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和你说过很多次了你先是司家的人后才是成周国的公主!本宫是司家的女儿而后才是这成周国的皇后!”

司皎洁信誓旦旦,司皎洁异常坚决。

轩语燕不解,轩语燕不懂,轩语燕不明白。

这底下百万的黎民百姓抵不过一个司家吗?

皇后……真的担得起是皇后吗?

不知为何轩语燕想到了他父皇和她说过的慈母皇太后。

说她心怀大义母仪天下,说她一心为了黎明百姓,说她不甘苦境坚韧挺拔的活着,说她的……

举世无双。

那时候轩语燕并不明白这些不是简简单单的吗,可到了今日轩语燕才心觉原来长大只是年龄在改变。

那些很多人很多人知道的事情她母后不知道,那些很寻常的事情她母后同样想不明白,或是心中清明,只是不愿意而已。

司家司家,司家如何她母后心中能不清楚吗。

“母后,你可知皇后这个位置的责任?”

轩语燕问的太过于悲,司皎洁原本就不敢看轩语燕此时竟然也不敢在听,转身想着内室正要走去却又听轩语燕说:“司家是司家,可也是成周国中的子民,你可以是司家女儿而后才是其他,可如此想又为什么要坐落在这个位置上?”

“你这个蠢货!”

司皎洁怒不可恕转身对着轩语燕厉色相对那些想要训斥出来的话却是在轩语燕突然提高的声音中又一次哑然。

“儿臣是蠢货!儿臣和那些甘愿上战场身先士卒甘愿镇守边疆的战士一样都是蠢货!儿臣和殉国的卫锐藻大将军一样是蠢货!儿臣和那以身作则言传身教的文官都是蠢货!这整个成周国整个天下只有你!只有你司家是聪明人!”

声嘶力竭在此时都不足以来形容那堆积出来的失望,轩语燕一双眼眸含泪落下又迅速擦拭掉,那张脸上悲意不曾消退却布上了坚强。

“母后不是说这些!你明明是可以选择更轻松要一些的方式,母后……”

“儿臣也想要轻松。”轩语燕止不住的落泪又一遍遍的擦拭,只有现在才让司皎洁觉得眼前的姑娘还是自己的孩子,心中微疼正想要语气放软时却听轩语燕继续说:“可谁还会帮儿臣承担这份责任?”

“儿臣的皇兄没有了,儿臣能靠的又有谁?”

司皎洁心中刺疼。

没有的不止是太子,还有她皇后的威严仪仗,还有她司家的得体尊荣。

全没有了,才是此时轩语燕的悲苦。

“可你还有你舅舅!你舅舅会保住你的!你舅舅他……”

司皎洁急切的想要证明什么,想要给自己孩子一些安慰,却是见到满脸泪痕的女儿露出了讽刺的笑容。

“保住?”轩语燕抬头看司皎洁,“儿臣贵为嫡公主,有罪是父皇惩戒,那是一个小小的臣子能干涉的?”

司皎洁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女儿,犹如从未见过她一般!

“靠他不若靠自己。”轩语燕仰头止住了眼泪,止住的也不只是眼泪,“母后早些休息吧,儿臣还有许多的书没有看完,先……”

“你不靠你舅舅自己又能做什么?!你只是一个公主!一个公主!你手中有何?!”

司皎洁放轻了声音劝导,“你不可以这么说你舅舅,你舅舅……”

轩语燕这一刻清晰的感觉到了皇宫给人带来的限制。

看似辉煌荣耀遥不可及的富贵,事实上却是限制了一个人一生。

原来这就是慈母皇太后怎么都要出宫的原因,原来这就是慈母皇太后不喜皇宫的原因。

在这里,看到的皆是别人让看到的,看到的都是别人不敢展现出来的。

如今除了这皇宫中哪里还会觉得女子不成事?哪里还会觉得一个公主什么都做不了?

轩语燕这一刻感受到了司皎洁的悲意,感受到了被束缚在皇城中万千女子的悲意。

这一刻她明白了白果所做为何,她明白了她父皇所做为何。

一切皆有可循,一切皆有因果。

“儿臣是公主,是唯一的嫡公主,是那康乐郡主都不曾到达的位置,儿臣仅仅有前俩句能做的事情就不是一个臣子能想象得到的!母后你说儿臣能做什么?”

