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在芝加哥火车站的长椅上睡了两个晚上才等到CC1000次快车?”坐在路明非床上的叶晓惊讶地问。

路明非坐在叶晓旁边,叹了口气。

“是啊,而且我婶婶给我的路费还被海关全给罚没了,身上就剩二十美元在车站活了两天。”

“你干嘛了?海关为啥要罚你?”

“我把我那些盗版PS光盘全给带上了,然后在过海关的时候直接全军覆没,一张都没给我留。”

路明非委屈巴巴地说。

“还好那个死胖子海关出于同情,给我留了二十美元,不然我现在已经饿死在火车站了。”

“你咋不跟学院打电话呢?”

“学院给我的手机被我叔叔作为临别礼物收藏了。”

“”

听完路明非的遭遇,叶晓的眼神里不由得多了几分同情,一边拍着路明非的肩膀一边想着到底得多极品的宅男才会在自己出国的行李里塞几十张盗版光盘。

反正正常人肯定是做不出这种事的好吧。

“然后我坐上车了,有个教授就开始给我做心理辅导。”路明非突然扭头盯着叶晓,“你应该也被做过入学辅导了吧,你相信吗?那些关于龙的事情。”

“没有相不相信这种说法。”叶晓说,“只有接受或者不接受。毕竟现实又不会因为你不相信而改变什么。”

“都几个星期没见了,你说话怎么还是这么臭屁。”

路明非白了叶晓一眼,叹了口气。

“哥们我现在需要安慰,不需要人生指导。”

“我可是刚刚才受惊的人!我前脚才到学院,你们就开始搞那个什么自由之日了,莫名其妙的周围就有一群疯子出来拿着步枪疯狂扫射,无数子弹从我旁边飞过去,可把我吓坏了。”

“唉,反正那子弹又打不死人,你着急个屁啊。”叶晓翻了个白眼,“你就简单地挨上一枪然后倒地上睡一觉不就好了?醒来就啥事都没有了。”

“他可没有挨子弹。”从上铺的被窝里突然伸出个脑袋,头发乱糟糟的,埋在络腮胡里的面孔倒也算得上英俊。

“你是?”叶晓问。

“芬格尔,路明非的舍友。”那人从被窝里伸出手来同叶晓握手,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

“芬格尔?”叶晓微微皱眉,“感觉有点耳熟,好像在哪儿听过。”

“他是这个学院独一无二的留级四年还没毕业的极品F级学生,你有印象那是再正常不过了。”路明非没好气地说。

“留级四年?认真的吗?”叶晓撇了芬格尔一眼。

“哈哈,我也不是自愿的哈,毕业的学分怎么修都修不够,没办法就只能留级了。”

芬格尔摸着头不好意思地笑了。

“话说回来,路明非可没有被弗里嘉子弹射中哦,不仅如此他还捡起巴雷塔狙击枪一枪把对面宿舍的狮心会副会长给崩了。”

“啥?”叶晓愣了,看着路明非,“你是脑子烧坏了吗?没事找事对着一大美女开枪,她跟你也没啥渊源吧。”

“主要是她当在我的面把诺诺一枪送走了,当时我没搞清楚状况,还以为”路明非低着头说,扣着自己的手指甲。

“诺诺?”叶晓疑惑地看着路明非,“她跟你有啥关系吗?”

“额是没啥关系,但是她当时想保护我来着,然后一不小心就被那个美女给送走了。”

路明非支支吾吾地说,叶晓盯着他的双眼,看到他那闪烁游离的眼神。

这小子又春心萌动了。

路明非的小心思叶晓那是一清二楚,这小子眼珠子一转叶晓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这衰小孩铁定已经喜欢上诺诺了!

“不说那些无聊的事,两位尊贵的S级新生,有兴趣来一顿丰盛的夜宵吗?我可是知道最近学院又请了个顶级厨师哦,他烤的烤鸭那叫一个绝啊。”

躺在床上的芬格尔兴奋地搓手手。

“用你的学生证吗?”叶晓看着芬格尔说,作为经验丰富的白嫖大师,叶晓立刻察觉出了眼前这个壮汉正在试图白嫖自己一顿夜宵。

“哈,实不相瞒。”芬格尔有些尴尬地摸了摸头,“作为F级学生,我学生证的额度低到令人发指,甚至每天饭后点一杯可乐我都得犹豫半天。”

“这我倒是可以作证。”路明非点点头,“这货穷到为一杯一美元的可乐在车站到处乞讨来着。”

叶晓哑然,没想到眼前这位勉强衬得上俊俏的壮汉还有做乞丐的兴趣爱好。

“我确实是穷比,但你们不一样啊!”

芬格尔兴奋地在床上做起来,露出精壮赤裸的上半身。

“你们是高贵的S级!你们的学生证是一张由花旗银行担保的信用卡,每年的额度足足有十万美元!”

“十万美元啊!你们想怎么造就怎么造,每天十顿饭都造不完,请我这个落魄的穷比学长吃一顿简单的夜宵又何妨呢?对吧?”

我闲得没事一天吃十顿饭啊?喂猪都不带这么喂的好吗?叶晓在心里吐槽。

“看来这顿夜宵你是白嫖定了。”叶晓盯着芬格尔说,他没有预料到这货的脸皮竟然厚到这种程度,白嫖的想法甚至不加掩饰就这么简单直白地说了出来。

“嘿嘿。”芬格尔有些羞涩的摸了摸头,“没办法啊,我实在太穷了,只能从别人那儿薅一薅羊毛,不然每天都吃食堂带毛的猪肘子,那也太腻了。”

“他这话说得没错,当时他在火车站,靠着我喝完的可乐杯子跑到汉堡王连续续了十几杯可乐。”

路明非开口说。

“说实话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么薅羊毛的人,这已经超出了薅的范畴,简直就是扒。”

“喂喂喂。你好好说!”芬格尔定这个路明非说,“那续杯的主意不是你提出来的吗?”

“是啊,但我真没想到你会连续跑过去续十几杯啊。”路明非边说边翻白眼,“到后面你走进去续杯的时候,那服务员看你的眼神真跟看路边的乞丐没区别。”

“乞丐怎么了?乞丐也是人!”芬格尔气冲冲地说,“我以后要是有钱了,一定把那家店买下来,教教那服务员什么叫做莫欺少年穷!”

“那你觉得你啥时候有钱呢。”叶晓问。

“额。”芬格尔愣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总得给少年的主角一点发育的时间嘛。”

“哥们。”叶晓叹了口气,“你都八年级了,还发育?你是要在卡塞尔学院养老送终是吗?”

“也不一定哈。”芬格尔笑着说,“说不定我明年就被学院退学了,我现在正在退学的边缘挣扎,可能校长哪天心情不好就把我送走了。”

叶晓捂着脸叹了口气,他有些跟不上芬格尔跳跃的思维,这货是个极品中的极品,脸皮厚得堪比城墙,他的词典可能都没有廉耻这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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