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烟淡淡的一笑:“我只想知道她是不是活着,如此就足够了。”

她所求不多。

只想知道她是否还在人世,便已经足矣。

……

皇宫内。

君逸风刚下朝,还没有来得及回寝宫,便有一声急匆匆的声音传来。

“陛下,天煌国的大祭司来了,说是前来拜访陛下。”、

天煌朝的大祭司?

君逸风愣住了。

这天煌朝的大祭司,不只是在那天煌朝内位高权重,更是因能算天命而让诸国信仰。

若是这天下,能比得过大祭司的势力,只有一个神医谷。

毕竟大祭司虽然会算天命,但只能算皇朝的命运,却无法替人算命。

相反,神医谷能活死人,医白骨,想要攀附神医谷的人数不胜数,包括各大皇朝。

所以相比较而言,神医谷的人比大祭司更有威信。

是以,知道南烟身份的君逸风,即便为大祭司的到来而震惊,却不像其他皇朝那般惊喜,甚至还要伏低做小。

笑话,神医谷的谷主都是他小侄子的亲生母亲,难道他还要向以前那样畏畏缩缩不成?

当然,南烟是神医谷谷主的身份身份,还是被君绝尘给压了下去,毕竟君绝尘生怕有人会不停的来打扰南烟,扰乱她的情景。

为此,这京城早没有人议论她的身份,以至于京城之外的人,尚且不知南烟便是那神医谷谷主……

“让她进来吧。”

君逸风沉吟了半响,说道:“不行,朕还是得去接下,好歹是大祭司,这点薄面朕还是得给她。”

纵然君逸风认为大祭司比不上神医谷谷主,可大祭司毕竟能算天命,所以能不得罪他尽量不会去得罪。

不过他心里也清楚,无事不登三宝殿,这大祭司既然找上门来,证明必定有事所求。

金銮殿外。

沐音一身鹅黄色长裙,尊贵优雅,她的脸上蒙着薄薄轻纱,神秘而飘渺。

这还是君逸风第一次见到大祭司,他不觉愣了下,继而大步走上了前。

声音郎朗:“大祭司来朕的大凤朝拜访,实在是大凤朝之荣幸,不知为何天煌国没有提前通知朕,好让朕也有所准备。”

沐音微微抿了抿唇。

这些年,她算天命,却从未说过任何谎。

更不曾胡言乱语。

如今,她却要破了这个忌讳。

可是一想到沐意欢哭着跪下来哀求她,她的心口一痛,深呼吸了一口气,说道:“陛下,我来找你是为了一事,我天煌国的陛下并不知。”

“是吗?”君逸风有些讶然的问道,“不知大祭司来找朕,是所为何事?”

他没有怀疑沐音。

她手里的令牌,已经为她证明了身份。

沐音清冷的声音与此刻略显沙哑:“我为你大凤朝算过天命,你们大凤朝……”

她闭上了眼。

内疚,痛苦,就如同一只手狠狠的拧着她的心脏,让她的内心很是煎熬,像是受到了百般折磨。

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若是她说出了这番话,日后一定会悔恨万分。

可一想到寻死觅活的沐意欢,她狠狠的握了握拳头,狠下心,说道:“你们大凤朝,将与十年之后,毁于一旦。”

君逸风的脸色瞬间变了,急声道:“你说的是真的?”

沐音眼里的挣扎与痛苦渐渐退去。

这一生,她太亏欠意欢了。

若不是意欢,当年她恐怕就支撑不下去,是当时年幼的意欢,带着她走出了那些黑暗的日子。

而她,如今已经颇有成就,偏偏她所赚的银子,所创下的势力,都是留给她亲生女儿的。

她不会留给意欢。

所以,就让她为意欢做最后一件事。

这是她欠了沐意欢的。

“我如果没有把握,便不会来找你。”

她的语气淡定,尽量掩饰住脸上的愧疚:“而造成这一切的,是如今住在摄政王府的那个女子。”

君逸风皱眉:“你是说太妃宁如清?”

“不,”沐意欢摇了摇头,“是摄政王府小世子的生母,南烟。”

君逸风愣住了,他看向沐音的眼神里都透露着古怪。

沐音没有多想,继续道:“她是瘟神降世,所到之处,皆是怨声载道,而她所培养的两个儿子,在十年之后,会成为为祸一方的恶人。”

君逸风的眸子逐渐冷下:“那大祭司你的意思是?”

“若是想要让天下太平,她没有能力抚养她的三个儿女,不如另找他人抚养,好过让几个无辜的孩子成为为祸四方之人。”

君逸风冷笑了一声:“我本以为大祭司是明事理之人,没想到也不过如此。”

沐音愣了愣,一时间没有明白君逸风话中的意思。

她紧紧拧着眉头:“你这话是何意?”

君逸风冷笑一声:“大祭司,朕得知你来,并没有想太多,在朕眼中,能算天命之人,绝不会为了一己之私,便利用天下人。”

“可没想到,你为了你那女儿,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竟然诬陷南烟。”

君逸风很是失望。

他以前也很仰慕过大祭司,却没想到,这大祭司是如此公报私仇之人。

竟然打算利用她的手,来对付南烟。

可惜,他早就知道了沐意欢的真实身份。

那沐意欢并没有低调行事,一路上走来,都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是大祭司的女儿。

直到来了京城,为了混进摄政王府,她才开始隐瞒身份。

然而。

当得知沐意欢的出现,将王府搅的满是风雨,他便开始彻查沐意欢的身世。

他轻而易举的,就知道了沐意欢是大祭司的女儿。

可是,当大祭司找来的时候,他没有想过大祭司会是如此公报私仇之人,如今却让他失望不已。

沐音的脸色也有些难堪。

她本来就不愿做这种事,若非是心疼女儿,她根本不可能利用黎民百姓来洒下这弥天大谎。

现在被人揭穿,她如何能不心虚?

“陛下,”沐音深呼吸了一口气,继续道,“既然你知道了意欢的身份,那你也应该知道,意欢和摄政王之间的关系?”

“我只是不忍日后意欢守寡,这才打算为女儿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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