轩语燕轻吐息缓和了自己的情绪,“儿臣,能让成周看到儿臣。”

……

韩上国和白果的见面是在第二天的午后,白果边境处将己身身上的锋利物品留下,庞阳未配备刀剑跟随白果,对面张佺、武徐以及随行其余几人卸衫脱靴示意身上毫无暗器才带着十六个同样未配备任何刀剑的将士出城行至俩城中间。

在他们各自身后的城中兵将蓄势待发,背后的箭筒满满当当,就是手中的弓箭刀剑都能在第一时间对上敌方。

城外中间已经被俩城的人搭建出来了凉亭,对面的张佺武徐先给白果行了礼唤的是:“白监督。”

白果回了礼,目光在众人身上落了一瞬准确的称呼道:“张将军、武将军、孙大人。”

韩上国众人并没有因为白果如此的‘用心’而有所高兴,反而脸上的神色都郑重起来了不少。

张佺看了白果身后的庞阳一眼礼尚往来的称呼:“赤忠将军,久仰大名。”

白果带出来的只有庞阳,可他们这边数十人已经说明了对庞阳的重视,所以在还没有正式开始谈判的此时其实他们已经落了俩次败局。

孙大人以及武徐对视了一眼。

前者眼神中含有不悦,后者只是点头并将原本温和的方案否决了。

接下来的谈判他们若是在拿不出来气势那以后他们韩上国如何能在成周国面前直起腰?!

蒲团和小桌被放置在中央,但小桌上却无任何的茶水以及糕点。

在这方面俩国心中都有数,其实一直盯着对方的何止只有自己这边,若是被其他国家参合进来下一些东西那他们此时的关系都要破裂不说往后怕是要被攻击报复,再有他们可是知道对面的白监督姓什么。

庞阳对着张佺点头算是回应,但并没有在他身上落几瞬目光,更是没有看向其他人。

孙大人更是不满了,自己才是这一次的权柄最大的人!

成周的人眼瞎还不将自己放在眼里?

孙大人当下冷哼一声开口,“传说中的赤忠将军原来也是一个狂妄之辈,不过也算不得什么稀罕的事情,能在这小小年纪取得如此成绩是难以保持平常心。”

一句话便将庞阳放在了晚辈上不说同时讽刺了成周国任用如此心性不稳的少年做将军是成周国无人了还是从前的战绩不过是吹嘘出来的。

在这场无任何兵马的对决中言语是最关键的,弱者将永远处于地位,所以在开口的那一刻己身的位置已经觉得了言语的犀利程度。

这一场不是单单他们数人,在这种谈判中关乎着的又何止是俩国皇室,千万百姓往后的生计如何皆在这一刻。

白果眼眸落在了此人身上,未等开口先听身后的沉重的话音开口询问:“你是何人?”

赤忠将军之名扬名于与夷丰一战,扬名于独留守城,扬名于攻伐沙国的速度,扬名于手刃沙国皇上……

桩桩件件吸引的都是兵将,都是兵将们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这些兵将不在局限在成周时也是庞阳的名号被众国所提及所熟知。

可并不是所有人的名号都能如此被广泛知道,这也就是白果准确的认出这些人的时候这些人会慎重对待白果。

孙大人脸色涨红,“本官乃是……”

“本官还是重病之身在外停留不得,各位若是这一次并没有准备好不妨以后再谈。”

白果抬眸看向韩上国这边。

孙大人一哽那万千种反驳之语被打断无法诉出的憋屈这一刻充斥了他的身躯可头脑却是理智的可怕,但这种感觉还不如理智全无的直接对骂回去解气呢!

到底是能爬上这个位置的,孙大人用力的吸了几口气平息了自己的怒火对着白果做了个请的动作。

白果落座在蒲团上目光对视上这位同样落座看着她的孙大人身上,正要出口忽的感受到了什么看向了韩上国的城墙之上,哪里在这一刻向着站在城墙之上的人行礼。

白果的目光吸引了对面的孙大人,回身看去后近乎狼狈的跪地向着那边磕头。

“韩上国太子鲁靖。”庞阳给了白果答案,“和沙国一样老皇上已经到了年纪现在的权利都在太子身上,只等着日子登基了。”

白果看着城墙上一身不怒自威的年轻人愣了好一会儿。

沙国的皇帝不行了,韩上国的皇帝也不行了,那还有多少等着新旧交替?

成周国呢?

白果回首总觉得自己印象中的皇上还是那个在她脑海中勾勒出来的鲜衣怒马兵强马壮的青年,可此时却是听到了和皇上同在位数年的其他国皇上已经到了如此的……

“臣等见过太子殿下。”武徐等人同时行礼,这一场中竟然只有白果和庞阳坐的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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