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狐狸!王九颇为无语的看了她一眼。

那狐狸眼睛一亮,似是想到了什么,期期艾艾的对王九道:“这位公子,妾身的干爸是这城的土地公,不若公子与我同去问问,土地公监察辖地,定然会知道。”

这狐狸吐了吐舌头,对那吴书生道:“吴郎,你先去买点酒食,再与我们一道去拜见吧。”

那姓吴的书生倒也听话,径自出去买了些烧鸡烤鸭,还拎了一瓶好酒,倒是个出手阔绰的。

走在路上,这名叫月奴的狐狸才告知两人原因,这狐狸一家就在土地庙边上,从小便受土地公的照顾,待到她出生后,狐爹见她弱小,恐这小女儿活不下去,便寄养在了土地公名下,可她大了之后,贪图快活,不知有多久没有回去过,前几年听说全家想搬到族地,也未随行。

这狐爹见这女儿沉迷享乐,便想着狠狠责罚,还是那土地公救下了,他说这女儿的缘法在此,什么时候想通了,便成道了,这狐女月奴听到自己干爹的脱罪之词,便越发的肆无忌惮,如今与这吴公子相识,两人便如鱼得水,不知道多快活,便将什么东西都抛在了脑后。

此刻明月半隐,只有兴许星光,迢迢银河,也渐渐的被云雾遮掩。

狐妖擅媚,幻化出的女子穿着一袭粉衣,笑语嫣然,那姓吴的书生亦是个风流才子,两人说不上妙语连珠,也算的上能说会道,就连一向神情紧绷的王九也渐渐的放松下来。

这一路上,唯见莹莹烛光,在那水面上微不可见,像是天上的星子落进了水中,随着波浪流淌着。

忽然,水中跃出一道黑影直刺月奴而来,河水荡漾,不知溅出多少水珠,将岸上三人淋得湿透。

那黑光瞬时而至,隐在夜色之中,月奴吃了一惊,赶忙避开,一条红色的绸带挡在身前,

“敢尔?”

王九亦被吓了一跳,右手持利剑,左手掐诀,隐隐有星光浮起,照见周身,只见那黑光一击不中,不知隐在何处。

待到星光四射,一只碧青色,十余丈长的毒蛇正吐息,在一侧角落冷厉的看着他们,被那星光照彻,它顿时向着王九袭去,速度极快,仿若一道绿色的绸带。

“砰!”

一声轻响,王九顿时感觉手上一麻,这蛇不过被他手中利剑所阻,却像是巨石撞在了剑身之上,震的王九手腕酥麻。

一根红色的绸带趁此机会,向着后退的碧蛇席卷而去,把它层层裹住。

那蛇妖没料到王九手上平平无奇的剑竟然是把奇兵,一击未中,反而颇受其害,以至于几乎瞬间被那红色绸带捉住。

此刻,四周俱静,水面波澜已平,唯有几只禽鸟偶尔飞过。

那蛇妖在红绸带中挣扎不休,那绸带亦是玄妙,随着它的挣扎改变心态,牢牢的将它捆住。

渐渐的,那动静越来越小,里面的蛇妖像是不再徒劳挣扎。

还未等几人放下心来,就见那撕帛声响起,红绸四分五裂,那蛇忽的飞了出来,王九冷哼一声,一剑斩去,剑意煌煌,那蛇妖摇动尾巴,想避开这一击,却不料还是将它身腹划出一道伤口,血液飞出,落到地上,竟令地板都有些松软,这蛇之毒,世所罕见。

它在地上翻滚片刻,便不再动了,似是死了。

狐妖月奴失了法宝,对这蛇妖恨之入骨,见它重伤垂死,如今呼吸全无,不由的冷笑一声,拔出把小刀,就要将它剥皮剖腹,以消心头之恨。

她慢慢的走了过去,那蛇妖仍是一动不动,小刀刺下,亦是如此。

看来是死了,那一击恐怕了解了它的性命,刀尖往下,正要剖开它的身子,却不料那蛇妖暴起,一口咬住了她的手腕,顿时伤口碧绿,中了剧毒。

那蛇妖咬了一口,也不恋战,尾巴一摆,钻入水中,那水面上晕开些红色的血,渐渐的平静下来。

这一幕电光石火,其余两人完全没反应过来,便见到那蛇逃入水中,狐妖月奴晕眩在地。

王九吐出一口气,单膝跪在狐妖面前,将她的伤口划破,逼出毒血,又撕破她的裙子,用布条包扎,双手点她穴位,念诀用剑气封住她的精血。

看着目瞪口呆的吴姓书生,他示意这书生将他相好背起,开口说道:“如今之计,就是快点去那土地庙,这蛇妖路上伏击,想来也是不愿我们去那。她受了这蛇毒,我不通医理,只能暂时缓解,要是救她性命,还得靠那土地。”

那书生与这狐妖正是情浓之时,又知晓这狐妖变幻之术非同寻常,正想着两人之间的恩爱乐趣,听到这话,当即背起相好,飞快的向那土地庙跑去。

落在后头的王九一脸惊诧,没想到这书生力气倒是不错,看着前方衣袂飘飞,因衣角残破,露出白皙小腿的狐妖,心里默默说了声抱歉,衣服昂贵,消耗不起,只能用你自己的了。

那土地庙人烟稀少,越靠近,树木林立,越显得荒芜,蔓草肆意生长,竟有些挡住了去路。

越走,路便越崎岖,山间雾气弥漫,那吴书生与这狐妖倒真有几分真情在,在这荒野中也不胆寒,只是一味的向前走,生怕晚了片刻,这背上的美人就没了。

王九在他身后,走的极累,不由的对着风流书生改了观。

就凭他这股劲,倒是有点意思的人物,也无怪乎这狐妖喜欢。

等到真正到了土地庙,饶是王九心里早有准备,还是吓了一跳,那土地庙中,案台上灰尘已盖了厚厚一层,盘中果蔬皆已腐烂,更令人震惊的是,那土地塑像不知被谁砍去了头颅,结满蛛网的廊下,蜡像融化的头颅,倒在那里。

王九震惊的看着这一幕,又转头看向那吴生背上容貌苍白的狐妖,只叹了口气,连道可惜。

那吴生亦是无法接受这一幕,直呼不可能。

“土地公乃一方神明,哪个贼子敢砍下他的头颅?这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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