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哥们你这套操作给我看湿了!”

“哇,哥哥你是不是职业选手啊!”

游戏中的路明非越打越狠,将对面全方位地按在地上爆杀,那个在网吧小有名气的高手,老罗,根本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剧情进展到这里,周围的称赞声更上一层楼,而路明非只是一言不发地皱着眉头怄着气。

游戏打完,他取下了耳机,站起身来,捡起了地上那张脏兮兮的纸条。

随后,装出像是叶修那样洒脱的超级高手一样,对着大家挥了挥手,然后留下一个背影离开。

当然,他心境自然和君莫笑是不同的。

他早就被人家笑麻了,像个小丑一样活了二十来年也不在乎君笑不笑了。君笑吧,君狠狠地笑。

路明非窝囊的连抵抗就放弃了,他挠了挠自己的鸡窝一般的油头。

去就去呗,有什么大不了的,最多不就被龙王当零食啃掉呗。

夜幕降临到北京城,作为新中国北方毫无争议的第一城市,他吸收了整个河北片区的资源,成为了一座矗立在北方的庞然大物。

中华民族,这个以龙的传人自居的民族,将他们,文化,历史,以及传承,多元地糅杂在了这座藏着龙脉的古都之中。

霓虹灯亮起,繁华的城市依然吵闹,一帮“龙的传人”要在这里,屠掉巨龙!

路明非穿过北京地铁站入口的一瞬间,拥挤的地铁站瞬间变得空旷了。

“草,见鬼了!”路明非大骂着。

这时候,场外,苏恩曦的声音传到了尚卿文的耳中。“看来衰衰的小白兔已经把自己洗的白白的了。”

“所以,他还是来了吗?”酒德麻衣望着地铁站的监控,松了一口气,她真的害怕路明非真就在网吧里醉生梦死。

那么他们这么久的努力可就要化作飞灰了!

但所幸现在,衰衰的小兔兔成功进入了游戏地图。

“那么现在把尼伯龙根的地图信息委婉的告诉那只酷酷的小兔子吧!”苏恩曦笑着,将北京地铁站的详细信息给通过多台服务器,分段加密转发,随后在楚子航的电脑面前汇聚成了一个简单的地理坐标。

这是“暗网”通常使用的手段,苏恩曦他们似乎已经使用的相当熟练了。所有和混血种相关的生意,他们基本上都是通过这种方式进行联系的。

虽然他们几个成员和低调两个字根本搭不上任何边,但姑且还是有在扮演神秘角色这一人设的。

“楚子航已经出发了。”

没过一会儿,在酒店负责监视楚子航的零就传出了楚子航已经出发的消息。

又是一个人,没有通知任何人,他将校长借给他的折刀藏在了衣袖中,就像是神秘的独行侠一样,奔赴了这场战斗。

“这只兔子不装酷,是不是会死啊!”酒德麻衣道,那小子简直像极了美国好莱坞大片的男主角一样,将强烈的个人英雄主义和酷,两个元素发挥到了极致。

“哼哼,两只兔子都到场了,我们应该祭出我们的超级王牌了!”苏恩曦哼了哼,随后摆出了像是甩出精灵球的一般的动作,“去吧!红毛流氓兔!”

“我说,大杀器之类的,能不能取个帅气点的名字,我怎么感觉你这名字是在侮辱我一样。”一直默不作声的尚卿文抽了抽嘴角。

之前都是衰衰的小兔兔,酷酷的小兔子。为什么到他这里,画风都转变了。

“哦,知道了,那就叫,超级红毛流氓兔吧!”苏恩曦笑了笑,“怎样,是不是听着厉害一些了!”

“”

“好了,好了,说正事,虽然老板给了我们特殊的方法能在外面利用尼伯龙根中的监控器观察尼伯龙根,但一旦你进入尼伯龙根之后,我们就无法利用通讯器和你联系!”

“嗯,知道了。”尚卿文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将那把断剑放在皮匣子之中,然后背在了背上。

“记得任务吧?小心一点。”酒德麻衣提醒着尚卿文,那尼伯龙根中藏着的可不是普通玩意。

“知道了,不就是做掉龙王,阻止海拉诞生嘛。”尚卿文摆出一脸轻松的表情,走进了地铁站。“给我备好香槟,我去去就来。”

他洒脱的像是让曹操温酒的关二爷一样。

“愿君凯旋。”

尚卿文走进了地铁站,里面空荡荡的一片。

一辆地铁缓缓驶入站内,向他缓缓打开了车门。

“这种看上去就诡异的东西,我可没兴趣坐。”尚卿文摇了摇头,鬼知道在这种地方的电车会把他送到哪里去。

他背着装着刀的皮匣子,沿着铁轨边,直勾勾地深处走着。

嗖!嗖!嗖!嗖!

前面的隧道中不断传出一阵破风声。

“啊,看来我是违反游戏规则了啊!”尚卿文望着那隧道,立马一个一个幽暗的光点闪动。

像是一只又一只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看来,这么快就能使用这把剑了啊!”尚卿文抽出了背上剑匣中的那柄断剑。

神怒之剑。曾经沾染过龙王血液的残剑。

“啊~”

那隧道中传出令人牙酸的凄厉尖啸。

无数像是蝙蝠一样的妖怪,像是黑压压的乌云一样向尚卿文冲来。

“又是这东西啊,真是烦人啊!”尚卿文摸了摸自己的肩膀,被镰鼬咬伤的伤口已经复原得差不多了。

但这并不代表着,尚卿文会不计较这份仇恨。

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心胸宽广的人,毕竟他又不是谦谦君子,而是,红毛流氓兔。

尚卿文跑了起来,没有后退,而是向前跑着。

面对汹涌的镰鼬群,他不退反进,直接冲向了对面的基地。

颇有甘兴霸百骑劫曹营的气势和疯狂,不过,他连百骑都没有,他只身一人,像是疯子一般冲进了隧道。

接着,轰杀声,便不断在隧道中响起。

“哇,这小子,这次怎么这么疯的?”酒德麻衣有些惊住了。

以往行动的时候,那家伙总是用手不断挠着他的红头发,一口一个“不想打”“好麻烦”“想下班”。

但今天,他提着剑就直接开冲了,甚至比零都还要疯狂。

苏恩曦看着那持着断剑不断砍杀镰鼬的身影,道,“大概,他现在觉得战斗比起去想一些事情更加轻松吧。”

酒德麻衣愣了愣,“是把它们当做发泄工具了啊,这小子压抑自己很久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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