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过了两刻钟,唐瑜才带着人回来,女客那边贼人倒是没去,找人送走了宾客,耽误了一会儿,见场中只剩平日里交好的朋友,郑重地作了个辑,表示谢意。

送走了平日亲近的几位,那许释然却赖着没走,说是要留下了帮忙,唐瑜心知他不回府是怕受伤被发现,也不好说什么,见他又是那般没皮没脸的模样,干脆懒理,倒唐傅笑呵呵地答应下来。

莫洋走的时候表示需要帮忙随时找他,说完就酷酷的离开了,而那欧阳源却是被人架着走得,从行酒令开始,就醉得一滩泥似得,就没醒过,亏得唐西一直把他护着。

这场暗杀没有成功,却给了林小弃三人可趁之机。晚宴刚开始的时候,林小弃便找了个机会溜了出来。一路到了唐傅的书房,和平时不同的是,今日的防守比较松懈。林小弃青天白日的混了进去。

一路翻翻找找,始终一无所获,足足找了一刻钟,小弃已十分留心有无暗格之类的小机关,正愁眉不展。门外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小弃立马翻身上梁,屏住了清浅的呼吸。

门飞快的开了一个口,一个人如鱼般滑溜而进,动作十分迅速地关上了门,不是小弃亲眼所见,门外的守卫可能只觉一阵劲风过去了而已。

这人身材瘦弱矮小,看身形如女子一般,穿着夜行衣,蹑手蹑脚地往书桌摸去,又是一阵翻翻找找,不时地望着门外,看上去十分不安。

慌乱中碰到了书桌上的笔筒,一声清响,那人立即躲在书架后,门外的守卫明显也听到了,梁上的林小弃不由得捏了捏把汗,又往更高处跃了上去。

守卫推开门,屋里的光线暗淡,那守卫找了火折子,小心翼翼地进了屋里:“谁?谁在那边”。一步一步往那书桌走了过去,惹得书架后的人,心提到嗓子眼儿。

“走,快走,会客堂那边有情况”门外一个守卫急匆匆的吼道。

屋里的人赶紧灭了火折子,跟了过去。等到脚步声远去了好久,那黑衣人才从书架后伸个头,格外小心地探出头来。

又好是一顿翻翻找找,十分仔细,连不起眼的墙角也不放过。林小弃望着屋里黑衣人认真的模样,不由得感叹一番。功夫不负有心人,这屋里的机关还真让这人找到了:

只见这人摸摸找找到了墙角,连那不起眼的盆栽也去动了一下,却没有搬动,丝毫不见松动的意味,那黑衣人眼神炙热,难掩得意,手中试探的动作却不停。

“吱呀”轻不可闻地声音传来,书架动了起来,从中间缓缓开出一人可过的缝隙出来,那黑衣人大喜,三步作两步,走路虎虎生风,就要往那缝隙处钻。

小弃又怎会让人捷足先登,掏出怀中的常用如羽状暗器来,朝那人后肩而去,那人听得身后的风声,矮身躲过,暗器直直钉在了书架上,小弃却没有给他半分喘息的机会,上去又是一记强攻,那人再次躲过,小弃一击未重,又是一个杀招过去。

两人迅速在狭窄的书桌旁边缠斗了起来,两人虽不停地打斗,却都不忘听着门外的动静,渐渐那黑衣人破绽露出,小弃不给他任何机会,凌空而起,从婢女服宽大的袖中飞出暗器打在那人的肩上,把那人定在当场,小弃又赶紧上前点了那黑衣人的哑血。

飞踢一脚,把那黑衣人踢在书桌下,转身进了那缝隙中,里面灯火通明,小弃还未走两步,身后的书架又缓缓合上了。里面是一处狭窄的石阶,只通一人而过,笔直朝下。

小弃一路小心翼翼地往下走,所幸里面再无任何机关,下了石阶,便是一间石室。里面的摆设十分讲究,像是一间女儿家的闺房一般的陈设。还有一处梳妆台,在梳妆台旁边挂着好些画像,而这些画像都是画的同一人,只不过衣着神态不同罢了。

画像中的女子长得极美,若是说林小弃见了吕潇潇是发呆,而见了这女子则是发神,这人仿佛不像是尘世中的俗人,是天上的仙女一般,画中的一颦一笑极其细腻,堪称当世绝代美人。

