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友人会面相见欢,德蒙隐贤传兵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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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账小子,你将老子的鞋子都撞掉了,好不去将老子的鞋子捡回来?”老者对张良怒目而视,用粗野的语气对张良喝骂道。

张良没想到自己竟然也会有一天被人这般喝骂,但是看到老者苍白的须发,张良便按捺住心中怒火,憋着一口气去桥下将那老者掉落的鞋子捡回来。

哪知道张良虽然将老者的鞋子捡回来了,单那老者却并没有就此放过张良:“鞋子虽然捡回来了,但是却还未回到老子的脚上!混账小子,去将鞋子给老子穿上。”

张良此时第一念头就是冲着那老者脏兮兮的脸庞狠狠砸上一拳头,然后挥一挥衣袖潇洒地离去。但出身名门的张良因为受过的修养教育,还有经历了人生大起大落后怅然若失的原因,张良还是默默的低下了头将手中的鞋子端端正正的套在老者那臭烘烘的脏脚上。

“哈哈哈哈哈”老者起身却也不谢张良半句,只是大笑而去。

“真是一个怪人。”张良摇摇头,继续往下邳城东走去。

谁料想那老者没走出多远,又反身回到张良的身旁笑道:“孺子可教矣!可于五日后清晨在此桥上等我。”言罢这才真的转身离去,只留下更加茫然的张良独自一人留在那里。

张良待老者远去后,这才轻舒一口气。虽然不知道这老者为什么前后态度变化的如此之大,但张良却也只是把这件事当做是自己入下邳后的一件趣事。五日后的桥头之约自己是会来,但是却也没有指望那老者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帮助,这只是纯粹的是不想负了与他人的约定而已,哪怕这个约定只是被动强加在自己身上的。

来到城东一处不起眼的宅院外面,张良轻轻叩了三下门环,然后就静静的呆在门口等候宅院内主人打开宅门。

“吱呀~~”

开门的是一个颌下养着一缕短须的中年男子,待他看清来访者是自己的至交好友张良时,不由小声惊呼道:“好你个张子房,做出那种惊天大事后,竟然还能有本事跑到这里来!来,进到屋里说话。”

张良甚至自己这位出身楚国项氏一族好友的脾性,也不和他客套直接跨入好友项伯的这处宅院:“你躲在这里倒是清静,反倒不如我刺杀始皇帝来的痛快。”

项伯将宅院大门关严实之后,这才激动的拍了拍张良的肩膀大笑道:“我也是刚刚听说,有人在博浪沙行刺了大秦始皇帝的车架,而且听说如果不是始皇帝他那次正好坐了另外一辆车,只怕已经是身死在博浪沙之地的沙丘下了。我略一寻思,那个使大铁锥行刺始皇帝的人,八成就是兄弟你身边的那个吃货郑勇,故此才猜出真正行刺始皇帝的幕后之人定是兄弟你了。”

两人入了屋子后,张良先是洗刷一遍后,这才在与项伯于书房中说话。

“项伯兄长当年也是随项燕将军参加过南楚抗秦之战的,不知对于大秦军中的一个叫做吕布的将军可曾有过什么映像?”张良喝了一口项伯端上来的清茶,试探着向项伯询问起吕布的相关消息。

项伯听到吕布这个名字,眉头不由紧紧皱起,好似吕布这个人是他记忆中十分不愿意回想起的一个名字:“贤弟为何要问起这个该死的家伙?难道贤弟这次行刺秦国始皇帝的时候,遇到了这个该死的家伙?”…,

张良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却也没有傻乎乎的将吕布亲手放过自己这件事告知给项伯听,毕竟听说项伯的父亲项燕将军就是死在那个吕布的手上,自己与项伯关系不错,但是如果项伯知道了自己被杀父仇人吕布亲手释放回来,不管如何两人的友谊也必将会受到这个事情的影响。

项伯深吸一口气,开始回忆起脑海中最不想回忆的那一幕:“当年我与父亲、兄长一齐率军对抗秦人,而在那一战中秦人将领李信用疑兵之计用部分军队拖住我主力大军,却派遣当时只有十余岁的秦人将领吕布,率领一军绕到我军后路夹击。

决战之日,我军与秦军杀的天昏地暗,父帅指挥大军已经几乎要攻破秦人主帅李信的大营,但是那个该死的吕布却正巧在这个时候率军杀到。不仅趁着我军中军防护力量空虚击溃了我军中军,更是以一己之力将我父帅斩杀,此情此景我项伯一辈子也忘不了,我项家与吕布的恨更是说不尽的深!”

