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虽然看上去像个傻子,但其实是非常精明的。”叶卡捷琳娜身边的人摇头说,“在你之前我们不是没有上去套话,美人计也一样,可是去套话的人无一例外的都被他灌醉了,能够清醒走下酒桌的你还是第一个。”

“居然被一个小屁孩耍得团团转,你们过去的几十年都回到狗身上去了吗?”叶卡捷琳娜一副挖苦的表情,然后又皱着眉问,“索尼亚没有来嘛,一般这个情况都是由她上的才是。和她形影不离的维什尼亚克也没有见到,还有每次都会到的奥金涅兹居然也缺席了。”

“我得提醒你一句,你自己也是被他耍得团团转的。”那人反讽的说,接着一脸微妙的回答下一个问题,“我想你一定没有关注莫斯科娱乐板块的新闻吧?”

“我为什么要关注那些无聊的东西?”叶卡捷琳娜下意识的说,“这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他们现在可是莫斯科的大名人。”那人幸灾乐祸的笑着,将手机递给她看。

默默的看完上面的信息,叶卡捷琳娜一脸愤怒的说:“居然为了这种东西纠缠了几十年!还被媒体发现了!他们就不觉得丢人吗?”

“丢不丢人那是他们的事,但这对我们是个好消息不是吗?”那人笑了笑,“他们会被那些可笑的琐事给拖住,而我们,就少了三个正式的竞争对手。”

叶卡捷琳娜揉着额头说:“所以,关于那个叫芬格尔的德国人,我们就只能这样干看着了?”

“关于这个,其实我们还打听一些其他的消息。”那人说,“根据列车上服务人员的说法,那个德国人是跟着一个女孩和一个华夏的年轻人上车的。据说是布宁的重要客人,不过他们一直都呆在最中间的列车上不怎么出来活动,所以我们很少有人见到他们。”

“重要的客人?什么人对布宁来说能用重要来描述?”叶卡捷琳娜问。

“那女孩叫克里斯廷娜,和你一样是喀山人,据说和布宁关系非常亲密,列车上已经有那是她私生女的传言了。至于另外一个年轻人……”那人顿了顿,继续说,“关于他的信息很少,只知道他姓路。”

“路姓的年轻人吗……”回去自己车厢的途中,叶卡捷琳娜默默的回忆着友人说的话。

突然的,旁边车厢的一声像是重物撞击墙壁的重响打断了她的沉思。她随之看向那节发出动静的房间,这节车厢是专供车上的机组人员还有服务人员休息时使用的卧铺,周围的好几个房间都是如此。

似乎是发觉了什么,她轻轻的靠近了门口,仔细的向里面听去。卧铺里面有轻微的痛苦呻吟声和一些叫骂声传来,没过多久,卧铺的门打开,一个像是列车上的机组人员,但是身高和体型明显要比其他人要高上许多和壮上许多的男人骂骂咧咧的走了出来。

“我听到了像是摔倒的动静,你没事吧?”这样问的叶卡捷琳娜向房间内看去,但是这个机组人员的体型太过于魁梧,把房门给挡住了。

那出来的男人看见站在门外的叶捷卡琳娜,似乎惊于对方的美貌和气质,他稍微的愣了一愣,然后反应过来的他突然道歉:“非常感谢您的关心,尊贵的客人。我不要紧,同时很抱歉耽搁了您的时间。”

“没事就好,不过我还是建议你去医生的那里看看。”没有过多询问,叶捷卡琳娜转身离去。

“再次感谢您的担心,我会去看医生的,前提是他还有醉倒……”以为会获得美好邂后的机组人员抬头,但只是看到那个踩着高跟鞋离开的身影。

直到离开了那节车厢,叶卡捷琳娜才闪进某个无人的角落,将刚才踩在高跟鞋底的纸条抽出。皱着眉头的将其展开,她的眼神逐渐的转化为惊愕。

……

芬格尔把所有的衣服一骨碌的塞进洗衣机点了自动清洗,然后快速的在喷头下面冲洗完毕,又迅速的擦干身子裹进了被子里。

他看着天花板,对着没有其他人的车厢说:“我好了,你可以出来了。”

