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奕见了诸葛徐风与向北风,忙收起笑容,问道:“诶?你们两位怎么来了?”向北风道:“还说呢,你这小子胆子也太大了吧?一个人去跟踪,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吕奕一怔,随意笑道:“嗨,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向北风斥道:“还贫?”

吕奕道:“八叔,不是我贫,是你们担心得多余了,你们想想,这是什么地方?汉中呀,汉中谁是老大?张鲁呀!张鲁是谁?是师父的手下啊!他怎么敢对我怎么样呢?”

向北风哑然:“呃……这倒是没错。”诸葛徐风道:“那刚才跑出来的五斗米教弟子是怎么回事?”吕奕道:“没什么,我跟到这里来,发现他们聚集起来,原来是在祭祀先人,我便顺道参加了,祭祀完毕,便走了呗。”

诸葛徐风打量了吕奕一阵,道:“真是这样?”吕奕道:“四叔,你好像一点也不相信我。”诸葛徐风道:“不是我不相信你,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有多重要?”吕奕一怔:“额?这话怎么讲?”

诸葛徐风道:“老板临走时,为什么要你做统筹?你难道不懂他的用心?何为统筹?就是要你预测、计划、实施、指挥、掌控,也就是说老板不在,你就是商队的直接负责人,你要让商队正常运转,而我们,只是你的助手而已。”

吕奕笑道:“四叔这就是在说笑了,我只是一个晚辈,很多地方都要四叔八叔的指点,怎么会是我的助手呢?”诸葛徐风叹了口气,道:“老板得了你这么一个徒弟,也不知是好还是坏,罢了,你还是不要乱跑,好好打理商队的事情吧,省得我们担心。”

吕奕应了,跟着诸葛徐风与向北风回了商队。

是夜,清蜒端了一碗清粥,敲开了吕奕的房门,只见吕奕坐在桌前,一动不动,清蜒淡淡一笑,将清粥放在了桌上,道:“小奕,你今天累了一天了吧?我给你煮了碗粥,你休息前先喝掉吧。”

吕奕一个翻身起来,道:“是只有我有,还是大家都有?”清蜒道:“是我特意为你熬的。”吕奕听了,一脸的不高兴,道:“就连师娘你也将我当小孩子看。”清蜒脸上一红,嗔道:“什么师娘?我与你师父还没有成亲,你不要乱叫,还是像以前一样,叫我清蜒姐便是。”吕奕道:“早晚的事嘛。”

“不与你说胡话。”

清蜒坐在了一边,道:“小奕,你师父让你来做商队的统筹,就是希望你能够成为商队的主导,你想想,你是他的徒弟,那这商队以后还不是要你来接手的?”吕奕一惊,道:“这话可不要乱说啊!我可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接手商队什么的。”

清蜒笑道:“你没有坏心,我们大家当然都知道,否则你怎么会将自己的商队送给你师父呢?我问你,你师父有本事吧?”吕奕自豪的道:“那是自然!”清蜒点点头:“那就是了,你师父这么有本事,自尊心也很强。自从离开荆州之后,你师父可以说是一无所有,多亏了你,领着这么一个商队,让你师父在商队里面做参谋,现在你师父不知道在流落到哪里去呢。”

清蜒顿了一顿,又道:“可以说,我们大家都是受了你的恩惠,你是我们的恩人,知道吗?小奕。”吕奕摇了摇头,道:“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些问题,我仰慕师父,能成为他的徒弟,便不枉此生了。”

“你这么想,但你师父并不是这么想的啊。”清蜒握住了吕奕的手,就像是姐姐对待弟弟一样:“你师父想的,要比你想的复杂多了。”吕奕一怔:“你知道师父他怎么想的?”

清蜒淡淡一笑,将目光向窗外看去:“你师父他呀……”

窗外是一片夜色,几支垂杨柳荡在窗口,瑟瑟作响,让人眼前一亮。

成四方离开汉中,顾了车马,寻张仲景而去。

成四方急着赶路,错过了宿头,那车夫倒也有一副好脾性,与成四方一同行夜路。

车夫道:“其实伴着星河行路,倒也是一番情趣,就怕遇见盗匪,前面有岔路,咱绕点路,免得遇见盗匪,如何?”成四方道:“你只管走最近的路,有我在,什么盗匪也不用害怕。”

车夫哈哈大笑道:“是啊,你是恶魔商人嘛,谁敢拦你的路?不过我倒觉得,你有些名副其实了,你一点也不恶啊。”

成四方一笑,道:“知道只要自己行得正,就不怕别人来说。”车夫道:“那倒是,我多嘴问一句啊,你要去长沙郡,为何不领着商队一块去?以你的本事,一路上肯定能多赚不少钱的。”

成四方道:“还不是为了我那徒弟?”

“徒弟?”

成四方抬头望向星河,道:“是啊,我在荆州时,也曾叱咤风云,但实际上是用了许多卑劣的手段,成为了天下间最富有的人。实话跟你说吧,我杀了许多人,从别人的手上抢了许多生意,这也是我‘恶魔商人’称呼的由来。”

车夫呵呵笑道:“杀人?你可不像那样的人。”

成四方心中好笑,自己明明说了实话,这车夫却不相信。

成四方只将车夫当做一个听众,继续道:“我的事情被揭穿之后,被从荆州赶出来,那时的我真的失去了一切,一无所有。多亏了我的徒弟,他领着一支商队接纳了我,让我在他的商队中出谋划策,最后甚至还将商队送给了我。”

道路变得陡了一些,车夫放慢了速度,道:“这个我知道,你的徒弟把这件事弄得全天下都知道。”

成四方笑了一笑,道:“我的徒弟是我的恩人,虽然商会现在壮大了,但在我的心中,那仍然不是我自己的东西,都是我徒弟的。”

成四方叹了口气,道:“唉,我徒弟他虽然还不成熟,但本事是有的,却甘愿将商队送给我,让我心里怎么过意的去?我这次一个人出来,就是想让我的徒弟能够得到磨练,等他成熟了,我便将商会还给他。”

“原来如此。”

车马在星河的照耀下前行,刚才的话仿佛都没有说过,全都消散在了夜风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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