。

“哈哈哈哈。”大家都乐,觉得有意思极了。

小堂妹拿着手里的瓜子喂它,转头对苏锦七和林洛说:“我在网上看鹦鹉嗑瓜子,可快了,瓜子皮一下子就出来了。等回头,我也让爸爸给我弄一只回来养,太好玩——啊——”

她一声惨叫,大惊失色,对苏锦七和林洛喊:“嫂子,鹦鹉咬我的手指。”话音落下,鹦鹉又扑腾着翅膀要飞起来,嘴里叼着小堂妹的手指还没松开。

“啊——好疼啊——”小堂妹大喊大叫,哭了出来。

几个堂姐妹见状,都涌了过来,想要掰开鹦鹉的嘴,却都不敢下手。七八个人围做一团,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苏锦七被困在中间,吵得头疼,想要出去。

她还没来及转身的时候,突然身后有人猛地在她后背一推,她来不及多想,身体不受控制的朝前扑去。而林洛恰巧就在她前面站着,被她给推到在地。而自己,很幸运的被厉雅思扶住,没有摔倒。

“啊!嫂子!”几个人吓得大喊出来,有人连忙去餐厅那里叫人。

很快,厉璟寒,厉璟骁匆忙的跑了过来,后面跟着贺芝许佩蓉。

“小七!没事吧?有没有怎么样?”厉璟寒吓得额头上冒了汗,紧张的问道。

苏锦七懵懵的摇了摇头,心有余悸的对他说:“还好,是雅思扶住我了。不然,我也会摔倒在地了。”

厉璟寒长吁一口气,抱了抱她,给她安慰。

“老婆!”厉璟骁大喊,害怕的说:“老婆,你流血了!”

林洛躺在地上,厉璟骁的手掌中沾染了鲜血。

“快,送医院!”厉璟寒立即叫来管家备车。

苏锦七害怕的带着哭腔问:“老公,刚才是我推了林洛,孩子会不会有事呀?”

“你推的她?”

“嗯,我也是后面有人推了我,她正好在我前面,我不受控制的才推了她。”苏锦七不安的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想孩子有事。”

厉璟寒哄着她说:“老婆,你先别急,慢慢跟我说怎么回事。”

他带着苏锦七去到安静的地方,那里,小堂妹的手还被鹦鹉咬着不松开呢。

车上,林洛双腿微微的颤抖,惊慌失措的对厉璟骁说:“璟骁,一定要保住孩子啊!”

厉璟骁紧紧的拧着眉头,抬头看了一眼前面的司机,咬着牙从齿缝中间挤出一句话:“推得是苏锦七,怎么反倒你倒地上了呢?”

“她推得我!”林洛哭着说:“我站在她前面,她推得我!”

厉璟骁深深地闭了一下眼睛,怎么机关算尽,最后却落得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呢?

“你先别哭了,孩子七个月了,应该不会有事。如果真有事,我跟他们没完!”厉璟骁咬牙切齿的说。

老宅里,小堂妹的手指终于是被救出来了,哭着被四叔带着去了医院。

厉老太太不高兴说:“这鹦鹉怎么还咬人了呢?扔出去,扔出去!”

贺芝担忧着林洛,闻言又连忙说:“妈,这只鹦鹉是璟骁打算寿辰的时候给爸的小贺礼,会说很多吉祥话呢,留着吧。”

“这个小畜生就是个祸害!”厉老太太生气的说:“一只破鸟,会说两句话就宝贝起来了。你有这时间,多关心一下林洛吧!”

贺芝心里困惑,生气,又担心。她觉得这事蹊跷。这只鹦鹉之前她看的,很乖顺的只鸟,怎么就突然咬人了呢?

“妈,你别生气,林洛不会有事的。”许佩蓉哄着说:“好在咱们七七没事。”

老太太对管家说:“这事,给我查清楚!调监控,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医院的手术室里,厉璟骁在外面焦急的走来走去,心情烦躁又不安。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手术室门开,医生从里面出来,带着惋惜的口吻对他说:“很抱歉,孩子没留住。”

“什么?你说什么?”厉璟骁火冒三丈,一下子揪起了医生的衣领,怒气冲冲的问:“你跟我说,孩子没保住?你再给我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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