他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摄像头一阵闪动,下一秒一个穿着白色裙子,赤着脚的女孩突然出现在房间里,缓缓的漂浮在空中。

eva慢慢的睁开了那双有着空灵意味的眼睛,看了一眼芬格尔。接着她好看的眉头皱起,一脸无奈的说:“你为什么又不穿衣服睡觉。”

芬格尔抖了抖暴露在外面的胸肌:“我和你说过的,在我十四岁那年……”

“好了,没人愿意听你那十几年前的烂谷陈仓。”eva果断的打断了他,然后她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你又在喝酒了,而且,我还闻到了香水味。是那种很浓,而且很不便宜的香水味。”

芬格尔惊了:“不是,你连这种事都可以做到!”

“你如果有好好的读说明书的话,你就会知道我在终端上设置了能够识别气味的拟态人体神经的芯片。”eva默默的回答他,“那原本是为了采集周围环境情况,并因此设置作战计划而装备的。”

“厉……厉害了。”芬格尔眼睛发光的坐了起来,“还有什么厉害的功能也一起说了吧!”

“自己回去翻说明书!”eva瞪了他一眼。

“好的好的,我回去就复习。”芬格尔小鸡啄米一般的答应,接着他躺回去说,“其实eva你根本就不用担心,我对自己的定力还是很有自信的。”

但是我对你的节操没有自信,eva心里默默的说。

“而且,你明白的,那些家伙的真实年龄,可不能用外表来推算。”芬格尔默默的说,“你能接受一个真实年纪未知,但绝对能当你奶奶的老女人在你身上蹭来蹭去,还朝你各种抛媚眼的吗?”

他的脸上渐渐的浮现了出了一丝恶心,他继续说:“反正我是不能接受,就算她确实很漂亮,但是想到她那漂亮的脸蛋之下的真容是皱巴巴的皮肤,我就一阵恶心。”

eva挑一挑眉:“所以你是想说我错怪你了吗?”

“没错。”芬格尔义正言辞的说,“但是为了获得情报我又不得不陪他们演戏,为此我可是做出了无比大的牺牲。”

“原来如此……真是辛苦你了。”eva的神色缓和了不少。

芬格尔小声的滴咕:“设置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能力,你的终端真的只是为了辅助我用的吗?”

“不然呢?难道是为了监视你吗?”eva轻轻的笑了一笑,笑容是那么的甜美。

紧接着她的手里突然出现了一个被防水塑料袋包着的小名片夹:“那么你能解释一下,这份藏在卫生间里,还带着不同香水味的名片夹是怎么回事吗?”

“哈哈,你是怎么找到的?”芬格尔打了个哈哈,“这些当然是为了套取情报啦。”

“如果只是为了套取情报的话,似乎不需要那么多的人吧?”eva的笑容越发的璀璨,“而且,这位列车乘务员的尹莲娜小姐怎么看都只是一个普通人吧?还有这位玛莎小姐也是、这位阿加塔小姐也是……”

翻遍这些名片之后,eva轻轻的问:“你收集那么多漂亮女孩子的名片,是要做什么呢?莫非只是为了向她们吹嘘你八到十八岁的那个‘传奇’经历吗?”

“这个……我当然是有计划的……”芬格尔眼神飘忽的解释,然后他目光一凝,指着eva的手沉重的说,“你先不要岔开话题!你还没有回答我,这个可不是什么拥有质量的虚拟影像能够做到的!”

“想要岔开话题的是你吧!”把这些名片全部丢到垃圾桶里,eva的眼神逐渐变得犀利起来。

隔壁已经睡下的克里斯廷娜被旁边的动静忽然惊醒,他疑惑的看了看莫名喧闹起来的隔壁,今天的那里似乎格外的热闹。

一段时间后,穿着整整齐齐睡衣的芬格尔老老实实的坐在椅子上,eva在他面前的床沿静静的坐着。她明明是没有重量的投影,却将被子微微的压了下去一点。

沉默了一会,eva叹了口气说:“你不是有说过,在达到目的地之前都不要联系你的吗,这次又是为什么?”

