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和唐营长?我之前和他根本就不认识,八竿子都打不着。我怎么会和他去一起偷军饷呢?刘大人这你得相信我。”梁忠诚解释道。

刘大海问:“唐营长到了闽省没多久就跑了,难道是唐营长一个人偷了军饷?”

“肯定是他。”梁忠诚答。

“这……这手段也太高明了吧?如果你们两个一起做这个事情我还相信。他一个人要骗过我们两个人,这太厉害了吧?”刘大海仍不敢相信。

梁忠诚分析说:“接触过军饷的,有可能做这个事情的,也就你、我、唐营长三个人。除此之外,你说谁还有可能?没有嘛。既然我们两人都没有做,那就只有他了。肯定是姓唐的在转移的路上,把毫洋换成了石头,半路打枪的土匪,也是他叫来吓唬我们的。”

刘大海站起来,走了两步,说:“这样说来就对了,这样说来就对了,我的银子多半也是他偷的。原来这姓唐的特么的是绿林大盗!还有之前那些飞刀,我宅子着火估计都是他干的。只有他有人有枪,有这个能耐……”刘大海停了一下:“不对,那王奕峰被救了是怎么回事?”

“那肯定是他救的,除了他谁还有这个本事。他只要找到王家的人,说给多少钱能把人给救出来,那王家还能不给吗!”梁忠诚说道。

“这该死的丘八!”刘大海重重地把茶杯砸在桌子上,差点把茶杯砸碎了。

梁忠诚说道:“刘大人,你回来真是及时!我打内心就欢迎你回来。”

“是吗?梁会长,今天码头上可是空空荡荡,没有一个人欢迎我刘某人,真是人走茶凉啊。”刘大海感慨地说道。

梁忠诚尴尬笑了两声:“这不是不知道来的是你刘大人吗?”

“是啊,以前还是县知事的时候,叫人家刘大人;如今落难了,叫人家老刘。你这见风使舵,转的太快了吧。”刘大海幽怨地说道。

“瞧您说的,刘大人就是我的航标,我转什么舵啊我。哈哈。”梁忠诚打着哈哈。

刘大海也不和梁忠诚计较,此次回来还得和他合作,埔川县没有比他更好的人选了:“不说了,不说了。路遥知马力,路久见人心。我们来日方长。”

“不可来日方长啊!刘大人的银子不是没有了吗?你的钱没有了,就好像我自己的钱没了一样。这事不能等,一分一秒我们也不能等,我们要赚回来。”梁忠诚信誓旦旦地说。

“这句话我爱听,这话说的,多么掷地有声!快说,怎么赚这个钱?这个事就是要分秒必争。”

“还记得上次王奕峰把我的烟土被给劫了吗?”

“记得,提这事干嘛?”

“赚钱就和这事有关。前两天,他又把我一船烟土给烧了。我运来可是滇土,云南来的贵货,一担滇土二千毫洋,前后总共十担,这二万毫洋就没有啦。”梁忠诚痛心疾首。

刘大海不解地问道:“可你运的、王奕锋烧的可是烟土,你能把他怎么样?你也不能告他,这事拿不上台面来。”

梁忠诚嘴角挤出了笑意:“如果我船上装的不是烟土呢?”

“什么意思?”

“船和货一把火烧了,什么都没有了,现在我说船上装什么就是什么。如果我说船上装的不是烟土而是字画呢?”梁忠诚问道。

刘大海想了想,点点头:“哦,我明白了。可是你有证据是王奕峰干的吗?”

“有,我的人听到了王奕峰的手下刘长江说话,并用枪打伤了刘长江。枪伤就是证据,只要抓到刘长江,就可以证实王奕峰是烧船的策划者、首犯。”

“如果刘长江死不承认,或者咬定你运烟土,这官司打起来也是麻烦。”

梁忠诚独自击掌:“所以啊,刘大人,我是真心实意欢迎你回来,这次我听说有几百部队进驻埔川县,不知道这部队的长官是谁?”

“就是上次来过的张副官。”

“天助我也!这张副官不是要他的命吗?我们以烧船官司名义,先把王奕锋关押起来。再威胁他,如果不赔偿船上货物的损失,就让张副官直接把他给毙了。”

刘大海急着捞钱,说道:“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吗?直接让张副官把他抓了,不交钱就枪毙了他。”

“刘大人,你太心急了,你可是埔川的父母官,我是县商会会长,我们不是土匪,吃相不能太难看了。人,张副官杀了,钱,我们收了,王家人出去一说,我们还怎么做人啊?”

刘大海不好意思笑着:“哎呀,梁会长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着急了,着急了。那你的意思是?”

梁忠诚一脸奸笑:“我们要以德服人嘛,抓人是因为他王奕峰烧船,赔钱是因为他烧了我的名贵字画,张副官不杀他是因为我们求情。我们做人要厚道嘛。””有道理,以德服人。可我要是告诉张副官,他可是真的要杀人的。这人一杀,我们俩可就没有什么搞头了。”刘大海说。

“所以要你刘大人出马,好好和张副官谈谈,我们分一点毫洋给他就是了嘛。”

刘大海说:“好。那你准备要王奕峰陪你多少钱?”

“六万毫洋。三万陪我的烟土和船,剩下的你和张副官分,你拿大头,你看这么样?”

“好是好。”刘大海想了想:“他王家有这么多钱吗?”

梁忠诚说:“钱不够,不是还有田地,商铺嘛?你替王家考虑这些干什么?”

“以德服人嘛,好,就这么办。”

“那明天我让警察去抓人?”梁忠诚说道。

刘大海迫不及待:“不,就今天晚上,我现在就和张副官说,让他带兵抓人,省得夜长梦多。”

梁忠诚竖起大拇指:“高!”

刘大海从梁家出来,马上去找张副官。这几天两人一块赶路,说话还算投机。

“张副官,你还记得上次那个王奕峰吗?”刘大海问。

张副官一听王奕峰:“你还好说,人都跑了,还好曾旅长没有细问,这一千毫洋可是不好拿。”

刘大海尴尬地笑笑:“嘿嘿,这不是意外吗。现在这个王奕峰就在茶岭镇。”

张副官一听人在茶岭镇转身要走:“这胆子够大的啊,走,把他抓起来毙了。”

刘大海连忙拦住:“等等,人要抓,但不能枪毙了。”

“老刘,什么意思?”

“你想想,曾旅长那边,王奕峰可是已经死了,你现在杀他也没有好处拿,还不如把他抓起来,好好敲他一笔。”

张副官来了兴致:“怎么个敲法?”

“王奕峰烧了商会梁会长的货船,一会你把他抓起来,明天我和梁会长出面,要他赔偿货物损失。他要是不同意,我就告诉他,你张副官要他的命。这样一来,不怕他不给钱。事成之后给你五千毫洋,这不比杀了他强?”

“对啊!好!这好事啊。我马上派人去办,你找人带路吧。”张副官说道。

两人各自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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