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殊死搏斗只求一个机会

天池血姥固然救了笑茹一命,但她更看中的是女孩的天资。笑茹被她带到山涧,一个很美丽的地方,是众多高人梦寐隐居的地方。可就是这样一个被美丽包裹的地方,暗藏的却是无间的地狱。

起先,血姥对笑茹照顾的无微不至,吃好喝好。日子久了,便有些习惯这样的生活。两年间,血姥带回了好多跟笑茹同龄的孩子,她教孩子们武艺,各种杀人方法。本以为是让孩子们学得一身本事傍身,不受人欺负,没想到,好日子不过几天,所有孩子都被血姥放入山涧,那里有成群的野狼,各种毒虫鼠蚁,连大人都没有十足把握可以存活,更别提一帮小孩子。

出发前,血姥发话:“你们,谁能在明天走出这片山林,姥姥就正式收他为徒,传授他所有的本领。名额只有一个,所以要是走出来的有多个人,那你们就杀到只剩一个为止,要是都走不出,那就全部得死。”

心理承受能力较差的,听到血姥的话已经放声嚎啕大哭。血姥像是变了一个人,不再是那个心慈善良的仙女婆婆,或许一开始大家就猜错了。笑茹身边那个小孩子,哭的最响,冷不防的压顶而来一掌,掌风也将笑茹扫开一边。

那孩子当场毙命,死状凄惨,实难用言语形容。哭泣声戛然而止,最多还能有几声啜泣。笑茹镇定心魄,对上血姥似笑非笑的容颜,心中悲凉而惊恐,但是更加坚定那颗雄心,她必须要胜利,她必须要学到血姥的本事。

所有孩子被赶进山林,只听得几声狼嚎,又有几个开始哭泣。不知是那个熊孩子,突然出手,一刀两刀刺死两个小孩。惊叫声、哭声连成一片,众人四处逃蹿。

笑茹算是相当机警,一早便躲在乱石之中,看到此种情况,心中悲凉道:“野狼毒物还未曾见到,自己人先杀起来。”

为了活命,为了学到血姥的本事,只能前进。没走几步,一只野狼凭空越出,挡住她的去路,以前爹爹常扮作狼逗她,可她知道那是假的,但如今这可是一只活生生的狼啊。

野狼没有进攻,只是对着笑茹徘徊,或许是因为笑茹并没有露出惊恐之色,所以它不敢贸然进攻。笑茹学着爹爹以前扮狼的姿势,轻轻俯身,小手平摊在地,发出狼的低吼。野狼似乎受到感召,“嗷喔”长嚎,笑茹不知是何意思,同样围着它徘徊,没一会儿野狼独自离开,一切虚惊一场。

天色渐黑,明月高高挂起。随着那一声狼嚎,引来无数狼嚎声,不知为何天竟也一下子变得漆黑。没办法,再黑也要走下去,明天之前不走出这片山林,唯有一死。

山林里不断传来孩子的惨叫,有的让狼咬死,有的被毒物咬死,更有些人是被同龄孩子干掉。透着月光还能看清路,笑茹没走一步都是小心翼翼,但总有一些粗心的孩子只会乱窜。

惊吓之余就有一个男孩,飞奔闪过笑茹眼前,可惜一个不慎,踏入蛇窝,听得他痛苦的叫声,慢慢被夜幕埋葬。笑茹庆幸,要是她刚刚走的快些,被咬死的可就是她了。奈何路还是要过去,可有那么多毒蛇阻挡。踌躇之际,回忆起血姥曾说过,毒物出没的地方,必然会有跟它们相克的东西。

笑茹四周环顾,除了一些野花野草再无其他,姑且一试。她并不知道那些东西与毒蛇相克,所以什么都采一些。一大把花草握在后心里,试探地往前一挥,果真有效,毒蛇们避之不及,纷纷游窜此处。

夜里更深露重,饥寒交迫。孩子的身体都吃不消,好多人都累倒路边,任由野狼毒物啃咬。能坚持走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不乏还有一些是运气较好的,没遇上什么难事。

经过一夜的奋战,迎来曙光。白天总是更容易让人安心,毒虫蛇鼠暴露于阳光之下,必然不敢嚣张,野狼嚎叫一晚,又食到不少孩子,相信已经困乏。自然灾祸,基本已除,剩下的只有人祸。

出口就在不远处,但是笑茹直接冲出去,名额只有一个,相信不少人肯定潜伏在暗处,只要谁一动就会跳出来厮杀。果然有那样的笨孩子,与其说笨不如说他们不够聪明。并没有看到谁出来杀他,而是有人布置了陷阱,地洞陷阱正对大门口,一个不防,只能是死的结局。

许久才见一个男孩子大笑出来,口中猖獗道:“看来是没有人能走到这里,胜利是属于我的!哈哈哈!”笑声未绝,便再也笑不出来了,又一个男孩出现,一刀从背后偷袭,直穿心脏。真可谓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那个男孩看着要比笑茹大好几岁,年龄优势显著。下手时,手法干净利落,本事远在笑茹之上。被他出去,自己就得死,自己出去又不是其对手,还是要死。进退维谷,实在想不到任何法子。