“当然是想你了啊。”芬格尔露出讨好的笑脸,然后在eva冷漠的表情面前败退下来。

他老实的说:“是关于之前冲着会长大人来的那些赏金猎人,我有些担心他们会干扰接下来的行程,所以想要把他们解决掉。当然,他们背后的那个家伙也必须要挖出来。”

eva澹澹的看了他一眼,声音带着点慵懒的气息的说:“关于这个,不需要你去担心,已经有人去做了。”

……

金属制的大门被狠狠的踢飞,让尹凡这个边境黑帮的小领袖呆住了,直到那个在这靠近北极的寒冷区域里只穿着黑色的皮衣皮裤的女人突然出现在他面前。这还有着两条大长腿,还踩着高跟鞋的女人站在他面前,让他狠狠的打了个冷颤。反应过来的他才挥动僵硬的的手指,拿过一边的手枪准备射击。

只是他的动作还是太晚了,他只拿起了一半的手枪,另一半手枪还老老实实的留在桌面上,随之一起的还有一把散发着冷光,一看上去就知道很锋利的长刀。

“一个问题。”那绑着高马尾的女人澹澹的问,她的脸上因为戴着墨镜看不清楚具体的容貌,但是从身材上来看应该是个特别少有的大美人。

生怕冒犯到煞星的尹凡不敢多看,他小心翼翼的问:“这位女士,你……您说……”

酒德麻衣把身上随身带着的悬赏令递过去:“你们是在找这个男人是吧?”

小心翼翼的接过悬赏令看了看,尹凡小声的回答:“是的女士,最近有很多人都在找他。”

“……冒昧问一下,您是想抓到这个人取得这份赏金吗?”见这位的态度似乎不是那么的恶劣,尹凡的胆子不由的大了起来,“实话说,我可以协助您,你只需要给我一点小小的辛苦费就可……”

只是他话还没说完,一只三英寸的高跟鞋就在他的眼前慢慢的放大。收回踢出的腿,酒德麻衣一把抓住这个黑帮混混的衣服,把他从一片杂物堆里拉了出来。

她拿起一边座子上的水杯泼了一下尹凡青肿起来的脸,在后者悠悠转醒之后问:“认识就好,那么知道这份悬赏令是从哪里流出来的吗?”

“我、我不知道!”被如此暴力的对待,生怕再次遭殃的尹凡不敢说谎,“这是我在手下小弟的身上搜出来的,他那个时候正一个人悄悄的去找这个人,打算独吞所有的赏金!”

“你的这个小弟在哪儿?”酒德麻衣面无表情的问。

尹凡的声音有些模湖的回答:“在、在地下室!他因为欺骗我被我扔进在地下室里!”

在他的兜里摸索了一阵,酒德麻衣带着一串钥匙在这个房间里摸索起来。不一会儿,她踏着长腿离开这座小房子,只留下外面一群横七竖八躺在地上,鼻青脸肿的俄罗斯大汉。

回到列车之上,踢掉高跟鞋的她赤脚踩进有着地毯的房间,缩在沙发里等待另外一个人的回来。没有让她等太久,披着毛绒小披肩的零面无表情的推门而入。

零默默的坐在酒德麻衣的对面,精致的小脸默默的对着她,仿佛在说让她先开口。

“好吧,我先说。”酒德麻衣耸耸肩,大体的复述了一下自己的经历,“……那个倒霉家伙说,那是他在萨哈林岛的表兄寄给他,委托帮忙寻找的,虽然他自己都不知道还有那么一位表兄的存在。”

“嗯,”零默默的点了点头,略过了中间的很多经历,简洁说出了两个地点,“符拉迪沃斯托克和堪察加半岛。”

想了一下,她补充了一句:“准确的来说,是堪察加半岛和北海道之间的千岛群岛。”

“这就有趣了。”酒德麻衣摆弄着面前的地球仪,一脸微妙的说,“要是说这三者的联系的的话,那就是后两者同属于萨哈林州,但是前者的话……”

“都是距离日本最近的。”零默默打断了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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