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陆以霆熟练的动作,墨白唇角微抽了下,谁能想到眼前这个顶级天师,两年前还是纯纯的霸道总裁呢。

墨白再次检查了老爷子的身体,这才松口气。

“还好,这毒的时间不是很长,清除了就没事,也不会留下后遗症。

至于这符箓嘛,应该可以保证很长一段时间里,老爷子都是清醒的了。”

两人正说着,陆家友自己把眼罩摘了,一双棕褐色的瞳孔里,映着他们的身影。

他感到很不可思议。

“这是哪?”

“这是临湖别墅,爷爷。您最近身体不好,墨白说带您出来多走动走动,有助恢复。”

陆以霆蹲下身子,耐心地对陆家友解释道。

陆家友微微蹙眉,“我,身体不好?怎么会,上次医生检查还说我身体很硬朗呢。”

陆以霆跟墨白对视了一眼,他们都清楚,陆家友应该是被摄魂术控制得时间太长了。

每天都被人反反复复地控制着,所以他的记忆慢慢丧失了。

这段时间被控制以来所发生的一切,他也大部分都不记得。

陆以霆黑眸中闪过微光,其实不记得,对陆家友来说,或许是件好事。

这时,罗岚也从外面走了进来,笑容可掬地举起手中拎着的大鱼。

“钓上来两只翘嘴鱼,有新鲜鱼汤喝了。”

陆家友顿时来了精神,“翘嘴鱼肉嫩鲜香,现煮的汤最好喝。”

“老爷子,我这就让人给您做。”

不一会儿,做好的鱼汤端了进来,陆以霆悉心地给陆家友铺好餐巾,又递上刀叉。

看着他默默地为自己做着这些,陆家友心中动容,放下刀叉,摸了摸他的黑发。

“以霆,有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像做梦一样,你好像还是记忆里五岁的小男孩,失去双亲的你,

一天说不了三句话,但你就愿意跟在我后面,虽然我对你很严格,有的时候甚至打骂,

可你从来没有一句怨言,更是倔到连一滴眼泪都不曾掉过。”

思绪被拉到二十多年前的陆家友,一时感慨不已。

“那个时候我就觉得,你这份独特,长大了一定能成大事。”

陆以霆未置可否,其实他心里一直有个迷,想要问陆家友。

只不过现在还没到时候。

“没有爷爷,就没有今天的我,不过现在,我可能要辜负爷爷您的希望了。”

听到他的话,陆家友皱起眉头,满脸严肃,转过身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苏念雪?为了她你宁愿放弃整个陆家?”

“不,是爷爷先放弃了我。”陆以霆似笑非笑。

这是罗岚递上来一份他们做好的,关于陆家股份、资产结构,还有董事成员调动的调查。

“现在几乎全董事会都认为,您要把继承权交给二老爷,他现在也是实际上的第一股东,持有的股份比少爷还多。

而且您亲口吩咐,让少爷跟在他后面学习,这等于亲口承认了,二老爷才是您的继任者的事实。”

陆家友的眼睛不可置信地放大,“混账,这怎么可能,我怎么会让阿铭他……”

“您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而且您还让叔叔跟沈含烟结婚,他们的婚期就定在下个月。”

陆以霆神色冷静地说道。

陆家友更加愕然,一时瞠目结舌,面对着罗岚提供的铁证,他没法解释。

这的确是他做的事,可又不是他!

“我没有,这不可能的,怎么会这样……

虽然我是想用阿铭刺激刺激你,让你不要以为自己的位置不可取代,不要因为一个女人故步自封。

可是,我还没糊涂到,拿陆家的未来做赌注!

阿铭他根本不是生意的料子,他的很多决定,让我们赔了不少钱。只是我都在后面帮他填了坑而已。”

陆家友喃喃地解释着,叹息着,惊讶又后悔。

“爷爷,现在公司的事已经是事实,而且叔叔他的心可不止于此。”陆以霆冷冷地说道。

陆家友脸色刹那涨红,“不行,我不同意,不管他用什么手段,让我这段时间成了老糊涂。

既然我现在不糊涂了!就绝不会绕过他!”

陆以霆跟墨白对视一眼,唇角微抬,“爷爷,那您要怎么做,这次可要想清楚了。

也许您的一个决定,关系的不仅是陆家的未来,可能也关乎a国的未来。”

陆铭冲进邪神的房间里,却什么都没看到。

“人呢?我问你,人呢?”陆铭厉声质问着一个保镖。

那保镖战战兢兢,“我们明明看到她进去了,就把所有的出口封死了。

就等您过来,来个瓮中捉鳖,可是她,她毕竟是天师啊,也许她从哪里溜出去了,我们看不到?”

“废物!”陆铭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几乎暴怒,一脚踹在保镖的腿上,他疼得龇牙咧嘴,却不敢哼一声。

“苏念雪,她为什么大白天这么明目张胆地跑进来?是在挑衅我?”

等气头过去,陆铭渐渐冷静下来,忽然意识到事情有哪里不对劲。

“糟了,老爷子!”陆铭惊觉,自己可能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等他命人开车,要找陆家友的时候,却听到手下急忙来报。

“跟着老爷子他们出去的人,已经失联两小时了。我们猜,他可能已经被……”

手下做了个杀头的手势。

陆铭心一沉,感到大事不妙。

就在这时,外面铁门传来一阵喇叭响,是陆以霆他们回来了。

陆铭急忙跑着迎上去,还没等车停稳,就急切地伸头去看车里的陆家友。

“爸,您感觉怎么样,出去这么久,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您的药就在车上,以霆他们给您吃了没有?”

“有我这个医生在,陆爷爷要是病了,您也不用太过担心。”

墨白打开车门,笑容满脸地把陆家友扶下车。

陆以霆则搀扶着他的另一只胳膊。

与他们对比明显的是陆家友满脸严肃,甚至隐隐有些怒意。

陆铭没有理会墨白,他心思都在陆家友身上。

他追问道:“爸,还是我扶您回去休息吧,来,手给我。”

“我已经好很多了!托你的福!之前站不起来,出去一趟,我能站起来了。

阿铭,你说,这是不是很神奇?”陆家友停下脚步,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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