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龙星回府已经是大半夜,下人回禀府中的事。一传十,十传百,传来传去,话语完全变样,最后版本竟成了凌七凄遭受袭击,受伤严重。一个山庄就能造成如此不实的谣言,要是江湖传出谣言,还不翻天?尹龙星火急火燎冲回自己的小院,实在想不通,明明是姑侄两搭的戏,怎么无端端会冒出个刺客?

踏入院子,竟看见佑龙和悠悠对峙着干瞪眼,事态究竟发展到何种地步难以想象。“你们……到底发生何事?大少奶奶呢?”尹龙星一时间都快忘了要怎么问。

“大少爷!你可算回来了。”悠悠两眼发光,像是看到了不得了的宝贝,让人心里发毛,“快,快去救大少奶奶,她有危险。”听到果真有事,尹龙星没再多想,一个箭步冲进昏暗一片的房间。

能有最正宗的解药,悠悠悬着的心终于放下。端了这许久的铜盆,腰酸手疼,当下一盆凉水连同铜盆一齐泼去,佑龙挥剑破盆也来不及,顿时淋成落汤鸡。水淋尽,小丫头跑的倒快,一溜烟便没了影,只留下气急败坏的佑龙,无奈死脑筋只有留下守院子。

巫弦月久等终于来了只活动,双眼发出邪恶的光芒,再黑暗的的环境都能看的真真切切,比悠悠的还要夸张十倍。“娘子,你伤哪了?”尹龙星还没搞清楚状况,只是抓住巫弦月时发觉她衣衫不整,通体滚烫,心道:“莫非又有什么诡计?”

“嗯?相公——”巫弦月娇喘着,听的男人不禁滚动了几下咽喉。“娘子,你……”突然火辣的双唇贴上冰凉的薄唇,一时间脑袋一片空白,这个女人何故今日一改常态,主动献身?得到难得一丝的冰凉,巫弦月变得越发疯狂,越亲越猛烈,不老实的手不断在他身上游走,“嘶嘶”两声,什么多事的衣服都撕碎在地。“嗯,嗯,快,我要!相公——”饥饿的野狼都不及她这般狂放,男人被如此挑逗,身下早已反应剧烈,顾不上许多,抱住女人疯狂亲吻,迎合着。巫弦月得到回应,一发而不可收,一把将尹龙星扔倒在床,压住拼命索取。尹龙星顺势反压,奋力挺身,只为满足身下的女人,巫弦月粗声大气,时不时发出酥骨的叫声,引的男人更加有劲。这场属于男人和女人的“激战”一直持续到天明。

女人耗完所有精力,熟睡在男人怀中,尹龙星终于有时间可以思考属于他的疑问。丫鬟悠悠端着一盆水,嘴里喊着要救大少奶奶,看到他,二话不说就让他去救人,可她怎么知道自己能救?原因只有一个,男人就是解药,娘子是中了一些羞于言明的毒,好在自己即时赶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只是这个悠悠到底是敌是友,她对娘子的关心不像有假,到底其中出现了什么误会?

午膳时间早已经到,偌大的厅堂只有二夫人和宝妈,顿时来气:“真是越发不像话,一个个的目无尊长。”早些时候请用早膳,大少爷夫妻,还在睡梦中,二少爷不见人影。都几个时辰过去了,该起的还没起,该来的还没来。“宝妈,再去找找正年,顺便把那两个不知分寸的叫起来。”

宝妈刚出厅门就撞着尹正年:“二少爷,你上哪儿去了?快去用膳,夫人等你很久了。”想着就气,说是要找人来解穴,哪知凌七凄一去不返,就她那样不知道是便宜了谁?在回廊定了一夜,浑身酸痛,丝毫不亚于风流快活。

宝妈站在尹龙星的房门外,扯嗓子道:“大少爷,日上都不知是几竿了,总该梳洗起身了吧?老奴命人打好水,我给你送进来!”宝妈挥挥手,丫鬟还没迈开步子,冰冷的剑刃就已架在宝妈的脖子上,肃杀的气氛笼罩着整个院子,压的人透不过气来。心机慌乱的竟忘记还有佑龙在,宝妈颤抖着退后:“老奴……告退。”再走,双腿已经发软,丫鬟左右一边,抬架飞快冲出小院。

巫弦月听到喧闹声,努力睁开朦胧的睡眼。脑子胀痛,对于昨天的事情印象淡泊,唯一记得的就是中了阴阳逍遥散,等待着悠悠,但是悠悠来了吗?身下身上浑身都传来疼痛提醒着自己大事真的不妙,突然脑海中浮现的那个小**的音容笑貌。一激灵,抬头望去,看见的却是是尹龙星似笑非笑乌溜的大眼,更荒唐的是,双方皆是一丝不挂,最最尴尬还数自己的手置于人家内侧,这姿势是怎么出来的完全不知,躲过了小**还有个大**,可悲可叹!

此刻,巫弦月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不要再见人,心中想的,嘴里竟不自觉嘀咕出来:“哪有地洞让我钻啊?”