林小弃看得呆了,在画前徘徊,丝毫未注意到身后的来人,等到林小弃察觉起来时,浑身已然动弹不得。吓得小弃提心吊胆起来,心中千万个念头闪过……

来人悄无声息地在房间里来回翻找,小弃一边尝试着冲破穴道,一边留意着这人。

这人穿着夜行衣,只露着双眼,身材略微高大,室内画像众多,显然那人也注意到了,没有细看,这人翻得十分迅速,一无所获。

那人一把扯下其中的一副画来,突然从那画后的墙壁射出一支箭来,那人侧身躲避不及,被箭划中,那箭力度之大,连着那人的一截衣袖直直钉在了对面的墙上,入墙好几分。

那人又去扯旁边的画,下面又是一支冷箭射出,这次那人有了防备才未伤到。便不敢再去动那些画,小心翼翼地翻看,没有任何异常。

小弃只觉脖子上传来丝丝凉意,那冰冷地剑锋正横在自己的脖子上:“东西在哪儿?”

小弃听得一声十分怪异的声音,口比脑快:“什么东西?”

那人手中暗自用劲儿,小弃立即感到脖子上传来痛楚,又听得怪声响起:“少装蒜!不想死就快说出来……”

“大……大……爷,奴婢……奴婢就一个打扫的下人……”

那人却是不信,手中的力道不减反而加重,“谁让你进来的?”

“老爷常常……让奴婢来此……清扫,老爷常来……常来……这里一坐就是好半天……”林小弃瞎话张口就来,舌头打着颤说完。

那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杀机,林小弃的铜镜里看得十分清楚,饶是平日里在胆大,此刻也怕了,“大……大爷……饶……饶命啊”。

那人眼里满是讥讽,手上加重了力道,林小弃便直直倒在了地上,那人见状,邪魅一笑,抹了抹剑尖上的血迹,迅速离去。

听着那人的脚步渐渐远去,林小弃才缓缓起身,亏得她在最后一刻冲破穴道,剑尖还是划破了脖子,却是不深,小弃便顺势往地上一躺,才逃过了一劫。地上的血迹斑斑,小弃倒吸一口凉气,忍着剧痛,从怀中掏出止血散,止住了血,咬着牙给自己把伤口包扎好。

小弃却是清楚的记得那人什么也没找到,是空着手离开的,这屋子已被那人翻得十分凌乱,地上散落几张画,那人连床榻也未放过,床上的被褥全都被他扔在了满地。

让小弃注意到的是床身刻着十分精细的雕花,有一处雕着画中见得最多的梅花,整个床身就只有那一处有梅花,看似不突兀的地方却引起了小弃的注意,难道是巧合?小弃忍着痛,爬了过去,伸手摸了摸那栩栩如生的梅花。

小心翼翼地用力抠了抠,果然是活的机关,那朵梅花被小弃拿开,那朵梅花被拿去后,空了一处,里面有一个没有上锁的盒子,有些重量。小弃深呼一口气,屏住呼吸打开了盒子,没有任何机关,不由得松了口气。

只见里面有好多书信和一张虎符,一枚大大的玉佩,跟自己那枚差不多大,还有跟当初钱羽拿给她一样的图纸,小弃十分欣喜,顾不上脖间的痛楚,拿上图纸和玉佩,踉跄起身。

三步作两步走出来,最先被小弃点了穴道的黑衣人还直挺挺地趴在桌下,想来后面进来的那人没有发现这人,才逃过了一劫。

小弃顾不上理会,出门才发现将军府里火光冲天,隐隐还传来打斗的声音。一路忍着剧痛,抄着小道到了小六和吕潇潇的院儿里。这两人此时却不见人影,暗暗替两人担心起来。

林小弃不知道的是,此时的吕潇潇和小六正偷偷摸摸在唐瑜的书房,找着小弃给她们看得图纸,这唐瑜的书房角角落落都被两人摸了个遍,别说机关了,连摆在暗处的东西一点都没有,不由得泄气。

两人又趁着外面大乱,又偷偷摸进了唐瑜的寝房,男女大防,小六说什么也不肯进去,吕潇潇无他法,让小六站在门口偷偷给她放哨。吕潇潇又在里面翻翻找找,仔细地不放过寝房的任何东西,不漏一处。吕潇潇找得仔细。

小六在门外百无聊赖,看到会客堂里火光冲天,有些愣神,等她回过神,身边已有好几女子:

为首有两个丫鬟打扮的,这两个丫鬟一胖一瘦,穿着一样的丫鬟服饰。身后跟着一个满头插着金步摇的华服小姐,这女子上身着粉色花袄,下身搭着一套浅绿裙,衣边都是金丝滚边,一副娇滴滴的小姐做派,小手捏着一张帕子,遮住了半张脸,露出一双灵动的眼来。

那走在前边的瘦丫鬟高抬着头“那边那个……你是谁?怎会在唐少爷的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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