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绝转头看向那个被带上来的刺客,待看清刺客的面目,赫连绝面色陡然变白,一脸不可置信,吓得后退了好几步。

不过他转念一想,即便他赫连燚能够把这个刺客活着带到这来,也可能什么都没审问出来,只是想借机逼问,让我露出马脚,这般想着,觉得这赫连燚越发的狡猾了。

也就渐渐平复面色,轻咳几声:“咳,咳,皇上,这是何人啊,为何带到这朝堂上来?”一脸疑惑的看向上方的皇帝。

赫连燚看着赫连绝在见到刺客面色发白,心下一喜,却在看到他如此无耻问这人是谁时,更为鄙夷的看着他,想着他竟还想装下去。

“大胆,爵王,你敢说你不认识此人?”赫连燚双目紧盯着赫连绝,冷声问道。

赫连绝听到赫连燚的怒声,心道自己果然猜对了,他这狗皇帝就是想套话,幸亏自己没自投罗网。

然后转过身去,煞有其事的看着那个刺客,好一阵后,才转回身来,看向皇帝,满眼写着无辜,说道:“皇上,臣从未见过此人,不知他是何人,皇上又为何觉得臣认识此人呢?”

看着如此厚颜无耻的赫连绝,赫连燚更是满目怒火,觉得赫连绝实在太不要脸了,都到了此刻,难道还存在侥幸心理,期盼着能够躲过一劫,真真是愚蠢至极。

“你说,说说你在宫外都做了什么好事,又是奉谁的命令做的这些事,老老实实给朕交代清楚,朕饶你一命。”赫连燚也不理会无辜的赫连绝了,转头对着那刺客一番威胁。

那刺客听罢,也按照计划,惶恐的微微抬了抬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对着赫连燚猛磕了几个头,嘴里说着:“皇上饶命啊,罪人在皇上出宫之时,潜入皇上所居住的客栈,意图意图意图刺杀皇上,皇上饶命啊,小人再也不敢了。”

刺客话未说完,底下的大臣更是一片吸气声,心道是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公然行刺皇上。而赫连绝更是眉心直跳,袖子下的双手不自觉攥紧,心下突然十分不安,面色不太好看,死死盯着刺客,生怕他再说出什么‘真相’来,恨不能当场用眼神杀死刺客,好让他就此闭嘴,否则再说下去就危险了。

就在他紧张不已看着刺客时,那个跪向皇帝的刺客突然转而跪向赫连绝,两眼直直盯着赫连绝,大声说道:“王爷,属下该死,属下没有完成刺杀任务,愿以死谢罪,望王爷成全。”

说罢,刺客也不顾这是在朝堂之上,准备咬舌自尽,皇帝赶忙‘慌乱’地让人阻拦,然后洋装面色阴沉,即将发怒般的看着赫连绝,心下却十分欣喜,想着终于能正大光明的打击他一番了。

赫连绝更是被刺客这一连串的话语和动作,吓了一大跳,面上一片惨白和不可置信,瞪大双目,愣愣的看着刺客,惊得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然后又一面惶恐的看向坐上的皇帝。

“爵王,你还有什么可以否认的?啊?在这皇城之中,就敢明目张胆的派遣刺客来刺杀朕,你是想造反吗?”赫连燚抬手怒拍了一下椅子,指着赫连绝大声呵斥道。

赫连绝听到这怒吼声,忙慌乱抬手准备辩解,张了张嘴,却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惊得说不出话来。

下面的大臣们看着皇帝的质问和赫连绝的无言以对,觉得这赫连绝是在变相承认了刺杀行为,更是惊叹于赫连绝的胆大妄为,都看向皇帝,等着看他皇帝如何处置这刺杀的幕后之人更甚者有可能是造反之人。

看着这墙倒众人推的一幕,赫连清觉得自己应该再添一把火,彻底得将这赫连绝打入谷底。

于是,他看向皇帝,真诚地说道:“回禀皇上,臣有事要奏,这爵王今日这般大胆的行刺皇上,根本就是意图谋反,他还曾多次想收买拉拢臣,让臣借着接近皇上的机会,对皇上下手,皇上,这等意图谋反之人,绝不可轻饶啊。”这最后的拉拢臣子意图谋反更是直接将赫连绝推上风口浪尖上。

“你胡说八道,赫连清,你好大胆子,我什么时候收买你了,你——”赫连绝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赫连清,指着他斥问道,他实在没有想到这赫连清居然如此落井下石,心中更是惶恐不安,面色渐渐苍白。

