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上座的赫连燚看到了赫连绝进来了,还行着礼,但他只是扫了一眼,之后,就不再理会他是否在行礼中,也丝毫没有要让他起身的意思,就这么冷冷的盯着他,仿佛要把他给盯出一个洞来,想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此胆大,意图谋权篡位,谋夺自己的皇位。

看着底下的赫连绝这副向自己行礼的低姿态,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赫连绝有多么的敬重和尊崇自己这个皇帝,可心底里,怕是唾弃了千万遍,随时准备着取而代之了吧,这样的人,还真是留不得啊,自己三番两次的任由他赫连绝在自己这个天子的眼下为非作歹,甚至乎,上次他派刺客在宫外刺杀自己的事情,自己也没有丝毫的追究,不过就是将他关进了大牢里几天,没想到,他还是如此的不知悔改,痴心妄想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而此时下首正还摆在行礼的姿势上,身子依然僵硬的赫连绝,心中则是越来越疑惑和恼火,他赫连燚竟敢如此的对待自己,故意在自己的王府中,给自己难看,行了礼,竟然还迟迟不让自己平身,这不就是变相的惩罚吗,自己又什么时候得罪他了。

虽然上次自己确实是利用了姒颜的病情,来让赫连燚吃了毒药,还让他给了自己兵权,但此时,他赫连燚毫无说明的,就这么冷冷的盯着行礼的他,是个什么意思,在示威吗,说明自己皇帝的威严不可侵犯吗,哼!他迟早做不下去。

“皇上!这——

爵王爷还在行礼呢,这是——”

旁边的太监似乎是不知道两个主子发生了什么,但一直在僵持,也是没有个结果的,但他以为赫连燚是忘记了爵王爷来了,所以就很是好心的提醒了赫连燚一番,不然,一直僵持着,得罪了爵王爷,也是不好的。

“哦?是吗?那爵王,你就平身吧,是朕一时间忘记了,不介意吧。”

“没事,皇上,微臣也不过是多行了会儿礼,并无大碍。”

听到赫连燚说平身的话,赫连绝也是松了一口气,赶紧起身,自己站了这么一会儿,整个身子都有些酸痛了,真是该死,这个赫连燚实在公报私仇吗,但面上却还得摆出一副自己没有事情,还要为赫连燚解释的大气的样子,想想他心中就十分的火大。

“还有你,也不必在这守着了,出去候着吧!没有朕的命令,谁也不准进来,违者,朕绝不轻饶。”

赫连燚让赫连绝平身之后,又恶狠狠地瞪向了一旁刚刚开口提醒他的太监,自己想晾一晾这赫连绝,观察一下,他是否有什么动作,而自己看着赫连绝这副惺惺作态的假模假样,心中已是恼火万分,被这个太监已提醒,那不是成了自己是那个故意不让赫连绝平身的人了,此刻也是没有半分的好心情,语气很不好的将太监赶了出去。

赫连绝刚起完身,身子僵硬,脸色也有些不好,毕竟无缘无故的突然间就被赫连燚罚着站了那么久,肯定心里是极其不乐意的,况且,自己就要进攻皇宫,一举夺了赫连燚的皇位了,此时,却还要对他低头。

但是,猛然一听到说赫连燚怒斥太监的语气中充满着浓浓的怒火,赫连绝就心中一惊,隐隐有些不安,总觉得事情不太对劲,他猜测这次赫连燚来到他府上肯定是因为不小的事情,毕竟自己和赫连燚的关系一直是势如水火,又怎会亲自来到王府呢,但一时间,他也有些迷茫和疑惑,自己应该是没有暴露要起兵造反的事情,也不知道他赫连燚哪里来的怒火。

所以,他也只能静观其变,安静的站在那里,面上也不敢显露什么表情,免得被赫连燚察觉到蛛丝马迹。

而赫连燚此时此刻满腔的怒火,看似是对着那个说话不合时宜的太监,但其实是说着赫连绝的,就是对着赫连绝发火的,但此时,赫连绝还未有任何造反的行动,自己也不能贸然的行事。

而他之所以在赫连绝进来行礼之后,没有及时的让赫连绝起身,他就是想要让赫连绝明白自己的身份和地位是什么,他是王爷,是臣,而自己赫连燚,是皇帝,是君,这是君臣之礼,是他赫连绝必须认清楚的身份和差距,是不可逾越的界限,这天子的威严,更是不可侵犯的,不容他肆意妄为的。

因此,他才故意的刁难赫连绝,让他多在自己面前行礼,让他知道他就是得尊敬和尊崇自己这个一国之君。

“皇上,不知——,您突然来到爵王府,是所谓何事呢?”

