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雨,那张纸上写什么啊?”小鱼边走边向着西门雨问道。

西门雨并不应声,而是在想为什么文公子会给这样的一个任务给自己,数天前,锁雀楼一个雀手在执行任务之后便不见踪影,而据另外的雀手回报,其在任务中已经受伤中毒,按说不需多少时日便可找到,但如今却依然不见踪影,这倒在其次,关键是其手中所持的一件东西,锁雀楼一定要找到。

这样的一件事情,应该说任何一个锁雀楼的所谓雀手假以时日都能够做到,为什么清文一定要自己去做呢?他的目的应该不会这样简单,只是这其中到底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他却不得而知。

“西门雨,我刚才给他们摆了一个阵,他们这会儿肯定在阵里绕着呢!哈哈,想想就觉得搞笑,哈哈哈哈……”小鱼并不理会西门雨的反应,仍是自顾自的说着。然而,听她这么说,西门雨倒是有些苦笑,自己方才只是略施小惩,用些损药,谁知这女子竟不知不觉间布了阵法,怪不得她方才敢走的那么近,原来是在布阵,只是这方法却有些让人哭笑不得。看来这真的要成为土木宫的一个小小的劫数了。

只是,早知dào

的话,方才也许便能救人呢!

不过当下既然许了诺,他西门雨还是会做到的,而云岚在现在的清文手中,应该会安全许多。他给那些雀手们下的药和清文的并不同,那些雀手中的毒只是一般的毒而已,而他清文中的毒,若是肝火旺盛,则必会触发药力发作,疼的他筋脉尽断去。他撒毒的时候专冲着他一人去的,躲也躲不掉。难道真当我西门雨是吃素的不成?

“西门雨,你在想什么呢?”小鱼看着西门雨的神色凝重,不禁问道。

西门雨看她一眼,复又移开目光,有些冷漠的说道:“姑娘,你可以走了。”

小鱼显是没料到他会这样说,明显一怔,心里有些苦涩的味道,但马上便又恢复了原来的神采:“你说要我走我就走啊,岂不是很没面子?再说了,本姑娘找你那么辛苦,好不容易找到了,哪有转身便走的道理啊?再再说了,要没我在你身边,万一又遇到土木宫之类的地方,你怎么办啊?再再再说了,……”

“够了!”西门雨打断她的话,停住脚步,站在她面前,手放在她的头后,迫使她抬起头来,又变得冷酷起来,问道:“那你倒是说说看,你找我所为何事?你又为什么知dào

云岚的身份?还有,你到底受何人之命?”

几根辫子被拿在西门雨的手中,小鱼疼的揪心,眼泪都快要掉下来,却死命的忍住,“西门雨,你这个混蛋,快点放开我!”说着右手便向着西门雨胸口打去。

西门雨见势,身形一闪,绕到她身后,将她两只手从脖子绕到后面,她小鱼儿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屈辱?便一个翻身,两腿横空而起,倒立在西门雨上方,西门雨怒视着她,握着她双手的手便加了力道,又腾开左手,一手将小鱼拉下来,右手一个拈花指般点在她身前的穴道上,而与此同时,他的腰间也被什么东西叮了一下般奇痒难忍。

他怒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小鱼儿噙着泪水,依然拼命的忍着不掉下来,长长的睫毛眨啊眨的,却仍有一滴泪水承shòu不住睫毛重托,悄然落地。西门雨看着她的样子,不禁怔住,仅仅是一瞬间,他的心中一块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他忽然想起丫头,丫头小时候中毒,每次在毒力发作全身奇痛的时候,丫头也是像她一样眨着眼睛不让眼泪掉下来,可只要掉下了一滴眼泪,后面的眼泪便会像下雨一样源源不断。那时候的他,每次帮她解毒之后,总会逗她说有糖葫芦吃了,还说要带她出去玩,她总会又眨着那双还带着泪花的眼睛傻笑着问:“雨哥哥,真的么?你不要骗我哦!”而他总是温和的笑着,刮一下她的鼻子,回答说:“雨哥哥怎么会骗你呢?你要快点好起来哦!不要老是哭鼻子知dào

么?”那个瓷娃娃般的小丫头就会猛吸一下鼻子,说,雨哥哥,我没哭哦,只是眼睛里面水太多了。

西门雨终于收起了冷酷,叹口气对小鱼儿说道:“你走吧,不管你到底是谁派来的,以后不要再跟着我了。”

西门雨终于收起了冷酷,叹口气对小鱼儿说道:“你走吧,不管你到底是谁派来的,以后不要再跟着我了。”说着点开了她的穴道。

小鱼儿倔强的瞪着他,心里却是充满了悲哀,隐约透着些失望。原来他竟真的如师傅说的般冷漠么?倒是我自己自欺欺人了,如此的话倒是不理他也罢。想到此,依着她小鱼儿的性子,岂能容自己被他如此欺辱?倒真的想一走了之算了。

只是,还有师命在身,况且云岚的姓名暂且不保,自己又怎么能够这样走了?

“要我走,可以,但是要告sù

我他们方才给你的纸上写着什么?”小鱼儿冷着脸,连语气也冷了下来,她只那样站着,不流眼泪,也不刁蛮,只是那样站着。天已近亮了,这时候德州的风最是要命,冷飕飕的欺人入骨。小鱼儿竭力的忍着灌进自己衣衫里的风,却依旧禁不住瑟瑟发抖。

“办不到。”西门雨看她一眼,终是冷漠的说了这句话,便转身离去。

小鱼儿看着他的背影,心里莫名的升起一阵悲凉,和着德州天亮之前的冷风,冷的她几乎挪不开步去。师傅,怎的小鱼儿初次下山,您就给我个这样的经lì

呢?唉,这个任务我要如何去完成?那西门雨果真如此难相处么?早知dào

我便自己去救下那丫头算了,就算拼了性命,倒还省得如今如此难堪。只是徒儿不明白,为什么他一出了土木宫便如此冷酷呢?您说不能告sù

他人我的来历,还有我和云岚的关系,徒儿好像被那西门雨看出了端倪,徒儿又该如何是好呢?

小鱼儿蹲下身,双臂环住自己,似乎这样,便不那么冷了。

月光淡了些,却依旧如水,沁着如许的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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