赫连清看着如此不堪一击的赫连绝,心下不禁觉得好笑,面带疑惑的看着他,在无人看到的地方,嘴角却对他露出一抹邪笑。

这赤裸裸的挑衅更让赫连绝难以接受,连忙慌乱的看向皇帝,低头认罪道:“皇上,您别听那赫连清胡说八道啊,皇上,他才是那最阴险无耻的小人,您可千万别被他迷惑了啊,皇上,臣并没有收买他,此罪臣坚决不认。”说罢,眼底闪过一抹坚定,似是想让皇帝相信他所言。

不过,他这话非但没有让赫连燚觉得他无罪,更是认定了赫连清素来与自己亲近,不会说出此等妄论,心下更觉得此时若在不让这赫连绝知道收敛一番,自己这皇位都不保啊。

于是,面上更是阴沉一片,怒视着赫连绝。

赫连清见此,也稍稍收敛了笑意,面容清隽的看向赫连燚,等待着他对赫连绝的处置,心理却在嗤笑赫连燚也是愚蠢至极,竟还信了自己的一番话,都不派人证实。

赫连燚看着求情的赫连绝,心理无半点动摇,怒声喊道:“来人啊,将赫连绝给朕打入天牢,押后定罪。”

赫连绝满脸震惊的看着赫连燚,嘴里不断念叨着:“皇上,饶命啊,臣绝无谋反之心啊,皇上——”

但堂上鸦雀无声,无一人为其求情,冷眼看着赫连绝被侍卫给拖下去。

解决了赫连绝这件事,赫连燚觉得很痛快,也没心思继续上朝,想着下去与自己的心腹们谈谈如何处置者赫连绝,于是让人退了朝。

姒颜自回宫后,因着不用再整天整夜担心有刺客来袭,也就安下心来,在自己寝宫中睡的很是舒服,到了早朝后才起,吃过早膳便在自己寝宫附近无所事事的闲逛,走到假山后面时看到几个小宫女再小声议论着早朝之事,很是热闹。

本着八卦的心态,顺便想了解一下赫连燚对于赫连绝刺客一事的后续做得怎么样了,就没有出来,继续听着。

“哎,小红,小红,你听说了吗,今日早朝可热闹了,可是发生大事情呢,这爵王爷啊,竟然想造反呢,不仅在皇上出宫的时候派人刺杀皇上,还刺杀失败了,这刺客啊都闹上朝堂了呢。”

“真的吗,真的吗,你们说爵王爷也太明目张胆了吧,这下他岂不是——”另一婢女忙捂着嘴巴,示意爵王后果难料。

“哎呀,你们两个是不知道啊,本来这刺杀找个替罪羔羊或者爵王爷矢口否认的话,还是可以减小惩罚的,但我听说,九王爷在朝堂说——”

“说什么,说什么,你快说啊。”刚才两人忙推着她,十分焦急的拽了拽她的袖子,让她赶紧继续说。

“别着急啊,我这就说,这九王爷啊,在朝堂向皇上指认说啊,爵王爷曾经想收买他,找他合作,杀掉皇上呢,这让皇上更加气愤,直接在朝堂之上就将爵王打入天牢了呢,你们说这爵王这下岂不是铁定要遭殃了啊,幸好当初入了宫当宫女,也好过待在爵王府啊,一不小心可是要陪葬的,太吓人了。”小宫女摸摸自己的脖子,庆幸道。

“天哪,这爵王莫不是想谋反哪。”小红说道。

“可不是嘛,这爵王好好地王爷不当,竟想着谋害皇上,可不就要遭殃了嘛。”

“哎,你们别说了,免得被人听到了,可是要杀头的。”一个胆小谨慎的宫女看了看周围,小心翼翼地提醒她们。

“你们都在这讨论什么呢,嘀嘀咕咕的,什么早朝,什么爵王爷,早朝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姒颜听到她们的讨论,从后面走出来,洋装不知情的问道。

“姒颜姑娘,您可不知,今日这早朝可热闹了呢,这爵王爷啊——”小红快言快语准备再说一番,被旁边的人拉住。

“快别说了,朝堂之事,岂是我们这些奴婢可以妄议的。姒颜姑娘,对不起,我们这就离开。”说罢,几人便赶紧离去。

反正想知道的都听到了,姒颜也就不理会她们几个。

她们走后,姒颜想了想今日早朝发生的事情,这刺客指认赫连绝是赫连燚事先已经安排好了的,本来就打算将他一军,治他得罪,没想到这赫连清竟也出来凑热闹,虽说是帮了她和赫连燚一把,但她心里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他赫连清怎么早不说合谋一事,偏偏等到快定罪赫连绝时,出来添一把火呢。

于是,姒颜决定去御书房找赫连燚问问清楚,顺便提醒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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