‘年少有为、胆大心细、武功非凡。’虽然项伯半点也没有对杀父仇敌吕布做出评价,但是张良还是从项伯有限的话语中分析出吕布最突出的几个特点。

项伯摇了摇头,似乎想重新调整一下心态:“说起来张良兄弟竟然会在行刺秦人的始皇帝后,跑到这下邳城来,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毕竟从博浪沙到下邳这一路来都有很多秦军,万一你的行迹要是被那些秦军发现了,保不准会招致无数秦军将你围困并擒拿。幸好张良兄弟你的运气不错,平平安安的到了这下邳城,接下来就安心呆在我这里吧,当年我杀了人逃难的时候也是得你相助,这一次正好该轮到我来帮助你了。”

张良哈哈一笑起身对项伯施了一礼后道:“那就要恕在下打扰了,不住到风头平息我张良可是不会离去的哦。”

项伯抚掌大笑,亲自下去宰了一只鸡,设下简易的宴席款待起张良自是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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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的清晨,院内的公鸡刚刚打了一遍早鸣,张便良早早的下了床榻。走到院落看到正在闻鸡起舞的项伯时,笑着打了个招呼:“项伯兄舞动一手好剑啊,却不似我这般带着个佩剑只是做做样子。”

项伯将最后几个剑式舞动完毕后,才将手中宝剑还归于剑鞘:“哈哈哈,张良兄弟谬赞了,谬赞了。为兄这些剑艺不过能拿来锻炼一下筋骨罢了,你若真要看到我父兄手中的剑艺时,只怕才会知道真正的高手的剑艺是何等威能。对了,张良兄弟今天为何起的这般早,往日你哪次不到日上三杆的时候才下床榻?”

“却是在五日前在下邳城西的那处桥上与以老者有约,我虽在常日里不喜早起,却也不想因此而误了与人之约定,故此这才特意起了个早。”张良如今也没有太多的嗜好,每天夜里挨到床榻后好好睡一个自然醒的大觉,对张良来说就是一个很好的放松心神的方式了。

辞别项伯后,张良抬头看了看还未完全泛白的东边,自认为必定能第一个到达数日前与那老者相约的桥头。故此张良的步伐不紧不慢,却是气定神闲的漫步到当日与那老者相约的桥头。

“呔!!你这混帐小子!与长者相约却为何来迟?”当日那个与张良相撞的老者此时正趾高气扬的站在桥上,用不屑和鄙夷的神情俯视着桥下的张良,好似在明明白白的告诉他老子瞧不起你这种不守信用的家伙。…,

“我”张良刚想为自己解释一二,毕竟直到此时的太阳也才刚刚露出半边脸而已,按理说与当日相约的清晨根本不能算是迟到。

可惜那老者却根本不给张良解释的机会,大手一挥便打断了张良的话语:“这样吧,五日之后我们再在此相约,倒要看看你这混帐小子还能守约否。”

张良看着老者大摇大摆离去的背影,哑口无言哭笑不得。

又过了五日,到了第二次与那老者相约的时候,为了能够挽回自己上次‘失约’的过失,张良这一次天还未亮鸡还未鸣之时,张良便下了床榻,匆匆穿起自己的衣裳套上自己的鞋子,在被自己弄出的动静惊醒的项伯诧异眼光注视下,迈着急促的脚步走出宅院往那下邳西边小桥上赶去。

谁料想就算张良赶了这么早,却依旧‘失了约’:“混账小子,真是让人失望啊!竟然两次让一个老者率先在地方来等你!!也罢,五日后再见吧。”

看着负手而去的神秘老者,张良这一次可是真的下了狠心。待离约定时日还有一天时间的时候,张良怀揣着一份晚餐,就率先来到约定的地点,他决定就算今天晚上不睡觉,自己也要看看那个神秘的老头这次还有什么话说。

半夜时分老者一个人一摇一摆的来到桥头,看到张良早早的躬身站立在桥头,不由开口大笑道:“孺子可教矣,我乃黄石公是也,这有一本兵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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