赫连绝看着赫连燚发火让太监出去之后,就一直静静的盯着他看,也不说明目的来意,看得他也是心中很是忐忑,无奈,见着赫连燚实在没有开口的样子,他只得硬着头皮,先试探着开口询问赫连燚的来意。

赫连燚听到赫连绝终于开口问自己来爵王府的目的了,心中已是冷笑一声,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自己为何来到爵王府,若不是他心中有鬼,心虚在先,又怎会如此的急切呢,哼!看来还是自己太放纵他在自己眼皮底下胡作非为,才让他生出可以谋权篡位的无知想法。

“呵!朕来爵王府干什么,没事的话,朕就不能来了吗,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这爵王府,朕难道还不得了。”

赫连燚也不直接说明来意,先反问了他。

“当然不是,这爵王府自然也是皇上的领土,自然是来得了的。”

赫连绝一听到赫连燚这个质问的声音,虽然有些奇怪,但更多的是心惊,这赫连燚难道是发现什么了吗,但还是认真的回答了。

“哼!亏你还知道,不过,朕这次来,是过来给你送玉玺。”

画风突转,看着赫连绝如此面不改色的样子,赫连燚心中就更是恼火,但是却突然轻笑了一声,缓缓说明了来爵王府的目的,赫连燚面容带笑的看着赫连绝,想看看他听到自己亲自来送玉玺,会是个什么反应,虽然是面带笑容,但眼神中却是犀利的审视和探究,令人不敢直视。

而赫连绝陡然一听到赫连燚说是来送玉玺的,登时整个人都愣住了,心中更是像一块石子丢入平静的湖面一般,激起千层浪花,惊得不行了,这,这——

赫连燚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这么送什么玉玺呢,还亲自来,难道真的是他发现了什么吗。

“皇上!您可别开玩笑了,您是皇上,是一国之君,这玉玺当然是在你的手里,微臣只是一个王爷,微臣怎么会有接受这个玉玺的福分呢,皇上!您可千万不要再开玩笑了,微臣胆子小,可经不起这么大的惊吓啊,况且微臣对于皇上那是忠心耿耿,又怎么能要皇上的玉玺呢,皇上!微臣惶恐。”

心中虽然很是心惊和不安,但还是暗暗的嗤笑了赫连燚一番,他这个人一直当皇帝这么久了,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要送玉玺给自己呢,这不是摆明了想要试探自己,看看自己的意思嘛,而他又怎么能在此时上当,露出马脚呢,面上还是得摆着一副惊讶十分,惶恐不安的表情。

而赫连燚听到赫连绝这一大串的惊恐的话语和惶恐不安的表情,也没有丝毫的松气,更是愈发冷冽的严肃的表情,一瞬不瞬的紧紧的盯着赫连绝看,就是想要从他这张虚伪的面孔背后看出他赫连绝,是否真的这般的狼子野心,想要起兵造反,谋权篡位,如若真是如九弟说的那般,想要集结兵马,攻克皇宫的话,那自己是断断不能再留他赫连绝了。

本来经过从前的宫外刺杀一事,自己已然是很大度的不再追究了,但没想到他居然将主意打到了自己的皇位身上,甚至乎,还利用了姒颜再次中毒的事情,知道自己想要解药救治姒颜,就让自己服下了他的毒药,还要走了兵权,这一切的一切,不就是在昭示着他赫连绝的野心和图谋了吗。

想到这一切,赫连燚脸上更为的阴沉可怖,整个人更是散发着令人冰冻的冷肃气息。

“皇上,这——微臣难道说的不对吗?”

赫连绝看着迟迟没有理会自己的赫连燚,心下更是忐忑不安,而赫连燚还愈发的脸色难看,更是把他也惊得手心直冒汗,实在耐不住了,就还是开口问了问赫连燚。

“哼!大胆赫连绝!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来人啊,给朕把赫连绝押进皇宫的大牢里,马上执行。”

赫连燚看他实在是受不住的样子,冷哼一声,直接就命令下人将他押去皇宫的大牢里。

“什么?皇上!这,这——,微臣是犯了什么事情,需要被关押到到了大牢里,这,皇上,您必须给微臣一个进大牢的理由,否则,微臣不服。”

赫连绝猛然的一听到赫连燚要将自己关进大牢里,更是顿时就愣住了,更是满脸的惊讶看着赫连燚,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赫连燚要突然这么做,也直接开口问了赫连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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