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师父也没说呀。还有,这里我们九尾仙狐族没有来过,我也只是怀疑太白洲就是金星。”

林月瞳躺在李长庚的怀里,眼望着夜空,神思悠悠,哪儿都无所谓,只要跟着李长庚,她就满足了。

夜空中,一颗发着淡蓝色光芒的星星,缓缓出现在两人的视野里。兰若幽立刻转身紧紧抱住李长庚,眼睛紧闭,剩下的事,就交给郎君了,幽儿只要和哥哥不分离就行。

当蓝星移动至洞口中央时,那光芒猛然大涨,刺得李长庚睁不开眼睛,他只好也闭上眼,专心应付着幽儿的纠缠,两人一起沐浴在蔚蓝色的光芒中。

也就一会功夫,蓝星移出了洞口,光芒也随之消失,两人睁开眼睛,一切犹如刚才,周遭似乎没有任何改变。

“哥哥,怎么我们还在这里呀?”

兰若幽明显得非常失望,她太想早些寻到出路离开这里了,嫁给哥哥快两年了,她不想在这里怀孕,她要回中土孕育宝宝。

“幽儿,我们出去看看吧,师父应该不会骗我们的。”

“噢。”

兰若幽有些懒散,任凭李长庚将她抱出了洞外。外间依旧繁星点点,一条山路自洞口蜿蜒向下,十几丈之后没入黑沉沉的夜色中。

“不对,哥哥,这里应该是悬崖,怎么会有条石阶路的?”

“确定吗?”

李长庚对这里不熟,刚才只顾着跟幽儿一起下坠,没注意山洞下方,他有些映象模糊。

“我自小在这里长大,后来经常来这个洞里静修,下方就是悬崖,不会错的。哥哥,我们可能真的离开紫薇峰了。”

兰若幽的小碎步这会轻快了许多,拉着李长庚,边走边说。山外天色渐晓,浓雾却突然升起。

两人手拉着手,并排拾级而下,与原来不同的是,这里已经有了一条石阶小路。往下走了十几丈,石径变得非常窄,而且很陡峭,两人只好分开手,一前一后向下走,很快就进入了浓浓的云雾之中。

幽儿紧紧抓着李长庚的衣角,亦步亦趋地跟在李长庚身后,看他突然停了下来,吃了一惊,急忙就从后面抱住了他,“怎么了哥哥”

“你跟这么紧,是不是怕我乘着浓雾消失了?”

李长庚笑呵呵地转过身亲了她一口。

“哼,这会再不跟你分开了,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幽儿依偎在郎君怀里,眼睛却回转看着身后来时的路,身后浓雾越来越重,现在两人需要面对面,才能看清彼此了。李长庚干脆就将浑家抱在了怀里。

两人已经深入山雾之中上百丈的距离了,李长庚一直是将兰若幽紧紧地搂抱在怀里,免得这小丫头心里不安。就这样,约莫着又走了十几丈,山路开始变得宽阔起来,已经足以够两个人并排行走,而且雾也开始变淡,幽儿就下了地,和李长庚再次手拉着手往下走。

山风微抚,远处有鸟鸣声传来,近处路边各色的野花也正散发着阵阵香气,随着“啾啾”几声鹤鸣,两人已经走出浓雾,置身在了一片仙境里。

两人不禁抬眼远望,群峰叠嶂,轻松翠柏。对面的山坡上,碧绿的翠竹长满山体,中间恰有一瀑飞流而下,半空中的几只仙鹤,此刻正在那竹林飞瀑上端悠然展翅。真是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仙情到碧霄。

“哥哥,这里好美啊!”

李长庚都看痴了,幽儿这句赞美反倒惊醒了他。

“幽儿,这里是很美,只是这里难道就是断云山?”

“不知道,师父刚才也没说,起码从这里应该能到断云山吧?”

林月瞳轻移莲足,往前走了两步,立在一块突出的岩石上,身下就是千丈深渊。一阵山风刚巧吹过,轻扬的发丝扫过她清冷而又惊艳绝伦的脸庞,那一瞬间,李问道一阵恍惚,眼前的浑家真的好美!

草地很柔软,一条毯子铺在上面,两人折腾了好一会才停下来,昨晚李长庚一点没尽兴。在天色大亮前,兰若幽终于穿好了衣服、鞋袜,梳上了少妇妆,现在的她才是真正的林月瞳。在玉衡宗,无论跟李长庚如何亲密,她都只能是少女装扮的兰若幽。

李长庚将树上摘的野果在溪边干净,回来看到少妇装扮的浑家,立刻就想到了那日树上木屋开门的一瞬间,那是他刚刚来到太白洲的第一晚。

“好看吗哥哥?”

“好看,我能喊你月瞳了吗?”

无论怎样,月瞳这个名字,更让李长庚感到亲切温馨。

“不要,等你渡过这个劫数再喊,现在妾就是你的伴侣幽儿。唉,说起来,我不该梳成妇人妆扮的,可是我好想。”

是呀,他俩可是拜过天地和月亮,正式成亲的夫妻。

幽儿说着就从乾坤袋里拿出了几块肉饼和一壶水,递给了李长庚,这是她昨晚特地准备的。

“幽儿,野果很甜的,给你。”

“唉,我都不想吃了,都被你喂撑着了。”

接过野果就咬上了一口,这才堵上了她的嘴,正经的早饭她是不吃了,可野果属于零食,幽儿还是能吃的下的。不过,刚才她被迫接受的阳气可真不少呢,郎君可是憋了半夜了,储备相当丰厚。

等幽儿收拾好了,李长庚将她拢进怀中,带着她纵身向山下飞去,那里有个码头,一条大河横在山脚,刚才折腾浑家时,李长庚就已经看见了。

一条大木船静静地停在河边不远处,码头与它只隔着一块窄窄的翘板。李长庚和幽儿站在码头上安静地等着一位老者,那是一位瘸腿的老人,身后背着一个大葫芦,此刻他正颠簸地走在翘板上。木船上有位中年书生,白净有须,负手而立,眼睛蓦然地看着那瘸腿老者,在他身后,还站着四个八尺横须大汉,各个满脸横肉,青筋爆露,一看就是外家高手。

老者边小心翼翼地在翘板上蹒跚,边喃喃自语:“老喽,不中用喽,上个船都这么费事。”

“司徒先生既然都觉得自己老了,何必再蹚这趟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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