“地洞就没有,被窝倒是有一床。”被尹龙星这一打趣,巫弦月愈加羞愤,转过身,紧紧裹住被子,当真是初一、十五都没躲过,一切的账全赖皓天山庄,还有一个始作俑者梁笑茹。

“娘子,操劳一夜,人劳累,肚子也饥饿,起来去用膳。”说话间,尹龙星已穿好衣服,巫弦月尚有小情绪,破吼一声:“不去,我不饿!”奈何肚子却不争气地“咕噜”一声,偏偏在这种时候。丢一次人也是丢,两次更是,这种面子不要也罢。“我在外面等你。”尹龙星扬起嘴角,女人生气起来莫名的可爱。

“三催四清的,菩萨也该请来了,你们好大的派头。毕竟我只是个后娘,还要看小辈的脸色。”二夫人说的很响,还未进厅堂的小夫妻听的一清二楚,这番话也是故意说给他们听的。

“二娘,我们来晚了,抱歉。”尹龙星满面春风,嘴唇微微发肿,那些如何都掩盖不住的吻痕一直延伸到下巴。罪魁祸首巫弦月不敢出声,躲在丈夫身后。尹正年一眼便瞧出便宜让废材给占走了,心中窝火,他真是走了狗屎运。

“大哥、大嫂,纵然年轻,体力无限也该克制,夜夜笙歌搞垮身子就得不偿失了。你们两这般模样,怕也是短时间内无法出门见人了。”尹正年突然的闷气令人不解。

二夫人瞟过白眼,又是这样,简直不像样。听到尹正年这个淫贼的讽刺,巫弦月自然不能白吃哑巴亏,当下展现惊慌之色。“哎呀,二叔,我怎么把你给忘了?”尹正年暗叫不好,情色让人失去理智,要是大嫂说出什么不利的话来,那就糟了。

“发生何事?”尹龙星瞬间觉得大有文章,昨天那晚发生的事情可真多,错过的也太多。

“昨日我被贼人袭击受到惊吓,二叔好心给我炖了碗安神汤,然后我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发烧,浑身滚烫,四肢无力。二叔担心贼人去而复返,好心送我回房,谁曾想我一脚跌去竟害的二叔撞在了回廊的柱子上,不巧正好磕着穴道就定住了,本想回房找悠悠那丫头找人为二叔解穴,却怎么都找不到她,难为二叔风餐露宿一宿。”巫弦月越讲越激动,就差跪地认错了。明眼人都听得出来其中的猫腻,整个山庄只有北苑有个回廊,那里人迹罕至,夜黑风高,孤男寡女的,不难想到尹正年想干什么。亏得那一撞,只是真的有那么巧的事,还是故意而为尹龙星也来不及细想。

“二弟还真是有心,有些事情交给下人就好,毋须亲力亲为。说来,二弟的安神汤真是神奇,依你大嫂所言,她四肢无力,但等我回房却是生龙活虎,似有使不尽的力气。愚兄操劳过度,倒也想尝一碗二弟的安神汤补一补身子。”尹龙星总算有点当丈夫的样,竟为巫弦月出言不逊,弄得尹正年脸色一阵青一阵黑。

“宝妈,听到大少爷说的了。还不去炖一盅补汤。”二夫人反应迅速,缓解一时尴尬氛围,“都动筷吧,菜都凉了。”

“与黑道的太乙山约战之期迫近,今年不知道皓天山庄是否还能代表白道出战?”二夫人突然放下手中的筷子,优思尽显。

“二弟剑法卓绝,定不辱我山庄之威名,二娘不必忧心。”全家人也只有在共同的荣誉上能一个鼻孔出气。

“正年得老爷真传,浮沉十三剑练的是还不错,但内功方面始终有所欠缺。可惜老爷走的早,没能将高深心法传给正年,龙星,你虽然资质稍差,但也有天阴位的武功,不知老爷生前可有把秘籍或心法传受给你?”与其盲目寻找还未有结果,不如亲自开口。巫弦月没想到二夫人会打亲情牌,直接询问。对于尹龙星,巫弦月只能默哀,邪云神教最普通的弟子都有天阴位武功,要是他真有心法,那这资质得查到何种地步,也难怪老爷子安排佑龙。

“二娘这一说,好像还真有。不过太过破损,我又看不懂,被我闲置好久,二弟若需要,我即刻让佑龙取来。”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尹龙星还真有,居然一口就答应了。明明之前说没有,看样子是被耍了。巫弦月思绪纷杂,既希望送来的是《妙法心经》,又不太希望是。

佑龙无处不在,听到尹龙星这般说,没一会儿就将秘籍送来。真的是本残破不堪的书,但封面仍能看到“心经”两个字。尹正年如获至宝,当堂翻阅,确实是武学典籍。巫弦月好奇,伸长脖子观望,却什么都看不见。

二夫人笑而不语,总算识相,要是一开始就能敞开心扉言明,哪里来的这些琐事,这样看来,多养一个儿子也不是不行。尹龙星自由考量,或许只有这样,巫弦月才没了利用价值,才可以真正属于他。再来,他敢打包票,尹正年练不出个结果,这本心经根本只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武学要点。只是,他不知道爹为何一直收藏着,或许是告诫子弟不能忘本,希望正年可以学到一些比斗争,武功还重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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