“躲在石头后的臭丫头,我早就看见你了。”

这一句打断笑茹的所有思绪,男孩继续道:“怎么?想等到我们拼个你死我活,再坐收渔人之利。可惜,这些人每一个是我的对手。”

已经被发现再躲已经没有意义,气势不能输,强势要装出来:“你很厉害,但是我觉得我更厉害。”

“就你这小身板,还是个女孩子,能走到这里的确了不起。奈何血姥只需要一个弟子,你再厉害也没有用。”身高,年龄,武艺,男孩处处都占优势,胜负好像早就注定。

血姥一早便来到,躲在暗处观察着一切。笑茹果然没有让她失望,但是她的话已出口,便不会插手,希望她还有能让她骄傲的地方。

杀人不一定要用打。这句话突然回响在脑海中,笑茹一手持短刀,一手紧握花草不放。灵关一闪,这些花草可以驱赶毒蛇毒虫,没准自身带毒,或许还能有回旋余地。

此一想,笑茹信心大增,咧嘴道:“喂,臭小子,现在你让路或许我还能去找血姥求求情免你一死,但若你执意要动手,那就来吧,反正也是死定了。”

别说是男孩听了生气,看到她自信满满的样子,血姥都忍不住好奇,究竟这孩子还有什么获胜法宝?

“大言不惭,我会让你后悔说这样的话。”男孩率先出手短刀挥舞似模似样,笑茹没有接招,反倒拔腿而跑,这便更加男孩的杀心,不过是纸老虎。

追击一段,哪知笑茹突然刹脚,反手一挥,手中的花草尽数打在男孩的脸上,虽是不妨,但男孩还是猛地下手挥刀,笑茹亦用自己的短刀阻击,无奈实力有限,一招被男孩震脱短刀,又一招被其划伤手臂,踉跄跌倒,翻滚数丈之外。

男孩紧接而上,刀将将举起,却突然听到笑茹狂肆大笑。“你是不是疯了?都要死了,不哭几声反而笑了起来。”

“哼!”笑茹捂着伤口起身,冷声道,“要死人是你。”

男孩只觉荒唐,到此时此景,她还要狡辩:“懒得跟你多说废话,血姥还在等我。”

无情的短刀再次举起,笑茹反而轻松,又道:“你刚刚被我的蛇香草打中,现在身中剧毒,命不久矣。”

“什么蛇香草,我根本没有听说过。”男孩口中说着不信的话,心中却害怕起来,不知不觉地脸上开始发痒,好像真的像是中了毒,“你,你对我做了什么?解药呢?”

“还想要解药,早跟你说让我走的。你就等死吧。”笑茹根本不知道这些草有什么特性,就连名字也是胡编乱造的,没想到它还真的有效,正宗的歪打正着。

“臭丫头,我活不成,你也得死。”男孩迅速出刀,笑茹左躲右闪,奈何动作还是太慢,又让他砍中一刀,整个飞滚在地。

眼看短刀逼近身前,离死只差只差一瞬间。笑茹绝望的闭上双眼,屏住呼吸,闻得一声狼嚎,野狼突然跳出,利爪破风袭来,男孩挥刀防守,虽被野狼抓伤,但野狼同样被他划出口子。

“狼兄,是你?”没想到是昨天那头野狼,它许是把笑茹当成同类,所以冒险搭救。“多谢狼兄!”

笑茹一手捂着伤口,一手支地,模仿狼的动作,野狼将她护在身后。短短时间内,她还能收服一头野狼,着实难得。血姥心中已有主意。

野狼大发狂性,总跳而起朝男孩扑去,男孩本来可以避开,不知为何莫名其妙的脚底打滑,栽了个跟头,短刀飞落远方,野狼正在此时啃住他的肩头,怎都甩不脱。当然,这一切都是有血姥在暗中操作。

场面过于血腥,笑茹纵使不忍也只好自顾自逃跑,野狼不同于人,没有人性,谁知道它会不会反口。总之,靠了它,笑茹成为了最后的获胜者,心中不胜感激。

血姥已等在出口处,这种结果她很满意。“笑茹,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聪慧的笑茹立马双膝跪地,拜见说道:“弟子叩见师父!”此举更是血姥满意,悟性高,是块值得雕琢的好玉。

听到这里,诸葛风尘不禁问道:“这就是你要杀掉天池血姥的理由?”笑茹本性善良,一直帮助江湖苦难女子,为了不让孩童再被荼毒,杀掉血姥是非常有可能的。

笑茹不得不承认诸葛风尘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但是却并不是完全像她想的那样。“你说的不完整,我杀掉血姥的确存有救那些孩子的私心。但是血姥收我为徒那就意味着不需要再找孩子来试炼。唯一要杀她的理由很简单,我要为我的母亲报仇。”

这让听者诸葛风尘更加犯迷糊,问道:“血姥教你放毒,杀死了所有害你娘的军官,按理来说是帮你报了仇,你怎么会找她报仇呢?”莫不是自己听漏了什么,还是血姥是一切事情都幕后黑手?答案,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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