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霍都留下两个弟子处理善后,还特意叮嘱他们把道服脱了穿便服。

自己则借口有要事就匆匆离开了。

两个弟子中一个便是大孟。

他把诸多善后事情处理好后,看着躺在病床的庄澜,不由得摸摸眼泪。

“想当初,前掌门还在的时候,咱们天师堂是多好的一个门派,师兄弟之间有情有义。

掌门也是真心关心每个弟子,那时的掌门就像我人生中的一轮明月……”

“大孟师兄,你可醒醒吧,代掌门说了,以后不许任何人提到前掌门。

他已经是我们天师堂之耻了。还有,你别忘了,要不是他,我们天师堂也不会死了那么多长老和弟子。”

“他是我们的耻辱,也是我们的噩梦啊。”另个弟子轻轻地叹了口气,把目光转向庄澜。

“这年轻的小师弟,刚来不久,就受了这么重的伤,可他也活下来了,这不比以前被元……被那个男人打死的那些弟子强多了?”

大孟痛心地皱着眉,“我们天师堂的人是越来越少了。该不会哪天就没人了吧?”

“大孟师兄,你说什么呢?咱们天师堂再怎么衰败,那也是百年名门,当之无愧的a国第一门派。

这次比赛之后,若是我们赢了冠军,以后会有更多弟子慕名而来的,天师堂会越来越好!”

大孟眼底藏着阴翳,“希望是这样吧……”

另一弟子又嘴快问道:“可今晚这袭击医院的人到底是谁啊?

为什么别人不杀,就杀我们天师堂的弟子,这么多受伤的玄门都在这里呢……

对方该不会就是冲着天师堂来的吧?”

大孟也不解地说道:“我也不是很懂,或许,是那帮再生天师干的事?”

“再生天师?”另一弟子被吓得一哆嗦,“他们在烨城活动挺密集的,但是帝京很少听说。

我还以为这次比赛玄门众多,高手群居,他们不敢出来闹事了呢。”

“你太年轻了……”大孟叹了口气,眼神又幽幽地看向病床上的庄澜。

“小师弟,这半个月来,我甚至都没注意过你,真是对不起,希望你能早点好起来。

我总感觉,很快帝京要出什么大事了……希望你能逃过一劫吧……”

很快,另一个年轻的弟子就打起了瞌睡。

大孟却睡不着,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最近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他望着窗外的明月,嘴里喃喃地说道:

“元掌门,你到底在哪,难道你真的死了吗……

你肯定有什么难言之隐,我相信你是无辜的……但你一定要站出来证明自己才行啊。

现在的天师堂,连我都不想再留了,感觉就像一个陌生的门派,一点眷恋都没有。

你出事了,小凌也出事了,我们的天师堂终究是回不去了……”

“会好起来的。”忽然一道疲惫却坚定的声音轻轻说道。

大孟被吓得一激灵,定睛一看,原来是躺在床上的庄澜在说话。

“你醒了?你一直在听我说话吗?”大孟看到庄澜醒来,很是惊喜。

“太好了,你和方明,也算是保住了一个,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跟掌门交代。”

庄澜眼底暗潮涌动,或许只有方明那样阴毒的人,才能一下顿悟出霍都把他当做弃子的意思。

而大孟这样单纯善良的,却以为霍都想要尽力保住每个弟子的命。

“大孟师兄,天师堂的明天一定会更好的,不管发生了什么意外,天师堂绝对不会再出事。”

庄澜说着,眼底的杀机却几乎快要隐藏不住。

天师堂不会再出事,前提是,他把那些狡诈恶毒的小人都杀干净了才行。

庄澜一声叹息,他本来是要把天师堂给整个杀掉的,但,大孟一心为了天师堂好,还是一股清流。

他终究不忍心,于是暗自决定,到时候会留大孟一条命,让他重建天师堂,那一定是一个崭新的美好的天师堂。

大孟很是感动,“小师弟,谢谢你听我说那么多话。不过你现在还是养伤要紧,师兄这几天都在这里陪你。

你有什么需要的,就跟师兄说。”

庄澜点点头,唇角微微上扬。

虽然身份变换,大孟变成了他的师兄,但这是他变成庄澜以来,唯一一次从天师堂弟子身上感受过真心的关怀。

……

第二天一早,司良眼睛刚睁开眼睛,就看到苏念雪双臂环胸坐在他面前。

“老头,醒了?说说看,你说有办法帮我,是什么?”

司良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眼神有几分躲闪。

“啊,什么办法,帮什么?”

苏念雪拳头都硬了,面带着狰狞的微笑。

“我真是被猪油蒙了心才会相信你真的有办法。还订机票让你飞来帝京!

你果然跟那两个吊车尾一样只是来看热闹的吧!”

她深吸一口气,用令人振聋发聩的声音叫道:“墨白,给你一小时把你师祖送到机场,叫他回烨城去。

我这儿没这么多时间伺候闲人!”

“别别别……念雪,有事好商量啊。不就是对付天帝使者吗,让他别盯着你吗,我想出来了!”

司良一骨碌坐起来,赶紧一本正经地说道。

苏念雪唇角微抽,“你最好是真的,可别跟我耍诈。”

“真的,比珍珠还真。”司良信誓旦旦地说道。

苏念雪挑了下眉头,“那还赶紧的?”

司良看了下手表,“什么才六点?丧尽天良啊,徒弟,你怎么六点叫喊我起来干活,你比资本家还吸血啊!”

“作为一个老年人,早睡早起才有好身体,起来干活权当锻炼了,还啰嗦什么!”

苏念雪内心毫无波动,司良只能哭唧唧地起床,随后在苏念雪安排下随便吃了点早餐。

俩人躲在一株高大的发财树背后,苏念雪指着不远处那个戴着渔夫帽喝咖啡的女孩背影。

“你看到人家没,堂堂天帝使者,六点不到,就坐在这里监视我们了,就为了等待一个下手的机会。

你说,人家这种敬业的精神,你怎么比?”

司良一脸崇拜,“确实比不了,不过话说回来,你知道她在监视,怎么不换个地方住?

帝京难道没别的酒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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