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晓晨一早来到了王家。最近和余书立打得火热,一个是性格相投,聊得来;另一个迟早嫁入王家,和未来嫂子搞好关系很有必要。当然第二个理由从罗开茂嘴里说出来的,罗晓晨口头上是不会承认这一点的。

“书立姐,准备吃早饭呢?奕鸣哥还没有起床?”

“叫我嫂子,什么书立姐。吃了没有?过来吃两口。”

桌子上摆着白粥,还有咸菜、腌橄榄等几样咸杂。

“还没吃呢。”罗晓晨说。

余书立调侃道:“那还等什么?过来坐。小丫头跟猫似的,起得这么早到处找吃的。”

“诶,书立姐,我可是有自尊的,我才不是到处找吃,说得我好像野猫似的。”

“好啦,罗大小姐,快坐下,这里刚才潮汕过来的腌薄壳,我特意叫人做不要这么咸的,鲜得很。”

罗晓晨坐下来,吃了两口白粥,小声说:“我听说梁忠诚去青竹乡抓奕峰哥,没有抓着。怎么回事?”

“你听谁说的?这个事情你怎么知道的。”

“刚好一个远房的亲戚在商团联防队,我也是听我阿爸说的,梁忠诚真不是好东西!”

“没事了,别担心。喝你的粥。”余书立小声说。

“那就好。我都担心死了。”

“这么担心,什么时候嫁过来?叫我一声嫂子,担心得也名正言顺啊。”

罗晓晨装作放下筷子:“就爱取笑我,我不吃了。”

“行行行,快吃吧。改天我和奕鸣说说,叫他快点把事情办了。”

罗晓晨装着生气,心里吃了蜜糖一般:“书立姐,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好好好,小老虎的屁股还摸不得呢。”

两个人细细碎碎的聊着,王奕鸣走了出来:“嫂子,晓晨,怎么这么早?”

“我过来蹭饭的,当然要早。”罗晓晨说道。

“奕鸣,快过来,喝点粥,昨天忙坏了吧?”余书立叫道。

“没事,嫂子。”王奕鸣说。

余书立站起身:“我吃完了。你们聊吧,我出去还有事。”

“立姐,我找你聊天,你怎么就走了?”罗晓晨说。

“我不走,听你们聊天啊?我才没有那么不识趣呢,走了。”余书立转身走了。

王奕鸣随便喝了一点粥,两个人去了院子散步。

“奕峰哥到底怎么回事呢?”罗晓晨问。

“我也不清楚。”王奕鸣说道。

“你不清楚?大话精,这次不说就算了,以后你可不许骗我。”罗晓晨虽然不知道真相,但隐隐约约猜到王家肯定有动作,不然不会这么镇定。

王奕鸣笑着说:“呵呵,骗你干什么?”

“你说奕峰哥这么折腾干什么?好好过日子不好吗?你以后不会也这样吧?”

“我,我可能比我哥还能折腾。”

“不许你这样,你看书立姐都担心死了。”罗晓晨温柔看着王奕鸣。

“你哥不是也爱闹腾吗?”

罗晓晨说:“我说了他不要天天忙党部的事情,家里生意还忙不过来。刘大海都回来了,还有党部什么事,可他不听我的。”

“你说的对,又不对。家是小家,国是大家,如果我们都贪图安稳,不去尝试改变社会,我们国家还有希望吗?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国家要是不行了,小日子能过得好吗?”

“这些道理我都懂,我这不是担心你吗。”罗晓晨幽怨地说道。

“呵呵。”王奕鸣傻笑着,心里很暖和。

“走,陪我去河唇街买点东西。”罗晓晨拉着王奕鸣的手往外走。

第一次牵手是王奕鸣送罗晓晨回家,现在已是习惯成自然了。

两人刚走到门口,胡文生、楚左梅还有老于头迎面走来,两人马上放开了手。

胡文生看着这对小情人,笑道:“奕鸣,看来我们来的不是时候啊?”

楚左梅和老于头也笑盈盈看着他俩。

王奕鸣尴尬说:“胡老师,你们这是找我吗?快进来。”

罗晓晨借口有事先走了,几个人来到了客厅。

王奕鸣问:“什么大事要劳胡老师、楚委员,还有我们于叔亲自来一趟?”

“有些事和你商量下,奕峰的事情怎么样了?”胡文生问。

王奕鸣说:“净观其变。”

“那就好,我就知道你小子有办法。”胡文生说道。他虽然不清楚上次王奕峰如何成功逃脱,但他知道王家没有什么损失,肯定两兄弟使了计谋。王奕鸣今天敢这样说,心里一定有底。

王奕鸣忙说:“我能有什么办法。”

“还是那么谨慎。”胡文生知道王奕鸣口很严,换了话题:“今天来是码头工人工会的事情找你商量,楚老师,你说一说情况。”

“奕鸣哥,情况是这样的。我和于叔这段时间已经把德运行的工会组织起来了。但是,我们去别人码头宣传工会的时候遇到了困难。于叔叫了几个同乡会的会长过来,他们口头说好,实际上并没有多大的热情。要不是于叔在场,一听说组建工会的事情,有一两个当场就要走了。”楚左梅说道。

老于头说:“这很正常,茶岭镇大码头一个,小码头三个,吃码头这口饭的有四五百人,大大小小有差不多十个同乡会。所谓同乡会,组织紧密些就是帮会,这些会长就是帮主、把头。不少会长自己不干活,主要工作是承揽业务,然后工钱由他们统一收取,由他们分配。你让他们加入工会,反对剥削,这不是反对他们自己吗?。”

胡文生说:“这些工人的阶级意识不足,你们得想办法唤醒他们的阶级意识,地域为组织的同乡会力量不够强大,顶多是单打独斗,没有办法和资本家对抗。”

“还和资本家对抗,自己内部都打起来了。为了抢货源、抢地头,大打出手的事情还不少呢。”老于头说道。

楚左梅恍然大悟:“难怪童大虎说码头工人算不上工人阶级,大部分是失地的农民,帮派林立,不少人有喝酒赌博坏毛病,没有工人的阶级意识,所以他搞了一段时间,就没有把码头工会的事情做下去了。”

胡文生搓了搓手:“是个问题,怎么提高工人的阶级性,打破地域性这个问题看起来很棘手。”

王奕鸣试探地问道:“能不能在工会下面设同乡会的分会,先把架子搭起来,再慢慢规范。”

楚左梅摇头:“这不是换汤不换药吗?只要把头存在,工会就成花架子,没有什么用处。”

“来来来,我们边喝茶边琢磨。”王奕鸣招呼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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